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白蘭地重新拿了衣服手套帶上,緩步走到村尾裕貴的面前,補了一針清醒劑之后,繼續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剛剛吃東西補充體力的時候,他就在心里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所有的工作量以及要用的時間。
這么一算,白蘭地就不想跟他廢話,早點干完活早點收工。
他們旅游回來還沒有休息呢!!!
*
旅游旅到一半就因為老鼠的事返回,白蘭地真的覺得心累。早點處理完早些回家睡覺。
剛剛吃東西的時候跟琴酒和哥哥們討論半天,一群非專業的提供了一堆想法,能用上的沒幾個,倒是把其他旁觀者嚇個半死。
用不上那群人提的建議,白蘭地只好按照自己原本的打算,按順序折騰......
沒去管村尾裕貴剛剛因為嘴欠挨了三槍的右胳膊,反正死不了,就放縱槍傷處鮮血直流,看都不看。
如果說胳膊上的皮膚比較好扒,那么身體上的皮膚才是一大難。誰讓他想追求完美,想試著弄出一張完整的人皮,不然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接下來你可要堅持住哦,不要隨便浪費我的清醒劑和強心針。再怎么說也不能墮了fbi的名聲,你說對嗎?fbi先生......”
“要是讓你那些同事知道你連一點苦都吃不了,你猜他們會不會瘋狂嘲笑你呢?”
冰涼的手術刀拍打在村尾裕貴的臉上,預示著他剩余的時間將會很難熬,村尾裕貴不會指望一個能面帶笑容扒人皮的瘋子,會手下留情。
“哦對了,勸你別做什么多余的事,像什么咬舌自盡這種事,省省吧。從醫學角度上講,并不會致死。就算是因為這個死亡的人,那也是因為窒息死亡的,在我面前,你沒有窒息這個機會。”
白蘭地歪著頭,好心提醒著。就他咬斷舌頭的過程,還不如自己直接把舌頭割下來的速度快呢。
村尾裕貴:“......”
這人有病吧?!!!
“我說白蘭地,你又從哪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了?怎么突然想到這個了?”波本對自家孩子還是有些了解的,思維跳躍這么快,絕對是想到什么離譜的事了。
“前段時間無意間看到個劇,上面有這個劇情,我當時就想吐槽來著,后來忘了。”白蘭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只是無聊才想到這個事情的。
波本:“......”
破案了,就知道他在旅游的時候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劇就沒好事。瞧吧,這么憨憨的話都能說出來。
“少看些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琴酒無語。
白蘭地認真的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看多了我都覺得智商降低了。”
波本等人:“......”
你那智商降低都比普通人高,別扎心了......
上一秒還在吐槽的家長們,下一秒就換成了一副驕傲的樣子,他們家孩子就是優秀。
不管是名正言順的哥哥還是后面死皮賴臉要當哥哥的人,在夸崽子這方面,想法還是很統一的。
認真做事的白蘭地總是安靜專注的,他既然想快點完成手中的工作,就懶得繼續扎某個fbi的心。
單純的聽某個fbi哀嚎不好嗎?
或許是白蘭地之前給村尾裕貴打的清醒劑效果太好,村尾裕貴能明顯感受到手術刀一點點劃開自己身上的皮膚,一點點剝離自己后背。
大面積的傷口使得村尾裕貴哀嚎起來,無法再強行忍住呼痛的欲望。
【羽川清曜】一邊喝著甜牛奶,一邊透過投屏欣賞著小崽子的手筆,屏幕里那位fbi的臥底先生的哀嚎回蕩在整個放映室內。
“光聽這種痛苦的嚎叫有些單調呢,我來加點料好了......”
【羽川清曜】瞇起眼,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后,放下杯子,配合著慘叫聲,彈起了鋼琴。
一首《地獄之門》從【羽川清曜】的手下流暢的彈了出來,再搭配上村尾裕貴的慘叫,本就昏暗的放映室,變得更加恐怖。
幸虧他們到家就把弘樹趕去睡覺了,不然的話......【羽川清曜】又會給年紀小小的弘樹上一趟難忘的課。
讓他們兩只崽子養孩子,只會越養越歪......
