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明朝海患 > 第334章:島主被俘
  徐惟學控制了沼澤村村民,令士兵清查年輕女子,不管出嫁與否總共查出來了五十多人。

  徐惟學不直接逼問誰是徐雪送進來抱養的,因為村民容易畏懼而屈打成招。

  如果找到的是屈打成招的假人質,那不如不找。

  徐惟學逼問這些女子家里的長輩,調查她們的成長經歷,失望的是沒有一個女子是外面送進來抱養長大的。

  徐惟學只好逼問村里的老人佰森長老道:“長老,你老實告訴我,村里二十年前是不是有一個叫徐雪的人,抱了一個女娃進村?”

  佰森長老如實回答道:“是的,她叫丁香已經不在村子里了。”

  還真的有女娃被徐雪抱進村呀,徐惟學大驚失色道:“她不在村子里了?去了哪里?”

  佰森擦淚悲傷道:“她被一個叫辛五郎的倭寇抓走了,連抱養她的爹娘丁禾夫婦也被倭寇抓走了。”

  徐惟學記得吳敏說過,吳敏在健跳所抓捕辛五郎的時候,丁禾夫婦也在現場被抓,驚訝道:“原來丁禾夫婦就是丁香的養父養母呀,為啥當天抓捕辛五郎的時候沒有發現丁香呢?”

  吳敏抓捕辛五郎的時候,戚英和丁香坐船漂在海上,吳敏沒有發現就沒有告訴辛五郎。

  佰森更不知道丁香的下落,擺頭道:“這就不知道了,丁禾夫婦被倭寇抓走時,丁香跟隨著一起去了,我們攔也攔不住。”

  徐惟學有所收獲道:“丁禾夫婦現在在仙居鎮當勞工,等找來丁禾夫婦一問便知。”

  佰森驚喜道:“丁禾夫婦還活著?”

  徐惟學道:“辛五郎被我抓捕了,他倆就活下來當我的勞工了。”

  佰森提醒道:“既然你們要找的人不在村子里,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徐惟學想躲避夜鶯需要再住幾天,徐海還沒有準備完畢,于是回答道:“不急,沼澤地的風景很優美多住幾天無妨,你們忙農活去吧。

  做飯的時候每家多做幾個人的飯,飯錢一分不少,其他的不打擾你們。”

  佰森發現這老頭子沒有壞透,心生仁慈想告訴徐惟學,他已經派人向天臺山的戚軍求救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著急道:“早點走好,這里都是爛泥沒什么好呆的。”

  徐惟學不耐煩道:“你這老頭子就是話多,對你和氣一點你就蹬鼻子上臉了?”

  佰森嚇得離去,嘀咕道:“我已經提醒了,你不懂板怪不得我了。”

  天臺山上,柴三得知有海盜兵騷擾沼澤村,急忙帶兵下山去救沼澤村村民。

  柴三箭法超群但武功一般,鐵冠道士擔心敵軍有高手柴三應付不了,于是跟隨柴三一起下山去救村民。

  戚軍到達沼澤地旁邊,準備挖出埋藏的木板鞋,戚軍上次離開的時候把六百雙木板鞋埋在土里,當時就是留著以后進村救村民用。

  鐵冠道士發現了一條木板路,驚喜道:“快來看呀,這里有木板路。”

  柴三看到有木板路大喜,走木板路比穿木板鞋方便多了。進村后發現這些木板路通到各戶,更加方便戚軍的突襲。

  戚軍殺進沼澤村時,徐兵們正在吃午飯,兵力都是分散的,兵器都放在屋子的角落里,哪里經得住戚軍的突然襲擊。

  徐惟學正在屋里喝魚湯,五名護衛站在陽臺上保護。

  柴三爬上高架屋連射三箭,射死三名徐惟學的護衛。另外兩名護衛沖上來和柴三短兵相接。

  這兩名護衛都是厲害的高手,柴三大戰幾招后抵擋不住,鐵冠道士及時趕來殺死了兩名護衛。

  徐惟學躲在門縫后面偷看,發現五名護衛都戰死了嚇得目瞪口呆,急忙脫掉昂貴的錦綢衣服換上村民的布衣想溜走,發現村里都是戚兵無法溜走,只好躲到高架屋地板下面的木梁上。

  柴三進屋查看,村民聽到響動指著地板下面道:“有人躲在地板下面。”

  柴三查看地板下面發現了徐惟學把他拉了出來。

  此時徐惟學穿著布衣,沒人知道他是島主徐惟學。柴三沒有見過徐惟學,鐵冠道士也沒有見過徐惟學。

  二十年前的上峰嶺戰役,鐵冠道士認識徐雪但不認識徐惟學,那時徐惟學勢力剛起步沒有資格上戰場,只有徐雪一個人在戰場當臥底,所以鐵冠道士也不認識徐惟學。

  徐惟學平時在公眾場合露面很少,一般只在屋里和核心人物會面交談決策徐家大事,然后分派任務交給徐家的骨干去打理。

  帶兵打仗都是徐海露面指揮,賬務管理都是徐清負責,監察生意經營都是徐洪負責。

  徐惟學和底層的人很少直接接觸,這次帶兵進村是情勢所逼,不然不會親自出馬。

  所以徐軍很多人都不認識徐惟學,何況戚軍士兵了。

  柴三抓捕徐惟學后,徐惟學為了保命毫不顧及尊嚴,跪下磕頭求饒道:“我是被拉壯丁當了徐兵,爺高抬貴手不要殺我。”

  柴三不是好殺之人,看到這個徐兵這么怕死就令人把徐惟學當戰俘捆綁了。

  分散狀態沒有作戰準備的四百徐兵,哪里經得起戚軍的突襲圍殺。

  戚軍殺到村子中央會師時,三百多徐兵已經被殺死,只有徐惟學和二十多名徐兵跪下投降了。

  村民放炮竹送行戚軍。戚軍離去回到天臺山。

  戚軍離村時,柴三下令把二十多名戰俘拉到天臺山當勞工砍柴。

  就這樣徐惟學被當成戰俘拉到了天臺山,每天按時出工砍柴干活。

  徐惟學哪里干得了這些累活,辛苦幾天后拿出幾兩銀子討好戚兵把總道:“爺,有沒有菜園地呀,送我去種菜吧,你想吃什么菜我親自送給你。”

  徐惟學年少時也是種過菜的,所以央求去種菜討個輕松。

  天臺山確實有菜園地空閑著,那塊地以前辛五郎種過。

  辛五郎逃離天臺山后菜園地就拋荒了,因為那個菜園地位置遠,沒有人肯去那里種菜。

  看管戰俘的戚兵把總看到徐惟學年紀大,同意他的請求去種菜但不能住菜園,要求他住在戰俘營,每天按時出工種菜。

  于是徐惟學每天扛著鋤頭去種菜,心里著急徐家但又無可奈何。

  菜園地里的酸菜缸長期沒換水了,那是辛五郎腌的酸菜都發臭了。徐惟學要把酸菜水都倒掉才能聞不到臭味。

  他一邊倒酸菜水一邊罵道:“哪個該死的懶鬼腌的酸菜水不倒,害得我辛苦跑來倒酸菜水。”

  寺廟方丈松燈正好路過這里,渡人道:“阿彌陀佛,施主還要多多面壁思過,倒酸菜水是修行,哪天你能愉悅的倒酸菜水了,說明你的修行提高了,繼續干活修行吧。”

  徐惟學不敢爭論,悶著把幾壇酸菜水都倒在菜地里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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