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葵也朝他們看了眼。
沐有德目光閃了下,閃過了一道心虛。
白柔也變了變臉色,但還是擠出了一抹笑,對沐葵說道:“沐葵,沒想到你居然是向陽花開大師,你之前怎么也沒跟我們說說呀?”
沐葵根本不想理她,直接不理。
應山這個沒眼力勁兒地卻好奇地問她:“沐葵,他們是誰啊?是你的親戚嗎?”
沐葵直接回他:“不是,我和他們不熟。”
白柔臉上的笑頓時僵硬起來。
沐有德的臉也黑了,但沐葵的臉色實在太冷,而且他剛剛也聽后面的人說了‘向陽花開’在當今美術界的地位,周圍又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能讓人看了笑話,他愣是把到嘴邊的“混賬”給吞了回去。
只有沐雨嫣小聲地碎了句:“不就是會畫畫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聲音很小就跟蚊子叫似的。
沐葵聽都聽不清,自然懶得跟她計較。
應山也察覺出了不對,在沐葵身邊坐下后,就趕忙找別的話題把這一出岔過去了。
而此刻,除了沐有德白柔沐雨嫣的臉色難看之外,就在沐葵斜后方的季凱誠和衛怡芝夫婦的臉色也都訕訕的。
除了震驚,還有難堪。
他們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沐葵會是向陽花開。
她明明不就是一個妄想做他們季家少奶奶的下作女人嗎?
但是向陽花開的每一幅畫作給人的視覺沖擊感都十分強烈,有堅韌有不屈,有光明和未來。
凡是看過那些畫的,都會覺得向陽花開是個堅強并光明磊落的男人。
可“他”居然是沐葵!
衛怡芝又想起之前她去找沐葵讓她離開季凌玨時沐葵干脆答應也沒碰一下支票的態度,很快就開始后悔最近和白柔他們合伙逼沐葵嫁給季凱財的事情了。
也后悔昨天在陳老的莊園難為沐葵。
季凱誠的臉色也不怎么好。
他嘆了聲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念叨了聲:“我記得沐葵好像是跟她爺爺奶奶長大的。”
“沒錯,他們二老都是很讓人尊敬的人。尤其是老太太,沐葵的父親都不是她親生的,她也一直把沐葵當親孫女照顧。”
這話不是衛怡芝說的。
季凱誠和衛怡芝聽后,頓時齊齊轉過頭。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他們后面座位上的季凌玨。
兩人同時一驚。
季凱誠問道:“凌玨?你什么時候來的?”
季凌玨目光看著沐葵坐著的位置,沒什么情緒地回了聲:“來了有一會兒了。”
季凱誠和衛怡芝互相看了眼,都抿起嘴,沒再說什么。
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們哪兒還有心思再去計較季凌玨跑出來的事。
季凌玨卻忍不住對他們說道:“我之前跟你們說過很多次是我單方面的喜歡她,現在你們該信了吧。”
季凱誠和衛怡芝沉默了。
前天晚上,季凌玨為了沐葵剛回青城下飛機之后就被他們安排的人帶回家軟禁了。
他們還沒收了他的手機,不讓他給沐葵打電話。
當時季凌玨就跟他們解釋沐葵沒有勾引他也沒有想嫁給他,是他單方面地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
他們卻只覺得沐葵手段厲害給他洗腦了,愣是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