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那些人的監視下偷天換日,總要有個計劃吧?”諸伏景光微微蹙眉,他們家這熊孩子敢想也敢做,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大的話,真的跟不上他的思路。
“很簡單啊,愛爾蘭這個現成的靠山,不用白不用。景光哥哥你就是想的太多,總覺得要幫愛爾蘭隱藏好身份,不能讓他暴露。”
“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清曜提醒,“愛爾蘭這次潛入警視廳高層是一次性買賣,暴不暴露身份的根本不重要。”
“只要在搞清楚兇手身份后暴露,都算是成功的潛入。”
“哪怕他沒拖到得知兇手身份也不虧,起碼我們利用警方的目的是達到了的。”
“何況......”清曜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愛爾蘭暴露了不是還有我呢么?”
“一次性的潛入哪有我這個焊死公安皮的靠譜?”
諸伏景光:“......”
“你還知道你的身份啊?”諸伏景光敲了敲他的腦袋,“看你最近在家躺尸的悠閑樣子,還以為你就準備等警視廳那邊調查完了之后直接回收東西殺人滅口呢!”
要不是這崽子太散漫,他也不會糾結愛爾蘭會不會暴露這件事。
“那不是沒想到一大幫警視廳的人還能這么沒用么......”清曜心虛的別開視線。
想摘桃子是真,偷懶也是真。
那么多涉及地點一點點跑,差不多要跑完整個r國,累傻子也沒有這么累的!
當然r國占地面積不大,就算跑完整個國家也累不到哪去,但是清曜是誰啊?!
這是個能躺著就不坐著的主!
平時被迫加班就算了,案情分析會他也去了。目暮警官那些人又沒有強制性的要求他必須跟著破案,他才不要像個傻子一樣全國各地的跑呢!
除了他家阿陣發布的必須需要他出面奔波的任務之外,清曜才不想四處亂跑呢!
哪里想到他在家里偷個懶,外面一點進度都沒有,甚至還多了一件命案。
到頭來他們還要派人去試探警視廳那邊推出來的嫌疑人。
清曜郁悶的仰躺在地上,任由奶糖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踩奶,哀嚎,“救命啊——警視廳的人能不能靠譜點?”
“一個個的指著偵探破案,這幫家伙的工資拿的不燙手嗎?警校出來的人都是這種程度的廢物?”
“景光哥哥,你們這警校上的有什么意義?”
諸伏景光尷尬的扯動嘴角,從他得知他們身死的一切起源都是公安高層的貪念引起的這件事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年跟zero去警校的意義是什么。
或許是為了找出當年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吧。
但要說后悔算不上,畢竟身邊好友都是在警校里得到的。
只是......
諸伏景光還是小聲的替自家哥哥辯解了一番,“也不是每個警部都很廢物的,起碼長野縣那三個智商都在線......”
清曜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還有一個智商更在線是吧!想夸那個人就明著夸唄,拐彎抹角的做什么?”
“千萬別學我哥那副傲嬌模樣。”
諸伏景光屈指敲了敲清曜的腦門,“當心我跟zero打你小報告。”
清曜呲牙威脅道:“你敢跟我哥打小報告我就敢拽著我哥跟他睡一張床!我讓你晚上睡走廊!”
“都成年了,不要總粘著你哥,尤其是在晚上,大人需要夜生活。”
清曜冷哼,“喲,這是我哥不在家你就不裝了是吧!”
諸伏景光笑而不語,平靜的跟他對視。
對視數秒后,清曜就覺得沒意思了,便收回了目光。
本來就是故意刺激諸伏景光,真要為了坑害諸伏景光跑去跟他哥睡一張床上,諸伏景光會不會有多余的行動他不確定,但是他家里的那只絕對會跑到自家哥哥房間將自己扛走。
永遠不要跟占有欲強的人講道理!
由于清曜將手機關機的速度極快,目暮警官只能苦著一張臉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無奈的嘆了口氣。
“目暮警官,是不是羽川先生將電話掛斷了?”高木警官看到目暮警官這副幽怨臉就知道自家警部受挫了。
“關機了。”
“貌似比掛斷好得多......”高木警官憨笑著安慰。
目暮警官瞪他一眼,“有區別嗎?”
