樂樂文學網 > 滿級作精穿成對照組 > 第805章 信仰崩塌
  蘇悅靈雖然早有預感,但沒想到這天來得這么快。

  “真沒了?”

  鄭嬤嬤點點頭,說道:“那碗甜湯中加了點活血化瘀的藥材,只是那藥材的分量其實很輕,一般來說不至于會直接讓人小產,最多也就動了胎氣。”

  蘇悅靈說道:“那碗甜湯應該只是一個引子,慧美人這胎只怕從一開始就不太穩固。”

  畢竟她一開始就是因為用藥調理身體后才勉強懷孕的,而且她這一胎也格外多災多難,三天兩頭就不舒坦,弄得太醫都只能常駐在她那邊,時不時就根據她的身體情況給她開安胎藥。前段時間宮中甚至隱隱有流言傳出,說慧美人這胎同她八字有些相妨礙,不適合孕育這個孩子。不管這流言是誰故意傳的,針對的意味都很濃了。

  “那碗甜湯是誰送來的?”

  鄭嬤嬤說道:“她的宮女荷花在路上曾經遇到過德妃的宮女,還停下說了幾句話。”

  蘇悅靈說道:“過程中那食盒沒打開的話,就不算證據。”

  她倒覺得德妃應該就是那背黑鍋的對象,德妃自己有兒子,慧美人再受寵,那也不可能壓過她,封成貴嬪是頂天了。德妃完全沒必要針對一個還不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的嬪妃,她雖然蠢,但也沒蠢到那地步。

  蘇悅靈反倒更懷疑謝韻紫,謝韻紫反而更有動機。

  她對溫敏說道:“這幾天你就別進宮了,繼續呆我這邊吧。”

  嘖嘖,所以說開后宮就是有后宮起火的風險。

  溫敏點點頭,神色多了幾分的憂郁。

  “以前宮中就很祥和,娘娘們也都溫柔可親。”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溫敏都是宮中唯一的孩子,體會到的都是對她的善意和溫柔。

  蘇悅靈扯了扯嘴角,那時候大家都沒孩子,沒啥指望,除了躺平佛系也沒法做什么。后面有了昭昭,昭昭是嫡子,地位天然擺在那邊,加上皇后的品行大家都心服口服,于是繼續佛系。等德妃和羅才人等人陸陸續續有孕,加上宮中還出了個寵妃,就跟鯰魚效應一樣,把大家骨子里的爭斗心都給勾了起來。

  不僅溫敏在蘇悅靈這邊,容昭很快也被打包送了過來。

  他的理由倒是格外冠冕堂皇,他要跟元隨風學騎術。

  蘇悅靈私下跟元隨君吐槽,皇上是擔心波及到他的寶貝兒子吧,她這邊都快成為托兒所了。

  那碗甜湯目前還沒查到是誰動的手,倒霉的德妃先被禁足了一波。至于德妃的三皇子,現在被送到太后那邊撫養。說是太后撫養,但太后年紀擺在那邊,實際上還是長公主看顧得更多一些。

  蘇悅靈本身倒是看出了點,皇上這一手,倒不是懷疑上德妃,反而是對德妃的一種保護。孩子送去太后那邊,也是覺得德妃比較沒腦子,不一定護得住孩子。尤其三皇子先前可是三天兩頭病一回,每次生病都是對太醫醫術的又一次考驗。

  像二皇女身體相對來說會更好一些,加上還在麗貴妃那邊,皇上就比較放心了。

  這事查了幾天后,最后變成了一個無頭公案。

  或許是因為被這事打擊到,原本就因為小產而身體虛弱的羅美人更是一下子就病倒了。

  蘇悅靈看了看她的身體數值——48,這健康指數夠低了,看來不是裝病,而是真的生病了。

  蘇悅靈聽說從頭到尾羅美人都沒哭沒鬧,只說自己無福為皇上孕育子嗣,那模樣真是可憐極了。即使是對她原本有偏見的后宮嬪妃都忍不住對她心生憐惜。

  等這事稍微消停了以后,蘇悅靈才帶著溫敏回宮,至于昭昭,他這些天一直被元隨風領著去莊子上跑馬,那叫一個樂不思蜀。

  她帶著溫敏先去皇后那邊,皇后看了看溫敏的氣色,不由松了口氣,然后又問了容昭的情況。

  蘇悅靈說道:“他現在心中都只裝著他的小馬駒,恨不得跟他那馬睡一個屋子。”

  顧皇后臉上不由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團團還小,讓他放松一下也好。”

  皇上和她提過一嘴,等過段時間團團生辰禮那天,便宣布立團團為太子。

  皇上還說了,想讓團團拜隨君為師。

  顧皇后心中自然是愿意的,她明白皇上這是想要是不是將團團送去公主府那邊撫養著,避開宮中這一攤渾水。對她來說,蘇悅靈可比她娘家甚至還要可靠,團團在她那邊絕不會有什么危險。

  蘇悅靈進宮只讓人送了幾樣傾城色新出的胭脂,并沒有去看望羅美人。她這身份過去了,羅美人還得起來跟她行禮,反而對她身體有礙。

  跟皇后聊了一會兒,蘇悅靈便去太后那邊了,她還看到了三皇子安安。或許是因為三皇子和二皇女身體都不太健康,所以到現在都還沒給他們取大名,只是取小名叫著。

  她看了看安安,覺得還是團團小時候長得更可愛一些。

  ……

  長秋宮。

  羅美人的宮女荷花說道:“主子,衛國公主送來了新的胭脂,您要不要試試?”

  自從小產以后,主子就一幅大受打擊的模樣,整個人的精神氣都沒了。

  荷花看在眼中,自然心痛不已。她只得用這個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盡可能振作起來。不然再這樣下去的話,皇上的憐惜遲早會被耗盡,主子沒有家世依靠,到時候失寵的話,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朱雅兒咳嗽了好幾聲,說道:“那我該起來給她行禮。”

  荷花連忙壓下她,說道:“公主讓自己的侍女過來的。”

  她低聲說道:“公主只怕是怕你起來行禮得勞累到了。”

  她想起了謝韻紫,氣得咬牙說道:“人公主這樣才是真正為你著想呢。前些天惠嬪娘娘天天來看您,每回過來您都得從床上起來,整理儀表,反而把自己勞累到。”

  朱雅兒聽到荷花提起惠嬪,嘴角勾起苦笑。

  宮中人都說她倒霉,福薄,留不住孩子。只是當朱雅兒小產時,便猜到,動手的只怕就是她一直憧憬的先生。除了她,還能有誰讓她無聲無息地沒了孩子呢。這宮中不知道有多少是她的眼線,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尤其是這輕描淡寫便讓人背鍋的手段,她太過熟悉了。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先生非要這樣害她。她對先生不夠忠心嗎?

  如果她不想要這孩子,只需要一句話,她便會毫不猶豫地喝了藥。

  她不信任她,甚至對她懷有惡意。只要想到這事,朱雅兒便心如刀割,感到自己一直堅持的信仰轟然倒塌。

  她重重咳嗽了好幾聲,說道:“扶我起來,給我上妝,我想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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