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掛了個號。
在醫院待到了下午,等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才離開。
叫了一輛網約車。
車子載著她往酒店的方向過去。
林好好掏出手機,打開和閻嶺的對話框。
屏幕上,系統依舊提示她不是他的好友,消息無法發送。
可能暈過一次了,又在醫院熬了這么久,心里的火氣也沒有上午被他踹開的時候那么氣了。
她抿了口氣,打消了再用別的軟件罵他的想法,然后把手機放回兜里,靜靜地看向車窗外。
半個小時,車子在酒店門外停下。
林好好下了車,裹著羽絨服往里面走。
她住在八樓,要乘電梯上去。
電梯口在一樓大廳的右邊走廊上。
林好好進了酒店大門,就朝右邊走。
卻也是她即將走到走廊上的時候,一道低醇的男性嗓音忽然傳來:“林好好,你怎么回來得這么早?那兩個小帥哥沒有伺候好你嗎?”
林好好當即停下腳步。
就在她右手邊兩米的地方,擺放著休息用的沙發和茶桌。
這回兒,上午把她踢開的那個男人,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
他手里端著茶杯,邪魅的視線透過金框眼鏡正看著她。
林好好被驚到,下意識地問:“狗閻嶺?你怎么在這?”
閻嶺勾了勾唇角,“怎么,我打擾到你的好事了嗎?”
林好好嘴角抽了下,“你陰陽怪氣地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沒聽懂?”
什么兩個小帥哥沒伺候好她?什么打擾到她的好事了?
她不就剛從醫院回來嗎,她干什么好事了?
閻嶺抿起嘴,臉色也驟然變陰。
林好好目光縮了下,然后朝他翹起嘴角,“閻大少,您能不能有話就直說?”
“聽說,你被兩個小帥哥接走了?”閻嶺放下茶杯,慵懶地靠著沙發,唇角勾了勾,他又問:“他們是你什么人?”
林好好想了會兒,問:“你說的那兩個小帥哥是早上把我扶上出租車送我去醫院的那兩個男生嗎?”
閻嶺眸色微變,“他們送你去醫院了?”
林好好雙手插兜,笑著回:“是啊,他們可比不上閻大少您的鐵石心腸,都不忍心看著我在路邊被凍死。”
閻嶺眉頭擰了下,視線不著痕跡地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然后他低笑了聲,“你臉皮這么厚,估計再讓你被凍上一天,也凍不死你。”
林好好扯了下嘴角,“那你還來這里堵我干什么?就為了說我臉皮厚嗎?”
閻嶺冷笑著瞧她,“誰告訴你,我是在這堵你的?”
“我眼睛不瞎,腦子也不蠢。”林好好學著他的笑看他,“你要不是為了我,你來這做什么?”
閻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林好好哼笑了聲,不由得朝他走近兩步,“你怎么知道我被兩個小帥哥扶走了?你回去找我了嗎?還有你剛剛一上來就陰陽怪氣的,該不會以為我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吃醋吧?”
閻嶺抬眼看向她。
林好好距離他差不多一米的距離。
他一眼就看清了她泛紅發紫的臉頰,像是被凍傷之后留下的痕跡。
她的嘴唇沒什么血色,看起來有些虛弱。
閻嶺勾了勾唇角,笑得從容又邪魅,“林好好,兩年不見,你臉皮增長的厚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