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把我帶進里屋,她打開了燈,屋里的光線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這可能就是蘇眉睡覺的地方吧,屋里的陳設簡單的都有點過分了,墻上什么裝飾也沒有,家具更是一件都不見,就只有一張窄窄的單人床,床頭上擺著一個……
就算是床頭柜的竹制小桌子吧,桌子上擺著一盞黑乎乎的油燈。
我奇怪的四下看了一眼,好像整個屋子也就這么大了,再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房間了。
我很想問問蘇眉,她和蔣亮到底是怎么在這么小的一間屋子里一起藏了三個月的,但我又怕她發飆來揍我。
我現在可是個法力全失的廢物,哪兒能禁的住她揍啊。
“你想好了嗎?”
蘇眉問了我一句,我愣了一下。
“想好什么?”
“成為一個真正的紙扎師,成為我江南紙扎一派的……親傳弟子。”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蘇眉實話實說。
“我可以喊你師姐,當然也會按照規矩謹遵江南紙扎一派的門規,盡到一個門派弟子應盡的義務。但我在名義上是不能承認自己是江南紙扎一派的弟子的,因為這件事沒得到我師父的親口許可,私自加入江南紙扎一派就等于是背叛了門派和師父,這一點……對不起,我做不到。”
蘇眉聽我這么一說,眉頭皺了一下,我歉意的對她笑笑。
“我知道我這個條件實在是不合規矩,學了你的家傳手藝,還不承認自己是江南紙扎一派的弟子……要是你覺得我這樣做不合適,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耽誤你時間了,我……”
我嘆了口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去了。”
我對蘇眉鞠了一躬,很真誠的看著她。
“明天我要出一趟門,實在是沒時間,改天我會親自到你父親的墳上磕頭賠禮,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他的好意。”
我說完就想離開屋子,蘇眉卻擋在門口沒有要讓開路的意思。
這間屋子小的有點太精致了,門似乎也比普通的屋子要小一圈,剛才我進門的時候還刻意側了一下身,生怕自己的寬度會被門給卡住。
我心里暗暗發笑,蔣亮那種體型就和個皮球差不多,橫著豎著側著都差不多是一米六,他當時是怎么進來的?
蘇眉擋在門口沉默了半天,我也不好意思讓她讓路,就只能尷尬的看著她。
“好。”
蘇眉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我愣了一下。
“你……你答應了?”
“嗯。”
蘇眉依然是惜字如金,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她竟然答應了我這個不近人情的條件,同意把家傳的紙扎術傳授給我不說,還同意我不以江南紙扎一派弟子的名頭自稱。
這……
我心里驚喜交加,我真的認為自己上輩子是拯救過銀河系,蘇眉這么冷冰冰的一個人,她怎么就能對我如此青眼有加呢。
“謝謝師姐。”
我趕緊對蘇眉鞠躬,她走到床邊上不知道從哪兒摸索了一下,手里多了一個卷軸,看起來像是一幅畫。
蘇眉把畫展開,畫卷上畫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雖然筆法比較寫意,但我還是能看的出,這畫卷里的男人眉眼之間和蘇晨蘇眉兩姐妹稍微有點相似之處。
“這是……你父親嗎?”
我問蘇眉,她輕輕點頭。
“這就是爹爹,你把他的遺體救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他的樣子了,他在世的時候還是……很帥的。”
我由衷的點頭,“嗯,確實很帥。”
畫上的男人長相很儒雅,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嘴角輕輕的抿起,就像是在對著我微笑似的。
我平時經常見面的都是中州五魁的那群人,女人暫且不說了,男人里除了潘成和潘浩爺兒倆之外,其他人的長相是一個比一個磕磣。
其實顏安在解除了天命詛咒之后,我仔細看了一下他的長相,他還挺爺們兒的,真說不上難看。
能稱得上“帥”的人,大概就只有張俊軒一個了吧。
只是這些人的長相都是北方人的特點,個個都五大三粗的,和蘇眉的父親這種江南男人的長相大有不同。
用個比較貼切一點的詞去形容他吧,就是……
婉約。
這個詞絕不含有貶義,相比起那些粗獷的北方漢子,蘇眉的父親顯的干凈而清爽,光看畫上的模樣就覺得很和藹,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親近之感。
“蘇……笠。”
我念著畫上寫的名字,蘇眉點頭。
“這就是爹爹的名字,你可以不以江南紙扎一派弟子的名義自稱,但要記得爹爹的名字。”
“是,師姐,我記住了。”
我臉色一肅,蘇眉把畫像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跪下對著畫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頭。
我趕緊跟在蘇眉身后跪下磕頭,心想這儀式也太簡單了吧,最起碼要把畫像掛起來,供上香火供品才對啊。
蘇眉卻不在意這些細節,磕完頭之后把畫像收了起來,我都沒看清楚她到底是把畫像藏在什么地方了,就感覺她往床旁邊一站,手里的卷軸就不見了蹤影。
“想好了嗎?”
蘇眉又問了我一次,我趕緊點頭。
“想好了,我愿接受師姐的傳授,成為一名真正的紙扎師。”
蘇眉點點頭,指了指那張小床。
“想好了就上床吧。”
“哎,我上……啊?!”
我差點讓蘇眉給嚇的喊救命,上床?!
怎么傳授個紙扎手藝還得出賣色相呢,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啊?!
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看著蘇眉,她皺了皺眉頭。
“是,師姐。”
我不敢再說話了,只能乖乖的脫了鞋躺在那張小床上。
“把衣服脫了。”
蘇眉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我頓時就頭皮發麻,欲哭無淚。
還好任詩雨沒跟著我一起來啊,不然她聽見蘇眉對我提出這么變態的要求,還不得當場和蘇眉撕扯起來。
我苦著臉把上衣脫了放在一邊,剛躺好就又聽見一句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都脫了,全部。”
“我……能留個褲衩不?”
“脫。”
我面紅耳赤的猶豫了半天,一咬牙,把自己給扒了個精光燦爛。
我哆哆嗦嗦的往門口看了一眼,生怕這時候突然進來個客人看見這有傷風化的一幕。
可大門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關上了,這時候屋子里就只有我和蘇眉兩個人。
她站在床邊一臉冷漠,我躺在床上……
滿面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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