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車上,唐謹言的頭一直是偏向窗外的。
他出神地看著不停后退的街景,似乎在想著什么。
許方寧把頭靠在唐謹言的肩膀說:“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怎么樣才能夠不動聲色地,把那幾個老東西給搞死。”
雖然唐謹言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帶著笑意的。
但是許方寧心里清楚唐謹言心中肯定這么想過。
誰都不是圣人,試問有幾個人能原諒想要殺害自己的人呢?
“他們做這些事情能得到什么?”許方寧十分地不理解。
畢竟帝華集團和帝都傳媒都和唐爺爺沒有關系。
那是唐慎行離開唐家之后,自己打拼出來的東西。
難道唐毅他們覺得自己,還能在帝華集團和帝都傳媒上,分一杯羹嗎?
“你太小瞧他們的野心和他們的愚蠢了。”唐謹言冷聲道。
有一些人他就總認為兄弟姐妹的東西也是他們的東西,兄弟姐妹的財富也是他們的財富。
早些年唐謹言剛剛接手帝都傳媒的時候,唐毅他們就一個勁兒地想要把他們的兒子塞進帝都傳媒。
但都被唐謹言十分強硬地給拒絕掉了。
被唐謹言拒絕后的唐毅他們并不氣餒,扭頭找到了唐老爺子,但唐老爺子也十分無奈。
至少在唐毅他們的面前表現得很無奈。
“我已經把所有的股份全權交給謹言了,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唐毅他們本來還想說什么。
但是看到唐老爺子拿出來的股權轉讓證明合同,他們沉默了。
這么多年以來,他們一邊扒著唐老爺子吸血,一邊不停地打著唐謹言的主意。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親戚,才造就了唐謹言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不太相信別人的性格。
“當初我還算是相信唐悠然那個混蛋。”唐謹言陷入了回憶。
在他十歲之前,他和二伯的兒子唐悠然的關系還算不錯。
那時候的唐謹言也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小男孩兒。
雖然對于家里的一些情況他不太滿意,但是他還是很喜歡那個和自己同齡的小堂弟的。
可就在唐謹言十歲的那年,唐悠然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杯淺藍色的液體。
當時正是炎炎夏日,那杯液體看上去像是冰鎮過的,看得唐謹言很饞。
于是唐謹言接過了唐悠然遞來的那杯液體
他想要一飲而盡的時候,因為杯壁上掛著水珠,手不小心打滑了。
液體都灑到了地上。
令唐謹言沒有想到的是,那些液體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就發出了滋滋的響聲,冒出了青煙。
那些液體居然把地面給腐蝕掉了!
唐謹言驚訝又憤怒地看向了一臉慌張的唐悠然。
他眼中帶著淚對唐謹言說道:“這是別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看著唐悠然那副驚恐害怕又內疚的模樣,當時的唐謹言還相信了他。
只是那個時候唐謹言雖然年幼,但不是傻子。
他讓管家去追查到底怎么回事兒。
結果,查到了是唐悠然,找他們學校門口的幾個混混買來了濃硫酸。
就在他端著濃硫酸來找唐謹言之前,他還特意把硫酸放在冰箱里面冰了一會兒。
唐悠然沒想到,唐老宅的監控,可以拍到他以為的廚房死角。
真相被調查出來之后,唐堅把唐悠然當著唐老爺子和唐謹言的面打了個半死。
何俊穎哭著給唐悠然求情。
唐堅卻說:“你看看人家謹言原不原諒他!”
我以為他們已經做戲做到這個份兒上,才十歲的唐謹言肯定會就此說算了。
卻沒想到,唐謹言看著半死不活的唐悠然說:“你們全家我都不想在帝都看見了。”
聽到唐謹言這么說,唐堅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唐謹言問:“你是什么意思?”
唐謹言走到了唐堅的面前。
雖然那個時候他還很矮小,只能抬頭看著唐堅。
但他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
他一字一頓地重復道:“我不想在帝都看見你們全家,所以三天之內離開帝都。”
唐堅雖然被唐謹言這副模樣嚇到了,但他還是覺得不過一個小孩兒,他根本就不用怕。
于是唐堅指著唐謹言看向唐慎行說:“你就是這么教你兒子的?”
不等唐慎行說話,唐謹言就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
“對,沒錯,風誠證券。”
唐謹言口中的風誠證券是唐堅的產業。
唐堅冷笑一聲正要譏諷唐謹言假裝得有模有樣的,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唐堅接起電話,在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之后,臉色驟然一變。
“老板,我們的股票已經跌停了!”
唐堅面色蒼白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面的唐謹言。
難道真的是這個十歲的小孩兒做的?
不!他不信!
一個十歲的小孩兒,怎么可能有能力讓自己的上市公司股票跌停?
唐慎行倒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搗鼓著什么東西。
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這么厲害了。
唐謹言再次淡淡地開口說:“你們有三天時間搬離華國否則的話,我不會再客氣了。”
難道讓股票跌停就客氣了嗎?
唐堅緊握雙拳,被氣得渾身顫抖。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被十歲小孩兒威脅的一天。
但他畢竟是商人,他知道什么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于是他帶著老婆和孩子轉身離開了。
就在唐悠然也要走出唐宅的時候,唐謹言突然對唐悠然說:
“你以后要活得小心一點兒了。”
唐悠然本來是滿不在乎的。
可就當他回頭看了一眼唐謹言的眼神之后,他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
當他們全家離開帝都之后,唐悠然還經常在夢中被唐謹言的那個眼神給嚇醒。
看到自己兒子無數次被從睡夢中嚇醒的憔悴模樣,唐堅對唐謹言的怨恨更深了。
但他們并沒有反思他們會有這樣的下場,是咎由自取。
聽了唐謹言的話,許方寧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
“我就在想唐老爺子和唐老夫人那么好的兩個人,怎么會養出你這種性格的孩子。”
原來是小時候還是吃過苦的呀。
唐謹言卻抓住另外一個重點:“什么叫我這種性格,我什么性格?”
許方寧收回手,裝作什么都沒說過地看向了一邊。
唐謹言看著許方寧的側眼,眼里充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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