“掛斷的話說明羽川先生不想搭理我們,但是關機就不一定了,說不準是羽川先生有其他事要忙,不方便接電話呢?”
目暮警官被高木警官這一番自欺欺人的借口安慰好了,沒辦法......人家擺明了不想幫忙,他們能怎么辦?
還不如看開一點,找個不算安慰的安慰,或許還好受一些。
諸伏高明側目看了一眼目暮警官他們,輕聲對身旁的大和敢助說道:“看。你仔細觀察目暮警官的樣子,看出來了嗎?”
“目暮警官拿羽川清曜那年輕人沒招,長野縣的法醫可沒這么大的本事。”
“而且目暮警官似乎已經習慣在那位羽川清曜的身上吃癟這件事,心態轉變的倒是快。”
大和敢助嘆了口氣,同時瞥了他一眼,“還說你對那年輕人沒有興趣?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沒有興趣。”
“高明,我總覺得......你該不會是在期待那孩子來找你吧?”
諸伏高明抬頭看了眼太陽,意味不明的說道:“誰知道呢?”
“而且我要糾正你一句話,不是我對他好奇,而是他先對我產生好奇興趣的,我不過是順勢反推理驗證一番罷了。”
大和敢助收回目光,不再繼續跟他交談。
見狀,諸伏高明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他無法跟旁人解釋那種不靠譜的直覺,或許說出來還會讓人覺得自己精神不正常,哪怕對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也不一定會相信這種離譜的猜測。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無法相信的事,旁人又怎么可能相信?
不過諸伏高明的直覺向來都很準確,就像當年父母出事的時候自己會心慌、以及當年心神不寧后沒多久就收到景光的死訊一樣。
又好比之前在家附近見到的那個人,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有羽川清曜初次見面時泄露的那一點點情緒......
諸伏高明倒是希望自己的一系列猜測是真的,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成真的可能性太低。
他倒沒有想將所有事情弄清楚,只是在那眾多不可能中找到一點點希望,那個不省心的弟弟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也算是當兄長的一點執念。
只不過根本沒人理解他的這種想法,都覺得他是因為失去弟弟受到的打擊太大,不想承認這件事。
可是......
假死脫身這種事并不是沒有一丁點可能性。
令他有這種懷疑的,就是那天出現在他家附近的那個人......
那個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像陌生人,甚至帶著一絲思念。
在他認識的所有人中,不會有任何人會用這種眼神看他,除了那個不省心又多年不見的破弟弟。
人人都說諸伏高明有敏銳的洞察力,但這不過是他善于抓住細節,不放過一絲一毫的不對,特別是對他本人的情緒。
諸伏高明知道他在這方面有些執拗,但是他也不想輕易就放過這突然到手的機會。
就算他的猜想是真的,諸伏高明也沒準備跟他相認,只要知道那破弟弟安好就安心了,可沒有給景光添麻煩的想法。
畢竟如果諸伏景光方便的話,早就給他傳遞消息了。
在別墅跟清曜斗嘴的諸伏景光根本不知道自己隱藏的事要被那當哥的猜的七七八八,更不知道當初簡短的擦身而過會讓諸伏高明惦記這么久。
只能說當弟弟的永遠都玩不過當哥的。
跟心思縝密的人打交道就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抓住蛛絲馬跡調查下去。
所幸清曜反應比較快,又有目暮警官無意識的插科打諢,倒是讓諸伏高明將注意力都放在清曜另一層身份上。
諸伏高明千算萬算都想不到清曜在跟警方打交道這方面性子有些懶怠甚至是沒有一點興趣。
還在期待清曜主動暴露他的目的,率先找他。
心思再縝密、觀察再入微、洞察再敏銳也架不住目標不按套路出牌。
諸伏高明一開始以為清曜參加了案情分析會就會一直跟下去,他也會有更多的觀察機會。
結果人家只是在案情分析會上露了個面,之后就直接神隱起來,再也不過問案件。
倒是給了諸伏高明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清曜這種行事和目暮警官的行為聯系在一起,更能證明他猜測的清曜身份的真實性。
只是沒有再給他額外接觸的機會,這倒是讓諸伏高明感到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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