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一家五口的身影就走遠了。
還在怔愣的一群人都回過了神來,一邊議論著一邊往路邊走。
“真沒想到,崔宇居然是這種人。”
“誰能想到啊,平時只知道他是郁小姐的狗腿,沒想到他還做過這些事。”
“你們不覺得郁老太太更那啥嗎?沐葵不就是狀態不好畫了一幅不太好的畫嗎,她居然能借這幅畫炒作,直接給人逼退圈了,逼退圈也就算了,后面還不打算放過她,真的有點狠了。”
“她也是為了郁小姐啊。”
“你不知道郁小姐和莫少當時的婚約是假的嗎?郁小姐都在親口說過他們是為了更好的合作才假訂婚的,郁老太太能不知道他們假訂婚的事情嗎?”
“那她為什么還要這樣設計沐葵啊?難不成她那個時候還真想搓成莫少和郁小姐啊?”
“噓,我估計郁小姐對莫少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
議論聲隨著他們的身影走遠而漸漸變小。
文成鶴和應山對視了一眼,都沉著臉離開。
很快,就只剩下郁老爺子和郁儷還站在出口的地方。
郁儷攥著手,忙對郁老爺子說道:“爺爺,他剛說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奶奶肯定也不會讓他去做那些事情的。”
郁老爺子氣得目光森冷地瞪向她,“這里沒有別人,你再撒謊,以后就不準再叫我爺爺!”
郁儷目光變了變,抿起了嘴。
郁老爺子臉上閃過一道漲紅,差點沒緩過氣來。
他手撐著拐杖,好一會兒才緩和了呼吸,指著她說道:“你從小都是我教導的,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和你奶奶做出這種事!”
郁儷攥了攥手,不服氣地說:“我不覺得我和奶奶做錯了,當時以她那幅水墨畫的水平,她根本不配再待在美術協會里。”
“那也是她的事情,她能不能繼續待在美術協會也是文成鶴他們去定奪,輪得到你去管嗎!而且誰沒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你難道你能保證你之后的一輩子都順順利利的嗎?你和你奶奶這么去算計一個當時還懷著孕甚至患有抑郁癥的女人,你們好意思嗎?!”
郁儷神色一驚,“她當時有抑郁癥?”
“怎么?你不知道嗎?”老爺子反問她。
郁儷臉色變了變,又問他:“您怎么知道她當時有抑郁癥的?她告訴您的嗎?”
“她什么都沒跟我說,是我看出來的,當時她的狀態明顯不是一個正常人的狀態。就算是再低谷期,她也不可能一幅正常的畫都畫不出來。”頓了下,他又嘆聲說道:“我一個老朋友的女兒叫俞笑,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心理醫生,我那老朋友后來跟我提過一嘴,他女兒俞笑給沐葵診治過,確定沐葵當時患了非常嚴重的抑郁癥,而且自殘過很多次。”
郁儷站得筆直的身影頓時晃了下,“她怎么會有抑郁癥,我不知道,我和奶奶都不知道她當時有抑郁癥,我......”
郁老爺子看她這副慌亂的樣子,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他這個孫女心高氣傲,但本性不壞。
“先不說這些事了,等回去了,我再跟你和你奶奶好好談談。”緩了口氣,接著他又鄭重地說道:“現在說說你當評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