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為止,龐素昕被氣得吐了兩次血,她感到頭暈目眩,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顫抖的手指著蘇悅靈,“如果榮親王愛上別的女子,寵妾滅妻,你還能輕飄飄地說出這樣的話嗎?你只不過比我運道好罷了。”
才說完,她便感覺到冰冷如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龐素昕僵硬地抬頭,看見元隨君望著她的眼神很冷,仿佛亙古不變的寒冰,里面凝結著殺氣。
她不由打了個哆嗦,被這氣勢所攝,她胸口像是壓著千鈞重的石頭,竟是喘不過氣。
蘇悅靈揚了揚眉,“首先你這假設沒有意義,隨君不是這種人。”
“其次,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在一個不喜歡我的人身上。他若是不喜歡我了,那我就把他踹了——”
話還沒說完,蘇悅靈感覺握著自己的手用力了幾分。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帶著克制的意味。即使是這個時候,元隨君也注意著沒讓自己的力道傷到蘇悅靈。
“不會有這么這一天。”
蘇悅靈用安撫的語氣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假設。”
“這樣的假設我不喜歡,也沒必要。”
蘇悅靈:“……”
男人有的時候好難哄哦。
于是她選擇轉移話題,反正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她對龐素昕也就沒了興趣。
“我們回去吧,這莊子也沒什么好玩的。”
原本腦袋就昏昏沉沉的龐素昕聽到這話,直接暈厥了過去。
他們夫妻過來就是為了看她的笑話嗎?
離開屋子,蘇悅靈看到跪在雪地里的葉管事,他凍得嘴唇發青,面無血色。
在蘇悅靈和元隨君帶著余剛一家人過來的時候,葉管事便心知他們私下做的手腳已經被貴人發現了。
就算是龐家都得罪不起大夏這對除了帝后以外最為尊貴的夫妻,更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管事了。他們捏死他們一家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因此蘇悅靈都沒說什么,葉管事就十分自覺地跪在冰天雪地中賠罪了。
蘇悅靈看都沒看他一眼,閑庭信步地跟元隨君離開,那悠哉的姿態就跟逛自家后花園一樣。
她扭頭問元隨君,“你覺得要怎么處置龐素昕?”
固然她能從原著中看到不少信息,但原著沒提起的事情她基本都不知道。龐素昕就不一樣了,擁有上輩子的她所了解到的肯定比原著寫的要更多。
元隨君淡淡道:“將她交給皇上。“陛下對她知道的那些消息應該很感興趣。”
若是他私下扣著龐素昕,不僅可能和龐家交惡,而且還可能多了一個把柄。
蘇悅靈笑道:“我也覺得可以。”
慎刑司那些人套話的本事沒的說,肯定能把龐素昕肚子里的貨陶得干干凈凈的。
至于龐素昕會不會胡說八道,她根本不擔心。如果她敢說謊的話,反而小瞧那些官吏的手段了。他們有的是法子讓她說實話。
不過這事還得寫信給龐夫人提一提。
龐家也是倒霉,出了龐素昕這么一個自私的戀愛腦。幸虧在龐素昕還沒鬧出更大的事情前就發現她的馬腳,不然整個龐家都可能被她給連累了。說起來,龐素昕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喜歡搶別人的男人?上輩子看上了有婚約的上官少淮,這輩子又打她家隨君注意。
蘇悅靈走了一會兒,停了下來,“腳酸了。”
元隨君十分習以為常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
雖然說已經搞明白龐素昕身上的謎團,但蘇悅靈也沒馬上回京城。
來都來了,那就在這里玩一段時間好了。
在莊子時,她時常將莊茜交到跟前來。于是莊子里的人都知道莊茜在蘇悅靈面前有幾分的體面。
對莊茜來說,最高興的莫過于表哥有了向榮親王請教四書五經的機會。其次便是公主對她釀造的梅花酒頗有興趣,把她手中釀造的這些酒都買了下來。有了這些銀子,表哥明年進京趕考便無需為了省錢住在破廟中,可以住在貢院附近的客棧里。
公主和親王都是他們的貴人啊。
心情愉快的她每日還去梅花林中挑選出最好看的幾株梅花采摘下來,放在蘇悅靈屋子里的花瓶中。
除此之外,她還用梅花做了香餅。
香餅放置在炭盆上面的烤架上,會散發著純馥的梅花香氣。
蘇悅靈對這香餅配方有些興趣,索性花錢買了下來,讓碧玉和侍書他們調整配方。莊茜香餅所用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比較平民的,質量不夠好。
她一貫大方,給的銀子不少。有了這些銀子,莊茜他們的生活應該可以改善很多。
只是莊茜沒有辭掉工作,依舊呆在莊子上。
蘇悅靈他們在梅花莊子呆了七天,等回到京城的時候,恰好是年前二十八。
剛回來她便看到了龐家的帖子。
也對,她之前寫了信給龐家,龐素昕又被押送回京城,龐家只怕要被這事給搞得頭禿。
在這事上,龐家還真挺無辜的,蘇悅靈也打算見見龐夫人,好安安他們的心,免得他們一家子胡思亂想。
不過要見的話,也得等年后。
……
皇宮中。
容季望著送來的第一份供詞,冷笑一聲,“不知死活。”
龐素昕被送到慎刑司了,不思老實交代,戴罪立功,反而滿嘴謊言,試圖抹黑隨君和悅靈,離間他們君臣的情誼。
他看起來像是那么糊涂的人嗎?
隨君這些年來一直為大夏兢兢業業,悅靈更是半點私心皆無。他們若是有反心的話,他這皇位早就坐不穩了——蘇悅靈拿出來的那些方子每年為國庫提供了穩定的利潤。皇家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穩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夫妻。
更別說昭昭還是因為悅靈的關系才能出現在這世上。
容季一直懷疑,悅靈和隨君多年來膝下只有寧寧這個女兒,便是因為悅靈當年用自己身上的功德換取昭昭出世的緣故。因此這些年來,他對寧寧這個外甥孫女寵愛到了極點,也有補償一二的想法。
“既然她不愿意說實話,那就用手段,讓她說實話。這種胡言亂語我不想再看到了。”
像是想起什么,他眉頭擰了起來,輕描淡寫說道:“撤了兩位慎刑司郎中的職位,讓耿海暫時兼任這職位。”
耿海在他身邊多年,對他的忠心是信得過的。
這樣的胡言亂語供詞卻能送到他面前,可見有人心野了,想試探他對隨君和悅靈的看法。
兩位慎刑司郎中就算只是想要明哲保身作壁上觀,那也不該。容季便干脆利落地虢奪他們的官職,連最基本的職能都做不好,那就別占這位置。
容季不容許自己的地盤上有生出外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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