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猛女穿書嬌妻,腹黑首輔纏上了 > 第363章 [ 荊州 ] 魚同熊掌
  “當面?”

  男人聲音中滿是輕蔑。

  “他年幼時,你不愿付出精力懷柔待之,交給了你的親侍,如今相見時,你這個假父親怕是半個月都沒瞞過。”

  “百商會文竹宴,朝中局勢變化萬千,你為了滿足自己虛偽的謀算心,故意考驗衛枕鈺,結果卻暴露了主神司的探子,被朱襄平白絞殺。”

  “你處處想坐在棋盤前,做執棋之人,好似能掩蓋你骨子中的平庸。”

  隨平王被說的眼眶通紅,額頭青筋林立。

  “閉、嘴。”

  男人卻只是嘲諷一笑:“朱歲,若想實現你的大業夢,還是老實點聽話。”

  “否則到最后,魚沒有,熊掌亦無。”

  *

  宮中,金鑾殿。

  明公公挪著步子,快速朝著里間走去,手上端著一個精致的螺紋盤托,上面放著一封卷軸。

  “陛下,荊州消息。”

  朱襄手下動作一頓,而后看了過來,眼中露出幾許期待。

  他接過卷軸,眉目間怔然片刻,隨即唇邊竟是殷上笑意。

  “好一個阿南,有朕當年的行事風范了。”

  明公公不知其中內容,并沒有妄議,卻見朱襄竟是擺手讓他過去:“來,你也看看。”

  “嗻。”

  明公公拿到卷軸,將上面的內容看過之后,心中可謂泛起驚濤駭浪。

  竟是未經過陛下的御用批命,就這般大膽的殺了人?!

  不僅如此,顧巡撫似乎并不只是針對這區區臨城城主,還盯準了城郡之中,那兩個郡州使……

  “你很意外?”

  朱襄淡淡的一聲,讓明公公瞬間回神。

  他在心中斟酌一番,隨后俯身回話:“奴才確實……未曾想到。”

  “呵呵……”

  朱襄低笑了聲,只是提筆點墨,又在奏折上圈出幾個問題來,這才接聲。

  “可還記得朕讓你交給他的那塊玉佩?”

  明公公眼中神色一凝:“奴才記得。”

  “那并非是普通的京派巡撫命牌,而是先皇曾為盛京第一臣打造的免死龍令,巡字后有半龍首,見之如傳天子諭。”

  明公公眼中滿是震驚,好半晌才回了神。

  聽聞那位大人一步百算,堪比神人,彼時兼任四州的京派巡撫使。

  所以……顧大人是知道此事,才這般大膽行事嗎?

  見明公公似乎明白過來,朱襄提著狼毫頓筆,又點了點桌面。

  “荊州民怨沸騰,甚至會影響大昊龍脈根基,朕只差最后一步問道之事就會大成,自然是不能因著荊州一事出了差錯。”

  “若朕顧慮不周,你務必盯著那些妄想干涉阿南行事的人。”

  明公公深吸一口氣,恭敬應聲:“奴才曉得。”

  只是他垂下的眼睫,卻是晦暗凜冽。

  在這場看似君主醒悟愿意為百姓做事的背后,不過還是因著一己私欲,實在悲哀。

  *

  房數的事情告一段落,戚富貴終究還是托人傳話找上了衛枕鈺。

  聽到這話的時候,衛枕鈺正蹲在水池邊給小家伙們搗鼓了一塊香皂。

  近來懷知三人幫著做活,小手都臟兮兮的,清水洗不干凈。

  “娘,這個香胰子味道和那個綠色的不一樣哎。”

  阿意好奇的瞅著阿黎手心中那塊。

  衛枕鈺瞇著眼看見梁疏又從模具中取出一塊新的,笑著解釋:“阿黎用的是蘋果味,你用的是玫瑰味。”

  懷知默默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倒是沒做聲。

  娘剛才悄悄和他說,給他的這塊是白玉蘭的味道。

  玄三望著依然優哉游哉教導三個孩子怎么洗手的人,不自在的咳嗽兩聲。

  “主子……”

  衛枕鈺眉毛都沒動一下,繼續詳細教學。

  不遠處的樹上。

  玄四蹲在樹干上滿眼嘲笑:“主子都說了,戚富貴不論死活都要再晾上兩日,玄三非要今日去說,不受待見了吧?”

  玄五摸了摸下巴,瞇眼分析:“咱們剛剛出任務回來,尚不知獄中發生了什么,不若現在去探探?”

  順便嘲笑一番。

  玄四當即笑了:“好主意啊!要去你去。”

  玄五:“……”這是什么不堪一擊的共事情誼?

  直到小家伙們洗完手,衛枕鈺才緩緩起身,朝著玄三看來。

  “去外面說。”

  懷知太過懂事,若是讓他聽到了,免不得瞎操心。

  等二人站定在院子中,才見玄三面色無奈。

  “主子,那戚富貴真是的撒潑成性,用的法子防不勝防,您要不還是看看吧……”

  衛枕鈺疑惑的睨了他一眼,“再撒潑,也不過是階下囚,何至于此?”

  玄三眉毛一抖,開始匯報:“三日前,他第一次嘗試引起獄卒注意,先是制造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聲音,后來又……”

  衛枕鈺瞇了瞇眼:“匪夷所思的聲音?”

  玄三嘴角一僵:“就是他會模仿各種各樣的聲音,一直說個不停,屬下嘗試斷了他的水,以為他嗓子發干說不出話來……”

  “結果他就開始褪去衣物,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衛枕鈺:“……”是她低估這位城郡太守了。

  不僅會口技,還能如此驚駭世俗。

  放在現代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了。

  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氣:“走吧,去看看。”

  玄三猛地抬頭:“屬下已經派人給他重新穿上了,主子放心!”

  言罷,就急匆匆的在前引路。

  直到進了牢房,衛枕鈺才明白過來玄三的耳朵經歷了何等的折磨。

  一道怪異的嗓音重復念叨著:“我要見人……”

  “為何不讓我見?”是個粗一些的中年男音。

  “因為你犯了罪啊!”年幼了點的青年嗓音。

  衛枕鈺瞇了下眼,走過拐角,終于看清了聲音源頭。

  戚富貴靠在牢門旁,幾乎是將臉擠在了柵欄門間隙內,唇面干裂崎嶇,一直喃喃重復著剛才的話。

  衛枕鈺望著那雙完全晦暗的眼睛,心緒微動。

  果真是這些聲音盡數出自一人。

  “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本事。”

  “大昊口技早已是十幾年前就失傳的東西,你倒是技術純熟。”

  傳聞這種技法是少數人才會的獨門技藝,在大昊傳承幾乎斷絕,戚富貴卻身承此技,讓人意外。

  聽到她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室內,戚富貴低著頭笑了,只是聲音凄涼。

  “年少時,我娘教會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發音。”

  “顧夫人,這刑罰我也遭了,還請你放過我娘。”

  衛枕鈺靜靜地望著他,卻是并未直接回答,反倒說了另外一事。

  “你娘洛氏,是在新林省邊城被我們找到的,找到時已經渾身高熱,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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