因為他們就是這么被琴酒養大的,從小就看習慣了這種場景,根本察覺不出什么問題。
就連弘樹被趕去睡覺這件事,還是送他們回來的波本提點的,就是知道這兩只破崽子要搞事,才讓弘樹避著點的。
訓練孩子承受能力沒必要靠這種殺傷力強的場面訓練,以后有的是機會訓練。
也幸虧他不知道這兩只崽子從小到大就是被琴酒這么鍛煉出來的,只是單純的以為是fbi的仇恨加成影響的他們。
不然波本分分鐘能跟琴酒干一架,有他這么養孩子的么?
真以為誰都跟那家伙一樣糙嗎?!!!
在琴酒看來,小崽子既然選擇了行動組,那訓練的東西肯定不能落下,心理素質這點是重中之重。
就是他自己也沒想到,崽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強大,歪的有些沒邊,甚至越來越瘋。
但要是問琴酒后不后悔這么做,那肯定是不后悔的。
只有自己強大,自己的性命才會有保障,這句話同樣適用于小崽子。
有一只動不動就暗戳戳搞事的熊孩子,崽子自身能力太差的話,他也不放心。
瘋點更好,起碼害怕的是別人......
第三針清醒劑和第二針強心針扎下去后,村尾裕貴上半身的皮膚已經被剝的一干二凈,此時正像一件肉色的襯衫耷拉在腰間......
肉色的皮膚,血色的身體,一點點滴落的血液,在白蘭地眼里,異常美觀。
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效果不錯,就是這位fbi先生好像有些痛苦,是沒精力叫出來了嗎?不應該啊......清醒劑的效果不應該這么差的......”
白蘭地這副認真中又夾雜著疑惑的表情,差點讓村尾裕貴被一口氣憋死。
鮮血滴進他的眼睛里,哪怕村尾裕貴沒有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也能猜出來他現在的慘狀。
不知道多久之前,他臉上的皮膚就被剝落,白蘭地只會在不小心碰到動脈的時候才會幫他處理傷口,除了第一次是白蘭地自己沒控制住力氣割到動脈之外,剩下兩次都是村尾裕貴自己的掙扎,導致動脈被劃破。
本來他是故意尋死,只可惜......白蘭地并沒有給他機會尋死。
往往他上一秒故意把脖子上的動脈送到手術刀上,下一秒白蘭地就熟練的縫合,一點空子都不讓他鉆。
這是村尾裕貴才知道白蘭地之前說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什么意思。
他連故意送死都送不出去,白蘭地沒說錯,死亡對他來說,還真是一件奢侈的事......
呵......
現在的村尾裕貴真的后悔趟這趟渾水,這不是他能趟得動的水。
或許他跟赤井秀一之間隔了個如此大的鴻溝。
同樣是被派來臥底,一個全身而退,一個半死不活......
這鮮明的對比,呵呵......
“殺了我吧,我對你沒有用,對嗎?”村尾裕貴虛弱的求饒。
白蘭地搖搖頭,“誰說沒用的,活人做出來的娃娃,跟死后做出來的娃娃是不一樣的,活著剝下來的皮膚,可是很真實哦~”
“我這第一次練手,你總不好讓我半途而廢吧......”
看似商量的話語背后是不容反駁的拒絕。
想死?
他同意了嗎?
他還沒玩夠呢,怎么可能會讓fbi這么輕易的死去?
村尾裕貴的雙眼漸漸黯淡,似是認命,又或者是看透了,白蘭地可以明顯感覺到,他放棄了求生的欲望。
看著這張鮮血淋漓的臉,白蘭地勾唇笑了一下,提醒道:“你別放棄啊......要是因為你的原因,讓我想要的娃娃出現瑕疵,我就會從你家人身上下手。”
“你搞壞我一個人皮娃娃,我會從你父母那邊討回兩個人皮娃娃......這個交換條件怎么樣,是不是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賺你媽逼!!!”
涉及到自己的家人,村尾裕貴本來喪失的求生欲再度被激發出來,鐵鏈也因為他掙扎的動作,發出“叮鐺”的聲響。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樣才對嘛,還是會動的玩具比較好玩,你可要堅持住哦~不然我可要派人去你家地址那里去討回利息了哦~”
“是不是覺得很生氣?fbi先生,你現在能做到的,只是無能狂怒而已......哈哈哈哈哈,你越生氣,我越開心......”
“掙扎吧,不掙扎的玩具玩起來多沒意思?”
“我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孩子,愛玩一些也沒什么問題,你覺得呢?這位fbi先生......”
白蘭地的易容始終比真實年齡大一些,除了知道內情的人之外,沒人知道易容下面是一個今年才成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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