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是真哭了。
還有誰比她命苦,冰天雪地里被男人拉來爬山。
“云朝,哭什么,三年前你哪來的勇氣讓我陪你到麗山看雪?”
云朝凍得沒力氣跟他反駁。
三年前,哪里是想跟他來看雪。
分明是找個借口……想報答他。
他沒來。
后來,她便挑了除夕那個日子。
云朝哭得不能自已,眼淚直掉,命苦。
男人忽然蹲下身,大衣邊角落在雪地上,沾了白雪。
“上來。”
云朝一愣。
好半天,她沒有回過神。
他……要背她?
云朝這輩子還沒有被人背過。
眼前的人……是貝三爺,他是怕出人命嗎?再不上去,她可能真得會凍死在山上。
“我數到三,一。”
云朝爬上他的后背,勾住他的脖子。
男人輕而易舉背起她。
他緩步往山上走,腳步堅定從容。
“三爺,你別覺得吃虧,畢竟,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過來。”
“行了。”貝紹樓知她忘恩負義,淡淡道,“我活該的意思。”
“我真得好冷,要是再不上去,我就凍死在這里了。”云朝哆哆嗦嗦,說話都在打顫。
男人的后背堅實有力。
云朝緊貼他的后背,暖和很多,她的手不懷好意地往他脖子里蹭。
好多了,她有點活過來了。
剛剛差點凍死她。
“云朝,把你的手拿開。”貝紹樓冷聲呵斥。
“我冷。”
“我不冷,是嗎?”
“那我怎么辦呢,我冷啊。”
她偏不把手拿開,被他罵也總比凍死強。
小手往他脖子里鉆,貝紹樓心里頭一萬次想把她丟下去,也不丟路邊,直接丟下山算了。
他沒說話,低頭往山上走。
云朝看著路:“三爺,小心點,前面路窄。”
“快了,我們就要到山上了。”
“盛京造的民宿還挺好看,生意應該還可以。”
“三爺心地善良,一定財源滾滾。”
“閉嘴!”貝紹樓受不了她在耳邊的叨叨,呵斥。
云朝呵了一口氣:“我還是冷,說話會好點。”
要不是冷,她才不會跟他說這么多話,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共同語言了。
男人肩膀寬厚,云朝靠在他后背上,第一次這樣同他貼近。
不知為何,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云朝不說話的時候便趴在他的后背上,安安穩穩趴著,偶爾會閉上眼睛。
有風吹過她的耳畔,這是京城冬季的風。
恍惚間,她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十多歲的少女,喜歡坐在望月的窗戶邊往外看,看風和日麗,看白雪漫天。
那時候,一聽到大院里汽車引擎的聲音,她便眼睛一亮,穿著拖鞋就往外跑!
那時候的貝三爺話不多,喜歡坐在望月的書房里工作或者坐在茶室里寫字。
她會找借口見他,賴著不走。
不敢打擾他,她就乖乖坐在一旁,托腮看他。
看他寫字,看他工作,看他跟下屬打電話。
他嫌她煩時會趕她走。
每到那時她才會去做自己的事,離他遠遠的。
他說她像橡皮糖,他一來望月,她就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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