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到山魈身旁,用匕首在手心割了一條小口子,鮮血汩汩往外冒,我將血液流進了山魈的嘴里,直到汩汩往外冒的鮮血變成了一滴滴的血液,我才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
我安靜的坐在山魈身旁,等著奇跡的發生,我不知道我的血液有沒有效果,我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若是我的血液能救山魈,那就能證明花老九口中的飛蟲,能免疫毒液。
不知道呆坐了多長的時間,有可能過去了幾分鐘,也有可能過去了二十分鐘。
這時,一只大手忽然碰了我一下,我扭頭一看,山魈醒了,咧嘴對我微笑,就像是對著人類微笑的巨型狒狒。
我見狀激動不已,眼眶紅了,脫口呢喃道:“真好,你終于醒了。”
山魈不會說話,從地上爬起來挨著我坐了下來,就好像一個正常的人類和巨人并排坐在一起。它的眼神一直盯著眼前的巨型雞冠蛇尸體,我知道山魈已經把它當成了食物。
我指了指洞頂的缺口,想問問山魈能不能帶我出去?
山魈又一次聽懂了我的意思,把我扛在了肩膀上,一步跳出了洞頂的缺口。走出缺口,我竟然在石壁的半山腰,離老蛇溝的地面估計有四五米的高度。
而老蛇溝內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雞冠蛇,我一看壞了,山魈殺了它們的蛇王,它們這是來給蛇王報仇了。
可我不怕它們,我對它們的毒液免疫。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用法術借天火,一把火把它們燒成灰燼。
山魈也沒把它們當回事,扎著弓步,雙拳捶胸,仰天怒吼。那震耳欲聾的憤怒吼聲,不斷回蕩在老蛇溝,驚飛了樹枝上停歇的夜鳥。
而老蛇溝那些雞冠蛇,聽到山魈的怒吼聲,竟然嚇的鉆進了石縫,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這便是山精水怪對其他小動物的威懾力。
見不再有威脅,我連忙去尋找換花寨的方向。然而我站的地方陽光照射不到,視線嚴重受阻,看不到換花寨的方向。
不知道換花寨怎么樣了?還有苗叔,他是否活了下來?
我心里忐忑不安,連忙向山魈道別,“山兄,多謝救命之恩,我得走了。你以后要注意其他的人類,特別是那些修煉邪術的壞人,它們不會放過你,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山魈聽懂了我的話,沖我咧嘴微笑點頭,同時伸出大手朝我揮手,然后一步跳進了暗洞,去享受巨型雞冠蛇大餐了。
我不敢耽擱,順著石壁下到了老蛇溝,然后朝著換花寨的方向狂奔。
起初還沒什么感覺,狂奔了幾里地后,我肩膀上的傷口發作,疼的我呲牙咧嘴怪叫了一聲,估計是劇烈的奔跑影響了傷口。
可現在顧不上疼痛了,我玩命的跑,一直到換花寨的地界,我還是沒有看到苗叔,我擔心他會死在某個林子里,死了連尸體也找不到。
再一看前方的換花寨,那群盤旋在半空的黑烏鴉不見了,整個換花寨安靜的嚇人,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只有半空中那盞被山風吹的呼呼作響的人皮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