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的內心想法,朱載壡自然是不知道的。
“孤這次來,不是為了行釋奠禮(釋菜禮),而且也不是前往太學視學聽祭酒、司業講經的。”
朱載壡說到這,再次吩咐李本,“李祭酒啊,孤要去辟雍殿,你先讓率性堂的監生們都過來大殿內集中吧。”
“孤…有問題要問。”
“明白,老臣明白
所謂辟雍,其實一開始是周朝的太學稱呼,后來漢朝立太學之后,便都建有辟雍,作為舉行重大典禮的地方。
朱載壡作為當朝太子,自然也是要前往此處的,這點李本并不例外,當即便側著身子領先了朱載壡的半個身子,在前邊引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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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先祖的做法,朱載壡自然不好多說些什么,只是暗自搖了搖頭,便將視線下移了。
這辟雍殿和廣場并不相連,之間有著一圈碧綠的池水環繞著。
這辟雍殿四周環水,就宛如璧玉一般,而在這玉帶之上,則是架著三座便橋連同兩岸。
水池與辟雍邊上則是一大片綠意盎然的草地,草地之上矗立著一株高聳的古槐樹。樹冠處四外出枝,如同一座圓形的小山丘一般,伸展在半空之中,又因為像一個羅鍋,又被稱為“羅鍋槐”。
這株槐樹樹蔭茂盛,將夏日六月驕陽隔絕在樹外,還未靠近,朱載壡便能感到一絲絲的涼氣從樹間飄來。
朱載壡踏步往前,走在這三座便橋的最中間一座。
這座便橋最為精妙,乃是用漢白玉塑造而成,兩側的護欄圍板更是浮雕著二龍戲珠的圖案。
等到朱載壡走進辟雍大殿,整個大殿寬敞華貴,清一色的金磚墁地,極為干潔,甚至能倒映出人的影子來。
再往上看,這天花方向,則是井口式天花,上繪著金龍合璽。
殿內正南處,則是佇立孔子以及四配的泥身描彩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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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像的兩側各有一根金漆大柱。
左側柱子鐫刻著四個泥金大字,“乾元資始”。
右側的柱子也是鐫刻著四個泥金大字,“大德曰生”。
而在這殿內正上方橫著一個匾額,匾內則是當年永樂帝御筆題書的“雅涵於樂”四個大字。
原本寬敞的殿內,在朱載壡等一行人來到之后,便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殿內數百個率性堂的監生,分左右兩邊,顯得有些雜亂,從半空中看去,就像是形成了兩大團面團。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神樞營的士卒,他們一個個挺直腰板,腰胯鋼刀,占據了殿內的四周,并且還排成兩隊,如同木偶一般矗立在朱載壡的身后。
而留都警巡院的衛士們,因為殿內沒有空間,只能排成數列,站在殿外,將整個辟雍殿圍了數圈。
殿內。
朱載壡坐在一把花梨花卉紋藤心圈椅上,至于其他人,包括馬芳和李本都只能老老實實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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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
朱載壡的聲音響起,得益于極為安靜的環境,加上這特殊的回音設置,倒也不需要其他人進行擴音。
單單朱載壡一個人的聲音便能傳遍整個大殿。
“孤會拋出幾個問題,各位學子若是有想法的,可以舉起手來,從孤邊上領取筆墨紙,以及一塊木板。”
朱載壡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不遠處那堆成小山一般的紙張和木板。
“諾——”
眾人都是率性堂的監生,這懸臂書寫的功力自然是有的。
“記住了,孤的問題還是比較多的,你們好好聽,聽仔細了,感覺自己有所腹稿了再舉手,聽明白了沒。”
“謝殿下提醒,吾等知曉!”朱載壡的聲音剛一落下,便聽到幾百號監生齊聲應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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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壡的嘴角勾起些許笑意,不錯,挺有氣勢的,“那么…孤的第一個問題,便是…”
朱載壡說到這,特意清了清嗓子,他對于這些監生還是充滿期待的,他急迫地想要找到幾個好苗子,挑些頭腦靈活的,品行端正些的,幫著自己治理好整個天下。
所以他待會所問的問題,基本上都是關于民生,軍事,政治方面的,對于那些個什么儒家經書,他是不會去問的。
“這當下,官府倉庫少有儲蓄,人民衣食艱以自給,孤深感痛惜啊。”
“然念及我皇朝國初有經營征戰之事,有創作營造之大,仍稱富強,如今反有不及,何哉?!”
