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叔稍作停頓,隨后又說起了第二個中蠱的故事。
“這件事情發生在鎮上,我想一下啊,時間應該是在三年前。鎮上小學來了一個支教老師,我記得他叫胡小波。胡老師是從大城市來我們這偏僻小鎮支教,長的很斯文,戴著一副眼鏡,給人的印象很不錯。”
“以前鎮上沒有幾個老師,都是子承父業頂替,有兩個老師甚至連小學都沒上過。可沒辦法,我們這地方條件不好,娃娃能上學就算不錯了。那胡老師是大學生,有文化,對學生們也好,深受學生和家長的愛戴,都把他當成了自家人,有啥好事兒都會叫上他。”
“唉。”苗叔說到此處嘆了口氣,感嘆道:“這人啊,果真是人心隔肚皮。誰成想那胡老師看著文質彬彬,實際上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禍害了不少小姑娘,那些小姑娘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后來是一個女娃子懷孕了,瞞不住了,這才知道那胡老師是個禽壽不如的畜生。”
“沒過多久,那胡老師就生了怪病。最開始是飯量增大,一個人要頂好幾個人的飯量。后來吃飯吃不飽,他就開始喝牲畜的血,把自己搞成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而邪門的是,他的肚子越來越大,最后那大肚子像是懷胎九月的女人。”
“沒過幾天,胡老師死了。死狀很凄慘,肚子活生生被撐爆,里面全是蟲子,還有一些沒有孵化的蟲卵。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們本地人都知道,是那女娃子的爹請黑巫師害死了胡老師,給他下了蟲蠱。只是可惜了那女娃子,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最后跳河自殺,一尸兩命。”
聽完苗叔說的最后一個故事,我對這蠱術是更加恐怖忌憚。當然,也可憐那個無辜的女娃子。
這便是邪術的恐怖之處,一旦用在普通人身上,那必定會釀造出人間慘劇。
苗叔見時間不早了,讓我們先休息一下,明日一大早就動身。
這屋里平時就苗叔一個人住,只有一間床,陸瑤睡床,我們打地鋪。
我擔心陸瑤的身體,不敢睡著,留下來守著她。慶幸的是,她的蠱毒一直沒有發作,但一直處于昏迷中。
我觀察過她的臉色,皮膚有些蒼白,神色憔悴,不知道這小妮子能支撐多久?
天剛剛亮,苗叔第一個醒來,沒有做早飯,而是騎著他的摩托車去了鎮上。給我們買了早餐,還帶回來了一條土狗。
那條土狗是條大黃狗,骨架很大,很活潑也很親近人。苗叔說這是他養的土狗,名叫大黃。
他們走山人平時都會養狗,而且只養土狗,說土狗最通人性。苗叔上一次進山帶了另外兩條狗,可最后沒能活著出來。
這大黃是他寄養在鎮上朋友家,也是他最后一條狗。
我問苗叔還養狗嗎?
苗叔笑著說:“老板,我已經打算好了,要是這次運氣好,山神保佑,我帶你們找到白巫術,救下屋里那女娃娃,我就不干走山人了。有了這一百萬的報酬,我節約點用,再去縣城找個活兒干,養家糊口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