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滿級作精穿成對照組 > 第959章 我們都看見了!
  鄭怡年只覺得握著自己的那截手是那樣的用力,讓她手腕感到疼痛。碰觸到的部分更是十分冰冷,那股寒意從手腕處擴散開來,一直冷到心臟。

  沈靜竹到底是什么時候醒來的?她沒中迷藥嗎?

  她怎么知道癢癢粉的?

  鄭怡年僵硬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卻發現沈靜竹的力氣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她根本就抽不出。

  “你放開我!”

  她害怕沈靜竹要喊人,那她就有理說不清了。

  沈靜竹的目光跟釘子一樣,“你是為了你娘過來取的解藥吧?那些地痞流氓也是你家找來的不是嗎?”

  鄭怡年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虛,又聽她聲音篤定,索性不裝了,“是又如何?”

  “你可知道你一個人的存在要帶累了我們所有人的名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都和你是同類人呢。你若是有點廉恥之心,就不該呆在公主府中。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想要把你給趕走嗎?不喜歡你的人很多,我們只是看你一眼,都覺得眼睛臟了。”

  “我娘也是為了我和其他女官的名譽才會對你出手的。沒想到你那么不要臉,即使如此還是死賴著不走。”

  她的聲音是毫不保留的嫌棄和厭惡,就仿佛看著垃圾一樣。

  都怪沈靜竹,為什么她不肯自覺地離開,逼得娘親不得不出手對付她,受了這么多天的折磨。想到她回家時看到娘的慘狀,鄭怡年的眼睛便紅了。

  沈靜竹冷冷說道:“若是那樣厭惡我到不愿意呆在我周圍,你可以自行求去。”

  已經撕破臉的鄭怡年此時沒有平時在外人面前的溫和,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化作實質,“我辛苦一場才被公主看中,何必要為了你這樣骯臟的存在而斷了自己的前程。”

  下一刻,她另一只空著的手飛快地摸到了旁邊的桌子,拿起那上面的簪子。

  沈靜竹本以為她這是氣急敗壞之下打算用釵子扎她,松開手正欲阻止,結果就看到鄭怡年拿著那釵子直接插向自己的手臂,當場就弄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濺了出來。

  沈靜竹嚇了一跳,就算是她早預設了鄭怡年諸多可能會有的反應,唯獨沒想過這一出。

  她看著嬌嬌弱弱的,居然能對自己下這般狠手。

  鄭怡年從小就被爹娘嬌慣,沒吃過什么苦頭。為了解決眼前的困境,她只能采用苦肉計。剛才的她憑著胸口那口氣用釵子扎自己,然而等真扎到了,她當場疼得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團。

  好痛!怎么會這么痛?

  她眼淚當場噴了出來,帶著哭腔的聲音大了幾分,“沈姑娘,你為什么要傷我?”

  “大家同為公主辦事,本該是互幫互助的伙伴,你為什么這么狠心?”

  沈靜竹已經懂了鄭怡年的做法。她這是打算使苦肉計嫁禍給她,難怪她會選擇用她的釵子。

  只是……眼角余光瞥見了地上映照出的一道道影子,沈靜竹心中便有數了。

  公主她們只怕早就到來了,鄭怡年這一番所謂不過是枉做小人罷了。

  她沒有馬上揭穿此事,只是不動聲色說道:“你就那么自信大家會信你這番說辭?”

  鄭怡年捂著受傷的手筆,眼中浮現出冷冷的帶著嘲諷的光,卻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我和你之間,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相信我。我是清清白白溫柔體貼的官家小姐,而你是為了活下來不擇手段的低賤人。”

  她來到公主府后,一直與人為善,不曾和別人結下仇怨。而沈靜竹,總是獨來獨往的,又被名聲所累,被大多數人敬而遠之。

  沈靜竹說道:“你倒是慣會裝模作樣,公主只給你紀善的官職,倒是委屈了你的能耐。”

  鄭怡年怨毒地看著她,正欲說什么,這時候她聽到了腳步聲,心中一喜。

  她故意大聲說道:“我不怪你,是我言語不當,你傷了我只是一時情急。我只是很難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她轉過頭,驚訝地發現了房門外站在好些人。

  瓊華公主、齊芳卉、殷月葦、車春桃、李盈繡、白婷婷、謝玉珍……

  居然來了這么多人!她本想著能有兩個女官當見證人就可以了。連瓊華公主都在,這可比她想象中要更大陣仗。

  鄭怡年心中更高興了,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到沈靜竹傷她,就算兩位公主先前再欣賞沈靜竹,這回也袒護不了了。她也注意到她們投過來的眼神都十分復雜,滿是不可置信的震驚。

  她們定是驚訝沈靜竹會做出這種事吧?

  只能說鄭怡年是完全錯誤估計眼前的形勢。蘇悅靈早就讓人盯著鄭怡年,因此她一行動,蘇攸寧便知道了,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好些下屬給喊了起來,讓她們一起看戲,也充當一下見證人。

  從頭到尾,在鄭怡年爆出她娘事情的時候,她們就已經站在門口了。剛才也是在公主的示意下,故意走動做出腳步聲。

  這其中,心情最復雜的便是謝玉珍。謝玉珍和鄭怡年、沈靜竹都是同一批的。鄭怡年作為鄭家小姐,平日表現出來表現出來的都是溫柔細心又樂于助人的一面,謝玉珍覺得她品德高尚,平日也喜歡和她一道。鄭怡年待沈靜竹冷淡,她也跟著疏遠沈靜竹。鄭怡年偶爾流露出對沈靜竹帶累公主名譽的這事的不喜,她便覺得鄭怡年對公主忠心,越發不喜沈靜竹。

  然而剛才親耳聽到那些事,她整個人都被狠狠震驚了一把。

  過往她竟是看錯了人,被鄭怡年的表面所迷惑,將她這魚目當做珍珠。

  她對不住沈靜竹。

  鄭怡年還在那邊演戲,她垂著淚,說道:“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用釵子扎到的,和沈典簿無關。你們不要怪她,也別誤會她了。”

  她話里話外為沈靜竹開脫,但扎在她手臂上的又是沈靜竹的簪子。如果不是她們從頭到尾都在,肯定要誤會沈靜竹,并且對鄭怡年的寬容憐惜不已。

  沈靜竹語氣冷淡,“別演了。”

  鄭怡年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謝玉珍沒忍住,開口說道:“鄭怡年,我們都看到了。”

  “我們都看到,是你自己拿沈典簿的釵子弄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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