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已經到了警車旁，小隊長沒時間多想，抱著兩個孩子快速上車。
崽崽用小氣音提醒將思衡：“小將哥哥，牙齒！牙齒長了！”
小隊長電話響了，一邊接電話一邊應了崽崽的話。
“嗯，小虎牙確實比普通小朋友的小虎牙長一些，不過挺可愛的。”
后面上車的警員坐在駕駛位，聞聲快速回頭看向將思衡。
抱著小隊長脖子的崽崽連忙伸手捂住將思衡的嘴巴，然后咧咧嘴，露出大白牙。
“叔叔，崽崽牙齒不長的。”
感受到掌心下小將哥哥的獠牙已經縮回去，崽崽快速松開手。
“小將哥哥的牙齒也不長的，我們的牙都很白很整齊喲。”
警員視線落到將思衡嘴巴上，將思衡努力縮著獠牙，看起來確實有兩顆小虎牙，尖尖的。
但是絕對不像小隊長說的那樣，比普通小朋友的小虎牙長一些。
警員嘀咕一句“明明一樣長嘛”，然后轉過去快速開車。
“隊長，去第一醫院嗎？”
小隊長搖頭：“不，應該已經出第一醫院了，去第一醫院南邊，小余他們已經在那邊了。”
警員皺眉：“南邊？那邊好像有個小公園。”
被兩個萌萌的小家伙逗笑的小隊長眉頭再次皺起來。
“對，那邊是個小公園，找起來難度更大。”
崽崽忙奶聲奶氣開口：“不大不大，警察叔叔，一定能找到的。”
小隊長掛了電話，揉了揉崽崽小腦袋。
“但愿吧！”
江霞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王松夫婦這邊他們也做過調查，確實是一對非常善良又熱心腸的夫妻，王勇那邊嫌疑更大。
他們已經安排人去王勇家里調查，希望就算蛇不見了，也能從王勇家里找到蛛絲馬跡吧。
小隊長很忙，電話一個接一個。
崽崽和將思衡分別坐在他兩邊，將思衡和崽崽忽然對視了一眼，又同時側頭看向窗外。
他們同時看到了那條眼鏡蛇。
藏在一條廢棄的下水道里，一雙蛇眼中滿是嫌棄。
王晉雖然失去了八百多年的功力，但它依然保持著精怪的智商，并不是一條普通的眼鏡蛇。
從被人敬畏的保家仙變成躲藏在下水道里的普通眼鏡蛇，王晉心中的怒氣怨恨可想而知。
但它這會兒不敢怨恨那兩個小兔崽子，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王家，利用王家和它的契約將所有王家人吞噬殆盡。
雖然功力恢復不到實力最強盛的時候，但在普通人面前自保肯定沒問題。
王晉越想越氣，越氣游走的速度越快。
它忍著惡心一頭扎進下水道深處，憑借著敏銳的感官直奔王老太太家而去。
崽崽和將思衡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下水道里警察叔叔們怎么追？
將思衡忽然出聲：“警察叔叔，我們要不要去王奶奶家等著？”
小隊長皺著眉：“已經安排人在那邊等著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崽崽馬上點頭：“警察叔叔，一定能等到的。”
那條爬蟲現在怨氣極重，一定會去找王奶奶報復。
但它沒了功力，所以會選擇回到王奶奶供奉拜祭它的地方。
警局做了兩手準備，一邊安排人在醫院后面的小公園繼續找，小隊長則是帶著崽崽和將思衡直奔王老太太的家。
剛到樓下，崽崽就搖頭。
“不在這里。”
小隊長疑惑地看著她：“崽崽，什么不在這里？”
崽崽想到警察叔叔們并不知道那條蛇原本是王家的保家仙，而且警察叔叔們并不相信那些。
她想了想，歪著小腦袋奶聲奶氣解釋：“那條爬蟲不在這里。”
小隊長摸摸她小腦袋瓜：“這崽崽都知道？”
他只當小家伙是胡亂說的，摸摸小家伙腦袋瓜后囑咐兩個小家伙在車上等著，自己則快速下車，直奔樓上。
王老太太的家在六樓，小區是老小區，樓頂是最高層了，而且不帶電梯。
家里門開著，幾個同事早早在這邊等著他。
“隊長，你來了。”
“什么情況？有發現什么嗎？”
兩個同事搖頭：“家里就一個男保姆，伺候癱瘓在床十多年的老爺子。老爺子中風偏癱，也說不了話，什么都問不了。”
隊長點點頭：“我進去看看。”
隊長一進客廳就看到穿著淺灰色居家服的中年男人，六十來歲，個子不高，胖胖的，面相和善。
見又有警察同志過來，還是個隊長，男人楊海國神色有些慌亂。
“警察同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王太太一直沒回來，我這……擅自開門讓你們檢查，回頭她問起來，我這工作可就不一定保得住啊。”
隊長笑了笑：“我們就是來做個調查，您忙您的，我們看看就走。”
楊海國忙點頭“好的好的，您隨便看。”
隊長恩了聲，環視整個客廳，沒看出什么不對勁，他直接往臥室那邊過去。
三室兩廳一衛的房子，120平左右，非常寬敞。
走到一間臥室門口，隊長皺了皺眉。
“這里面……”
楊海國忙過去解釋：“警察同志，那是老太太的老伴兒。”
隊長聞著味道不對，皺著眉推開房門。
房門一開，一股惡臭傳出來，隊長眉頭皺得更緊，快速走進去。
楊海國愣了下，連忙跟進去。
聞到那股味道，楊海國忙跑過去。
“哎喲，曹大哥這是拉了。”
王老太太的老伴兒叫曹大志，是上門女婿。
五年前中風癱瘓，王家雇了楊海國幫忙照顧。
隊長本想搭把手，但看到楊海國手忙腳亂完全沒有章法的給曹大志收拾時，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楊海國真是男保姆嗎？
照顧了曹老爹十多年，這手法看起來……特別生疏。
他又快速打量整個房間，房間比較大，看起來比較干凈，但是味道真的不敢恭維。
楊海國一回頭，就看到隊長皺著眉四處打量，他連忙放下手頭工作，跑到窗戶邊打開窗戶。
“對不起對不起，熏到你們了。”
隊長搖頭：“沒事，你忙你的，我就是隨便看看。”
楊海國笑笑：“警察同志，這房間里味道挺重的，要不您去外面客廳等會兒？我收拾好了，您再進來？”
隊長看看床上的曹老爹點頭：“也行。”
說完他出了房間，在外面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開車的警員在樓下帶著崽崽和將思衡一直在樓下等著，左等右等不下來，又怕兩個孩子嫌無聊，帶兩個孩子下車后，就在警車附近玩著。
玩著玩著，一堆衣服還有衛生紙從樓上掉下來，落到不遠處沒怎么打理長滿了野草的花壇里。
崽崽將思衡和警員同時抬頭往上看，六樓的楊海國急匆匆收回手，并沒有發現樓下有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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