這番話說完,朱載壡便將目光投向殿內的眾多監生。
此刻殿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
沒辦法,誰叫這朱載壡一開口便是爆雷。
剛剛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堪稱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說出這話的人,又是當朝太子,這身份的反差,讓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
很少有人能揭自己老底揭的這么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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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寂靜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就在朱載壡的臉色要變差之時,三三兩兩的監生,已經開始舉起手。
而后這些監生在領完了筆墨紙板之后,便在神樞營士卒的指引下,前去殿外空地答題了。
那殿外空地倒也顯得空蕩,平日里放下上千人也是不成問題的。
“好!”
朱載壡在掃視了一圈之后,發現第一個問題已經有著數十人去答題后,心中的期待更添幾分。
于是乎在拋出這個問題之后,便又馬上拋出第二個問題,“這天下兩京十三省,朝廷忝備藩司,職在牧民,孤想問問,這牧民之舉,具體何為,可分幾點??”
這個問題拋出之后,便又有數十人舉手示意。
而后朱載壡又重復著上述的步驟,接連拋出了八個問題,本想要再拋的,但是此刻殿內已經沒有監生了。
看到這再次變得有些空蕩蕩的大殿,朱載壡不由得搖頭一笑。
一旁的李本,抓住機會,當即一個上前,彎腰恭維道,“殿下,當真有明君之姿啊,這所問問題,皆是關乎國家大事,令人振聾發聵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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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朱載壡原本聽著李本前面的話,還饒有興致,但是一聽到李本話中的轉折,便是眉頭一皺,看向了李本,“怎么?李祭酒有話直說便是了,跟孤繞什么圈子啊?!”
“是,是,是老臣的錯。”
李本瞬間冷汗再次從后背處滲出,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自己怎么給忘記了眼前這位主子可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啊。
“老臣覺得啊,殿下…恩…殿下所提的問題,還是應該多問些儒家的問題,像是《孟子》當中的…”
“停——”
朱載壡直接一個擺手止住了李本的話,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只不過這笑意有幾分冷,“李祭酒,孤做事要你教?”
“不,不——”
李本一聽這話,哪里還敢再站著,當即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那清脆的響聲,讓朱載壡都在心疼李本的膝蓋。
“老臣糊涂,老臣糊涂啊,老臣只是認為監生們都在學著儒家經典,最是要學以致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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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朱載壡一聲冷笑,“好一個學以致用啊,這儒家經典…”
后面的話,朱載壡沒有再說出口,因為他知道不能辱沒儒家,這是此刻天下讀書人的底線。
別說自己身為太子,就是日后登上大寶,也不能輕易觸及這條底線。
不過,雖說他不能觸及這個底線,但是他可以在規矩之內做些調整,讓整個教育系統能活躍起來,不再只是儒家經典這一種知識。
自己剛剛讓成立法學班和算學班,都是在規則上進行調整,并沒有觸及到儒家的基本盤。
而且調整的方式可不只是一種。
想到這,朱載壡的目光變冷,看向了在磕著頭的李本,“李祭酒,你若是再提出這樣的問題,孤倒建議你回家種菜去。”
“啊!!”
李本一聽到這話,當即眼前一黑,差點一頭倒下去,好在身子骨還算硬朗,但是此刻也是恨不得猛扇自己幾個巴掌,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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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他只能將頭深深埋下去,老淚縱橫著述說著自己的功績。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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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