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件事太匪夷所思,唐謹言做夢的時候,居然夢到了全世界的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甚至是路邊的狗,都是這個眼神。
這一晚上,唐總留下了嚴重的、匪夷所思的心理陰影。
許方寧看著搖搖晃晃地下來吃早餐的唐謹言,問:“你是不是沒休息好?”
一看眼下就有濃重的烏青色。
唐謹言打著哈欠揮揮手:“做噩夢了。”
此言一出,唐云歌瞬間好奇道:“誒?噩夢?哥,什么夢能給你嚇成這樣?展開講講。”
唐謹言冷漠地看了一眼唐云歌說:“吃飯堵不上你的嘴?”
唐云歌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問了。
吃過早餐,許方寧給寶寶們交代好了,可以干什么,有哪些事兒絕對不能干。
然后才和唐謹言兩兄妹一起出門。
上車的時候,許方寧意識到,今天早上居然沒想到白昕潔?
“說起來,今天白小姐不是也要和我們一起去上班嗎?她人呢?”
難道是昨天被氣到了,今天決定不去了?
唐謹言說:“普通員工的上班時間比我們早半小時,所以她一早就走了。”
許方寧沒想到,白昕潔居然還做得挺好的,能做到遵守普通員工的時間,還挺謙虛。
唐云歌湊到了許方寧的耳邊,低聲說:“你看著吧嫂子,過不了幾天她會就開始動用‘特權’,不計遲到了。”
“至于現在,她這是戳我脊梁骨呢!”唐云歌冷笑一聲道。
唐云歌這么一說,許方寧也反應過來了。
同樣都是唐謹言的妹妹,看唐謹言也沒有隱瞞她們身份的心思,必然今天之內,整個公司都會知道,她們是唐謹言的妹妹。
可是一個早早就到了,從基層開始做,一個和哥哥一起到,還直接是管理層。
難免會引起大家對兩人的討論。
自然的,眾人的天平會倒向看起來和他們一樣兢兢業業的白昕潔。
這一手計謀玩得不錯。
許方寧這才驚覺,是自己小看白昕潔了。
本以為對方只是靠著柔弱清純的外表來獲得一些幫助的小白花,沒想到還是個白切黑,有點計謀。
“那你打算怎么辦?”許方寧問。
唐云歌冷哼一聲:“我會怕她?任何有點實力的公司,說話靠的也是實力。”
這話說得很符合唐云歌的性格。
許方寧捏了捏唐云歌的臉蛋說:“好好干,中午來總裁辦公室吃飯。”
既然要偏袒,那就明目張膽地偏袒了。
對此,唐謹言也沒有異議。
剛到公司,唐云歌就已經感受到了其他的人的注目禮了。
上到電梯,唐云歌翻了個白眼:“無語了,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多能傳,我們也就晚到半小時而已!”
電梯門打開,唐謹言帶著唐云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白宇凡已經打著哈欠在等了。
“等很久了?”唐謹言一邊放東西一邊問。
白宇凡搖搖頭:“剛到……昨晚我說不喝,江哲那個渾蛋非拉著我喝……頭痛死了。”
唐謹言冷笑一聲:“那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又出去浪了?”
“別冤枉他,這次可是帶著晴雨的,單純的嗨一下。”白宇凡笑了笑,看向唐云歌。
“小云。”白宇凡認識唐云歌,沖著她笑了笑。
唐云歌湊到了白宇凡的面前,笑嘻嘻地說:“宇凡哥……哦不!白總!請多指教了!”
白宇凡一揚眉,看向了唐謹言,道:“你教的?教了些什么東西?”
然后拍了拍唐云歌的肩說:“叫什么白總,叫哥。”
唐云歌嘿嘿一笑:“哥——”
白宇凡哈哈一笑,說:“走,我們先去我們的辦公室,等會開會有你需要注意的……”
看著兩人走出辦公室,唐謹言打開電腦道:“終于,清靜了。”
許方寧也把最近的資料整理好了,回頭看著唐謹言笑著說:“你們兄妹,可是一點都不像兄妹啊。”
唐謹言皺眉問:“別人都說我和云歌長得像。”
“除了長相,沒有相似的。”許方寧說。
“比如?”
“性格,行為,作風,都不像!”許方寧掰著手指頭數。
這點唐謹言倒是承認,并且十分不屑道:“誰像她一樣咋咋乎的。”
許方寧忍不住糾正:“云歌那叫活潑天真。”
唐謹言反問:“那你覺得我活潑天真合適嗎?”
被唐謹言這么一問,許方寧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就把唐云歌的性格往唐謹言的身上一套。
那么畫面簡直可以說是驚悚。
許方寧打了個冷顫,說:“當我沒說過。”
轉身,兩人都投入了工作。
唐云歌跟著白宇凡一路來到白宇凡的辦公室,關上辦公室的門,白宇凡語氣不太好的說:
“也不知道,今天這些人發什么瘋,一直盯著我們。”
唐云歌滿不在乎道:“你還不知道啊宇凡哥,白昕潔也來公司啦!”
聽到唐云歌的話,白宇凡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也來了?”
不對啊,她那個性格,怎么沒有敲鑼打鼓,單獨給她弄一個辦公司呢?
唐云歌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告訴了白宇凡。
白宇凡聽后唏噓道:“這么多年了,她還是一點沒變啊……怎么說……也算是始終如一吧。”
“怎么說也是你堂妹,宇凡哥,你一點不心疼她從基層開始干?”唐云歌笑著問。
沒錯,白宇凡確實是白昕潔的堂哥。
就像唐云歌和唐謹言的關系。
只是白宇凡和唐家的關系要比白昕潔和唐家的關系更遠的一點,和唐謹言攀不上血緣。
但是不能因此否認他和白昕潔的關系。
聽了唐云歌的話,白宇凡兩眼一翻,說:“我心疼她?心疼白蓮花,倒霉的只會是我自己。”
白宇凡想起了小時候悲慘的經歷了。
那似乎白昕潔還是個小團子,他作為哥哥,有天生的使命感。
白昕潔哭著說有個人欺負了她,白宇凡義不容辭地帶著白宇文一起去把對方揍了一頓。
結果人家家長找上門來的時候,才知道,是白昕潔先搶別人的東西。
可是白昕潔會裝啊!
她一哭一鬧,挨打的就只有白宇凡和白宇文了。
這件事在白宇凡的心里留下了陰影,以至于他一直不喜歡那種白花一樣柔柔弱弱的女性。
唐云歌嘆氣:“白蓮花造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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