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倔,她都是個學生啊。
這賬單,近十萬。
她拿什么賠?還不趕緊跟三爺服個軟。
老馮不停給云朝遞眼色,暗示。
云朝這才拿起賬單仔細核對:“這是黑心酒吧嗎?一瓶酒五萬?三爺,我賠不起。”
“賠不起就去賣藝!”
“那你把我送過去吧。”云朝心一橫。
賠不起,謝謝。
年紀小,使勁跟他作,臉皮還厚。
一陣冷風吹在身上。
書店外,云朝裹緊圍巾,往酒店走。
也不知道那時候哪來的勇氣,總覺得,他會幫她擺平所有事,會由著她的小性子。
后來讀了幾年大學,才漸漸明白,她好像那個什么金絲雀,被他養在籠子里。
金絲雀,要學會哄主人。
可她不要做金絲雀,金絲雀見不得光。
也是那時候她才漸漸知道,他是盛京集團總裁。
她當然知道盛京,大學里的學長學姐,哪個不想拿到盛京的實習資格,哪個不是擠破頭想去盛京工作。
原來他這么厲害。
十幾歲時的囂張、任性、恃寵而驕慢慢在退去。
連帶著那些怦然心動……也一點點退下去。
終究是高攀不上,也無意高攀。
回了酒店,云朝收到多倫多大學的回信。
她拿到了面試資格,可以在線上面試。
云朝很開心,又有點難過。
要告別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回來了。
但為了她的小桃子,她要離得遠遠的,離開貝紹樓。
等他結了婚,他也不會再想起她,到那時候,她和小桃子就徹底安全了。
這時,微信響了一聲。
曉天給她發了消息:我們也離開書店了,買了幾本書。(圖片)
云朝:好,路上注意安全。
曉天:云朝,改天出來一塊兒吃飯?好久不見了呢!我們一起聚聚。
云朝:我可能沒有時間,平時要帶女兒。
曉天:把你女兒一塊兒帶出來呀,她長得很可愛呢!
云朝:她有點怕生,內向。
云朝拒絕了這么多次,曉天也不再邀請她。
曉天一邊跟云朝聊微信,一邊跟身邊的珠珠竊竊私語。
“珠珠,你看云朝,油鹽不進,嘴巴真緊。”
“肯定是生活不如意,不然,哪還瞧得上我們。她要真還跟著大佬,現在絕對風光無兩。”
“要怎么試探試探?”
“得了吧,試探不出來。”
“要不讓院草試試?那個院草,一直對云朝有意思呢,說不定現在還有意思。”
“行了,別試了。”
曉天撇撇嘴,她只是想八卦一下。
她知道,珠珠對院草也有意思,所以珠珠很嫉妒云朝。
那段時間,珠珠總喜歡在宿舍說云朝的壞話,還有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
珠珠說,云朝被大佬包養了,大佬送的包都是稀罕物。
曉天聳聳肩,反正跟她沒關系,美女之間就喜歡競爭。
她長得不好看,沒這個煩惱。
院草那樣的,也不可能看上她。
曉天給云朝回了幾句:那你好好陪女兒,有空我們再出來聚聚。三年不見了,你還是那么漂亮。
云朝:你也是,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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