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宗,宗祠。
嘎吱!
破破爛爛的房門,在云飛輕手一推的剎那,就倒了下去。
厚厚的灰塵,被濺起來,讓他一陣咳嗽。
他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厚厚的蜘蛛網,殘破的宗祠廟宇,滿地的灰塵……
“這是有多少年沒來人了。”云飛驚訝問道。
踏馬的,這就是你們對待祖宗的態度?不孝子孫啊!
“這位老祖,提起來并不光彩,他之前遁入過魔道。”董無力走過來,看著位于祠堂的石像,緩緩開口說道。
魔道?
云飛眉頭緊鎖。
在九靈大陸,邪道,魔道都是被正派所恥,不少宗門都是斬妖除魔,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
這玄冥宗的老祖,還能立個宗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行了,你也不用罰跪了,老老實實的在里面待上一個月,差不多了,就放你出來。”
董無力說著,扔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裹,里面都是一些干糧和水袋。
云飛眉頭都挑了起來:“不是吧,就吃這個?”
董無力白了他一眼:“你大鬧天雷峰,要不是醫治及時好幾個內門弟子就死在那了,你就罰跪一個月還想啥呢,老老實實待著,一個月后放你。”
說完后,外門嘎吱一聲,大門就已經關上了。
云飛聳聳肩。
自己在這里也清凈。
可以修習一下蒼穹重劍術,練一下體能,上次和武悅對戰,他發現自己身上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
一個月而已,對他來說,很簡單。
五天后……
“踏馬的,這鬼地方,老子待不下去了!”
云飛眼睛通紅,赤著上身,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狂躁。
這里一個人沒有,關鍵是也沒有手機,電腦,娃娃那種消遣的東西。
整天就在這里待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想到還有二十多天,他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咣當!
地面上那用來鍛煉身體的黑金巖,被他收回了儲物空間。
整天擼鐵,也不是辦法啊。
抱怨了幾聲后,云飛又變得冷靜下來,盤坐在地毯上,沖著石像發呆。
石像是個老頭模樣,慈眉善目的,誰能想到竟然是魔道中人。
這是他盯著石像看的第五天,無聊透頂,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不對勁,這石像里有東西。”云飛眼眸閃爍一抹驚奇之色。
他沒看錯,確實是有點問題。
在石像的底部,一點微弱的暗靈力光芒縈繞著。
很弱,弱不可聞。
如果不是他盯著看了五天,根本無法發現這東西。
“乖乖,不會是有啥好東西吧。”
云飛想到這種可能,興沖沖的搓了搓手,準備對石像下手。
看著慈眉善目的石像,云飛想了想,道:“你畢竟是玄冥宗老祖,對您可能有些不敬,先給您磕一個,希望您在天之靈,不要怪罪弟子。”
說著,云飛跪在地上,恭敬行禮磕頭。
咔嚓!
石像的頂部,浮現一道裂紋。
只是云飛沒有注意到。
行完大禮后,云飛開始興沖沖的要開啟石像底部,他沒看錯的話,就是從這里產生的靈力光芒。
咚!
云飛一拳砸上去,整個人直接被彈開。
他皺起了眉頭,上面有禁制!
云飛沒有猶豫,掄起了火麟重劍,狠狠的向石像底部,砍了過去。
當!
震耳聲響傳來,他的重劍劈上去也是紋絲不動,這禁制顯然早就超出了他這煉氣四級的能力范圍。
云飛神色錯愕:“見鬼了,誰設置的陣法!”
顯然用蠻力是無法破開的,陣法,他不懂那玩意兒,但這并不代表著他破不開。
云飛的嘴角浮現一抹笑容,銀色的光芒,在他掌心閃爍著。
觸碰到禁制的那一刻,云飛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有門,但還差一點。
于是,他忍著性子,一點點的開始消磨禁制。但這一點,卻又仿佛是一道鴻溝,怎么都無法跨越。
一時間,云飛骨子里的驢脾氣也上來了。
“踏馬的,還不開!”
“踏馬的,開!”
“踏馬的!”
“馬的!”
五天后,云飛整個人都變得瘦削了,眼睛熬得和熊貓眼一樣。
但他的眼睛里布滿紅血絲,依舊亢奮著,手指一揚,銀色的光芒猶如一抹劍光。
刺啦!
云飛一聲大喝,斬了過去,猶如熱刀切牛油一般,斬開了禁制。
他并不是破壞了禁制,僅僅是利用空間禁制,撕開了一個口子而已。
“開,開了!”
云飛激動至極,老淚差點流出來。
還不等他激動,一道道黑色的魔氣,盤旋縈繞著,從禁制中跑出,開始在不大的宗祠里瘋狂飛動。
狂風亂舞,整個宗祠仿佛墜入了黑夜,直接暗了下來。
“臥,臥槽……我放出了個什么東西!”云飛神色有點恍惚,他貌似闖禍了。
那些盤旋的魔氣,在這一刻,似乎鎖定了云飛,開始瘋狂的向他的身軀涌入。
“滾!”
云飛拎著火麟重劍,向這些魔氣劈砍。
但魔氣根本無法抵御,直接穿入了云飛的身體里,并迅速的侵入他的識海,想要攻占他的意識,徹底操控他。
“啊!”
云飛抱著腦袋,發出慘叫聲,神色猙獰。
他的眼睛,變得漆黑一片,渾身繚繞著滾滾魔氣。
云飛渾身顫抖,身體瑟縮著,痛苦嘶吼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一刻,一枚猩紅邪惡的豎瞳,從他的額頭中間冒了出來。
詭異而又恐怖的力量,開始向四周蔓延著……
這一剎那,乾元峰的花伯,丹霞峰的夏云汐等等隱藏在玄冥宗的諸多臥底,似乎感應到了什么,露出了驚奇之色,紛紛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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