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1292章 窮寇
  我這才恍然大悟。

  先前還以為,江老是因為郭得水喪命了才吐血。

  原來,是他擋住了白樹封一擊。

  朱欽所指,大約是幾十米外,那里的冰峰外沿有碎裂的跡象,顯然白樹封和張立琮經過時還在打斗。

  還好,大抵是我待在墓室中,對時間的判斷有誤,朱欽他們也率先出來后,才遇到白樹封出來……

  否則的話,就只能是慘劇收場了。

  “郭先生的卦象,或許就是我要死在白樹封手中吧。”我輕嘆一聲。

  “徹底和八宅一脈翻臉了嗎?!大長老,還有四長老呢?”朱欽眼中擔憂濃郁,一句話卻點到了正題上。

  “翻臉歸翻臉了,可除了白樹封外,翻臉的人也翻船了,全部去見了閻王。”我回答。

  朱欽又是一喜。

  可我臉上還是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悲傷。

  白廉貞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也沒有必要隱瞞,再加上白節氣已經帶走了剩余所有箬冠道士,占據了主動,因此,我將墓室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朱欽等人,以及江老說了。

  眾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震驚,憤怒。

  “白樹封此人,簡直是不要顏面!就他,還認為自己是正道?認定鐵剎道長是山野道觀?我看,他連給鐵剎道長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朱欽憤怒無比。

  可天元先生們的臉上,同樣也露出哀傷。

  江老咳嗽了一聲,嗟嘆一聲:“時也命也,廉貞長老因救蔣先生而死,既算是報恩,又正了他的道,只不過,即便他慷慨赴死,也沒能喚醒其余八宅長老的良知,其余人死有余辜,轉念一想,蟬化便是習道人最后的歸宿,蔣先生給廉貞長老服用燕胎,又讓大長老將其葬于須彌神人的棺材中,假以時日,身生羽,魂登天,肉身只是皮囊,若看開了,又何嘗不是一種造化?”

  “我聽你們所言,這須彌神人終其一生,害死那么多人,不就是為了求一個登天嗎?”

  “其實古往今來,多少人求羽化不成?廉貞長老不需多久,其身便是真人之骸了。”

  江老這番話,讓我神色愈發復雜。

  他所言的確沒錯,道理是這個道理,只不過,又有幾人能看開呢?

  我看得更透徹了,勸人的道理懂得更多了,反倒是自己,越來越難看開了。

  “無論如何,白樹封還是要死的,老頭子必然會弄死他。”我字句很堅韌。

  “蔣先生的執念,變重了。”江老深深注視著我,說:“執念太重,像是蔣先生這個年紀,便容易滋生出心魔,逐漸偏執。”

  “沒有,只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胡三太爺說,我是小人,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這……”江老反倒是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開口。

  “朱先生,你跑一趟吧,可以從正面的墓道走過市井之地,進天柱門,見到大長老,和他說一下下邊兒的情況。”我囑托朱欽。

  朱欽拱手抱拳,低聲說:“蔣先生,我等正有此意,無論如何,得祭奠廉貞長老,送他最后一程。”

  “江老,你要去看看么?那墓穴的死穴下方,應該有一位道長,就是你所說的真人,兵解在那里。”我和江老提議。

  江老卻搖了搖頭,啞聲回答:“得水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他不能再出意外了。”

  他的語氣并沒有絲毫異樣,也沒有怪我的意思,只是目光時不時注視郭得水,是在懊惱他自己,沒有履行應盡的義務一般。

  朱欽等人也沒有再規勸,正要朝著正面墓道的方向走去。

  忽然,冰峰中嗖的一下躥出來一人,不正是張立琮嗎?

  他已經不是五仙上身的模樣了,氣息稍顯得凌亂,腿腳還略有一些發顫,痙攣。

  我眼前陡然一亮。

  可從張立琮微蹙的眉頭上,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應該沒追上白樹封。

  朱欽幾人的陰陽術稍微淺薄一點,幾人興沖沖地朝著張立琮迎去。

  朱欽更率先問:“鐵剎道長,可誅殺了那歪門邪道?”

  倒好,白樹封給張立琮安了個山野道觀的名號,朱欽直接給他定性成了歪門邪道,怕是白樹封聽見了,直接會逆血上頭,火冒三丈。

  “那廝跑得太快,他最后用的道術,使得他實力增長許多,和我的請靈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張立琮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打不過我,可逃命,我比不過他。”

  一時間,眾人都面面相覷,隨即都浮現了擔憂和愁容。

  張立琮朝著我這邊走來,灰太爺從他身上鉆出來,竄到了我肩膀上邊兒。

  此刻,灰太爺稍有疲倦,毛都沒那么光鮮了。

  沒了善尸丹,也相當于灰太爺沒了用不完的精力,該累的時候自然會累。

  “吱吱。”灰太爺叫了一嗓子,意思是,太爺歇菜,睡了。

  它又從我衣領子里邊兒鉆進去,只口不提善尸丹的事兒。

  好似它性子也變了變……

  是因為張立琮先前扎了它的老鼠心嗎?

  我思緒落定,灰太爺的事情暫且擱一邊兒,關于白樹封的事兒,我也思索了數遍。

  柳家的請神法,能臨死之前燃燒潛力,能讓人維持最巔峰的狀態一段時間,才油盡燈枯。

  林烏的請靈法,消耗壽命,二五精氣,換取短暫的爆發力。

  看來,各派道士都有相應的底牌,只不過白樹封這張底牌,可能也因為他領悟天人合一的手段而更改過一些,不像是消耗自己,而是壓榨風水。

  這么一想,反倒是對他的傷害最小?

  可這樣一來,白樹封就更不能留了。

  張立琮已經到了我面前,他看了一眼郭得水,神色略復雜。

  不過,他沒提郭得水,而是開口道:“我打算讓廖老……”

  “我想請師祖或者是羅先生……”我和張立琮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呃……老頭子,你先說吧。”我示意張立琮說。

  “我感覺,可以你來說,你的想法,好像比我更全面一些。”張立琮卻又讓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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