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塞琳娜和阿爾弗雷德一同前往福利院,來時路上,阿爾弗雷德把布魯斯也帶了過來。
看到萊恩的時候,布魯斯嚴肅的小臉上立刻就綻放笑容。
在他開口前,萊恩搶先一步:“你不上學嗎?”
布魯斯笑容一收。
“萊恩,我還沒開學呢。”他無奈地說。
“喔。”
布魯斯湊上前來坐在萊恩身邊,目光灼灼地道:“萊恩,你會功夫嗎?”
萊恩頓時訝異地看著他。
迎著他的目光,布魯斯點頭:“我想學,不管是功夫,還是其他的格斗技巧,我都想。”
“理由。”
“我……我想把自己的時間花費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這些有意義嗎?”
“當然有。”布魯斯睜大眼睛,認真地說:“你不是說,我應該自己去調查嗎?那我至少要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或者有能力清除一些攔在我面前的障礙。”
萊恩緩緩點頭:“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那你會嗎?”
“會。”
布魯斯握住他的手,興奮地說:“能教我嗎?”
萊恩趕忙掙脫:“可以,但你別亂來。”
“抱歉,我太激動了。”布魯斯高興地撓頭。
不過,萊恩像是忽然瞥見了什么,他又一把抓住布魯斯的手。
他的掌心中央,有一塊青黑結痂的痕跡。
萊恩抬頭看他,目光平靜卻帶著穿透心靈的力量。
布魯斯見狀連忙縮了回去,握緊拳頭,眼神飄忽:“昨天不小心傷到了。”
萊恩輕笑一聲。
“伱可以騙我,但最好別把自己給騙了。”
布魯斯笑了笑,轉移話題:“阿爾弗雷德和你說過前天晚上的事情嗎?”
萊恩點頭。
“你覺得那是吸血鬼嗎?”布魯斯有些好奇。
“是。”
篤定的語氣和神態,讓布魯斯愈發疑惑:“你怎么確定?”
萊恩坦率地說:“因為我昨天晚上剛把他給處理了。”
“真的?”布魯斯一驚,“你怎么處理的?”
萊恩撇嘴:“你覺得還能怎么處理?”
布魯斯張了張嘴,半晌才小聲道:“你殺了他?”
“可以這么說。”
“你……”
布魯斯眼睛眨得飛快,大概是沒想到一個人在殺了人之后還能如此淡定且平靜地說出來。
哪怕萊恩不是普通人,這種姿態也太奇怪了吧?
“伸手。”萊恩說。
布魯斯把手臂縮了回去:“我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我不想說第二遍。”
萊恩靜靜地看著他。
對峙數秒,布魯斯表面上不情不愿地伸出手來,可實際上內心卻感受到了一股溫暖。
萊恩手指輕輕撮動,點點熒光簌簌而落。
光芒落在布魯斯掌心的傷口上,外面結痂部分快速脫落,內里尚未愈合的部分迅速生長,溫暖的氣息和酥癢的感覺同時傳遞到腦海,布魯斯靜靜閉嘴忍住了想要哼唧一聲的沖動。
不多時,萊恩輕輕揮手,布魯斯掌心的血痂和死皮飛起,露出完好無損的皮膚。
當即,布魯斯收回手掌,又是放在眼睛觀察,又是伸手來回搓揉。
“你的能力,居然還能治療?”
“你以為呢?”
布魯斯驚嘆不已,可很快眼神又再黯淡下來。
萊恩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了那一夜的小巷。
“你想學功夫格斗是嗎?”萊恩問。
“對!”
“行,我答應了,不過你得聽我的安排。”
“當然,你是老師。”
“不,我的意思是,在你出師之前,我安排的東西你必須要做,當然你也可以不做,不過從你拒絕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會再繼續教你了。”
“這……”布魯斯猶豫起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對這種言聽計從的條件自然會想到很多。
腦海中關于萊恩的記憶反復涌現,片刻后,他點頭道:“我答應了。”
“好,那你先回去好好鍛煉身體,下個月開始,就跟我出遠門吧。”
“啊?我下個月開學了……”
“你不會連跳級的智商都沒有吧?”
“那肯定有,但是……阿爾弗雷德不會同意的。”
萊恩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你可以先不告訴他。孩子的特權就是,大人越是不同意什么,咱就越得干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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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里,萊恩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母盒能量的汲取當中。
一顆接一顆的星塵點亮,母盒能量已經降低到了連表面立方體起伏都顯得有氣無力的程度。
隨著進程,萊恩手上的七彩線條越來越長,他的心靈也越來越感覺到輕松。
現在的情況就是,哪怕打不過,萊恩也能瞬間穿梭宇宙逃跑。
即便惹上了同樣可以在不同宇宙穿梭的任務,他還可以激活某個特殊的星塵,打破壁壘回到隔壁。
一般條件下,能夠穿越這層壁壘的存在幾乎為零。
兩個宇宙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顛覆了它們各自所謂“全能”的設定。
因為不管怎么解釋,兩邊的至高都絕對不是同一個。
更何況,除此之外,還有萊恩之前自身所存在的大宇宙,以及那個神奇且神秘的爹。
期間,阿爾弗雷德曾經來過,旁敲側擊地詢問萊恩是不是教了布魯斯一些壞東西,不過萊恩平靜的時候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他只能嘆著氣離開。
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
這天早晨,天剛蒙蒙亮起,布魯斯便敲開了萊恩家的房門。
他換掉了此前的西服,穿上了寬松休閑的運動服,臉上是難以掩蓋的憧憬和期盼。
阿爾弗雷德站在他身后,心里突然感覺到了不妙。
“看來你準備好了。”
“當然,雖然才鍛煉了一個月,但我的體力已經增長了很多!”
“很好。”萊恩回頭,“塞琳娜!”
“來了!”
蹬蹬的腳步聲響起,塞琳娜臉龐微濕的跑下樓,身邊還跟著一個綠頭發睡眼惺忪的小姑娘。
“我臉都沒擦干呢。”塞琳娜抱怨著。
萊恩看向她身旁:“艾薇,你得跟阿爾弗雷德叔叔生活一段時間。”
艾薇揉了揉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
“等一下,萊恩。”阿爾弗雷德緊急叫停,他上前面對布魯斯:“布魯斯,好像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布魯斯沒敢說話,偷偷地瞥向萊恩。
萊恩面帶微笑:“阿爾弗雷德,艾薇就麻煩你照顧了。”
“我……”
他話沒說完,萊恩便握住布魯斯和塞琳娜的手腕,雪白圣潔的光翼第一次在他眼前展開。
三個人瞬間沖霄而起,留下一大一小兩個人震驚地眨巴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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