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迷蹤諜影 > 第二千五百零八章 死有余辜
    徐文興沖沖的。

    今天,他被他的日本上司當眾表揚了一通。

    這對于他來說那是莫大的榮幸。

    這段時候順風順水的。

    他自己本身就是才子。

    家里有個漂亮的,讓人羨慕的老婆。

    然后,他還認識了“赤木剛憲”這樣一個了不起的日本人。

    人生至此,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他覺得要去買只燒鵝,回到家,和老婆好好的喝兩杯。

    不過,還有更加開心的事。

    快到下班的時候,他接到了盛高閣的電話。

    電話里,盛高閣告訴他,他們一起合伙做的買賣,今天接到了一筆大生意,錢已經到手了。

    這不時人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嗎?

    路邊停著一輛轎車。

    前右車窗,搖下來了一道縫,縫隙里夾著一根煙。

    暗號!

    他知道這是盛高閣來接自己的。

    他讓保鏢先去自己家里等著,自己有些要事要去辦。

    隨即,左右打量了一下,迅速鉆進了那輛轎車里。

    “盛哥。”

    一看到盛高閣,徐文眉開眼笑:“賺了多少?”

    “這次買賣大了。”盛高閣也笑著說道:“這里說不方便,一會說。”

    徐文趕緊點了點頭。

    他似乎看到,漫天的鈔票,正在一張張的飄下。

    ……

    “盛哥,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意思!”

    徐文拼命掙扎著,可他一個讀書人,怎么抵得過兩條如狼似虎的大漢?

    沒一會,便被五花大綁,嘴被堵上,連眼睛都被蒙住了。

    剛一下車,他就發現不對了。

    荒郊野嶺的,這哪里是給錢的地方?

    可還沒等他問出來,盛高閣已經發難了。

    “啪”!

    盛高閣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你個撲街仔,還想要出賣我,到日本人那里告我的狀?”

    什么出賣你?

    什么告狀?

    徐文只覺得莫名其妙。

    可他的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盛高閣也不和他多廢話,一揮手,和手下匆匆的上了轎車,揚長而去。

    就單獨把徐文扔在了這里。

    徐文什么也看不到。

    他摸索著,跌跌撞撞的不分方向的走著。

    忽然,一個人攙扶住了他:“徐先生,這邊走。”

    “嗚嗚”。

    徐文竭力想要表達什么,可是這個人卻一點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李之峰很殷勤的攙扶著徐文。

    終于停了下來。

    李之峰幫他解開了堵住他嘴和眼睛的布。

    徐文終于看清了,脫口而出:

    “赤木閣下?”

    然后,他瞠目結舌。

    他不光看到了赤木閣下,還看到了自己的老婆褚心香。

    一把椅子,一張茶幾。

    “赤木剛憲”孟紹原坐在椅子上。

    而徐文的老婆褚心香,竟然坐在孟紹原的大腿上,端著一杯酒,居然在那喂孟紹原喝酒。

    那親熱的樣子,讓徐文整張臉都扭曲了。

    “你們、你們!”

    徐文氣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不出來。

    “徐先生,別激動。”李之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情況你還看不出嗎?你媳婦早就和我們老板勾搭上了,你們慢慢談。”

    說著,就和丁文瑞走到了外面,警惕的監視著周圍的動靜。

    徐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脫困:“赤木閣下,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也不勉強,回去了,我就和褚心香離開,祝你們比翼雙飛,百年好合。”

    “徐文啊,我要是真看中了你老婆,又何必費這個力氣呢?”

    孟紹原緩緩說出了兩個名字:“聶方玉、董巧巧!”

    這兩個名字一說出來,徐文的臉色瞬間變了:“你是誰?”

    “我是來為他們報仇的,我是誰?我是你的夢魘。”

    孟紹原不緊不慢說道:“聶方玉視你為友,你卻賣友求榮,辱友妻子,使得烈士殉國,天地同悲,你這樣的人,怎么配活在這個世上?”

    徐文明白了,完全的明白了:“赤木閣下,不,你不是赤木,和我沒有關系,真的沒有關系,這都是日本人逼我這么做的。”

    “怎么到了這個時候,你們的臺詞都是一樣的?”孟紹原笑了笑:“只要出事,就是日本人逼你這么做的?”

    徐文忽然拔足就跑。

    問題是,他被五花大綁,怎么跑?

    說的準確一些,他是用被捆綁住住的雙腳在蹦。

    人到了絕望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特別幼稚的事情。

    孟紹原也不急,讓褚心香從自己的身上起來,操起了椅子。

    趕上幾步,用力一掄,椅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徐文的背上。

    徐文慘呼一聲倒地。

    孟紹原絲毫都不停歇,又是一椅子,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出。

    徐文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呼:“放過我,放過我,心香,看在我們夫妻一場,幫我求求他,放過我,放過我。”

    可是,褚心香卻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

    “仁人志士,哪有白死的道理?”

    孟紹原第三次論起椅子,這次,砸斷的是徐文的另一條腿。

    他用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椅子都散架了。

    孟紹原握著椅子腿:“我這個人最佩服的就是仁人志士,最厭惡的就是你這樣的漢奸。甘當漢奸,殘殺志士,你死有余辜!”

    他用力揮動椅子腿,對著徐文的腦袋就是一記。

    徐文凄厲的叫著,血,順著他的腦袋涌出。

    “當個人,難道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當條狗?”

    孟紹原一記又一記用力對著他的腦袋砸下。

    起初,徐文還在慘呼,毫無用處的想要躲閃。

    可是漸漸的,他便放棄了掙扎。

    孟紹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

    一顆腦袋,已經血肉模糊。

    可他依舊沒有解恨,又繼續砸了幾下,這才扔掉了椅子腿。

    他坐下,在那喘息了一會,然后掏出煙,點上三根,插在地上。

    他起身,對著三根煙跪下:

    “聶方玉,董巧巧,我無能,直到現在才幫你們報仇。安息吧,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漢奸便絕無容身之所。”

    身后,褚心香就這么看著。

    她丈夫的死,和她一點關系也都沒有。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對主人的絕對服從。

    孟紹原起身,又看了一眼地上徐文的尸體。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

    李之峰和丁文瑞走了進來,開始處理尸體。

    來香港,一共五個任務。

    刺殺徐文,為聶方玉烈士夫婦報仇。

    第一個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