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鐘梓檸糾結的時候,貝崽悄悄的來到了鐘梓檸的身邊。
“媽媽,我好冷……”
“嗯?好好的怎么就冷了?穿的衣服也挺厚實的啊。”鐘梓檸很疑惑。
貝崽撩起了自己的褲腿,對鐘梓檸說道:“媽媽,我上沖鋒舟的時候,沒有注意,褲子上沾水了,我怕你擔心,就沒有告訴你。”
貝崽小心的嘟囔了起來。
褲子上沾水了?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外面的溫度很底,零下二十度是有了,衣服上沾了水以后,就會結冰。
貝崽太小,稚嫩的皮膚,總是與冰塊摩擦,時間久了,他的腿是要被凍壞的。
來不及多想,鐘梓檸將貝崽坐了下來,扯開了他的褲腿看了起來,這一看,鐘梓檸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時,他的褲腿上結了厚重的冰塊,冰塊沾在貝崽小腿上面的肉上,肉上被凍的青紫一片,這才一兩個小時的功夫,貝崽的皮膚就肉眼可見的變了色。
“你這個傻孩子,身上沾水了,怎么不早說?你不知道這是要凍壞人的嗎?”鐘梓檸是又氣又心疼。
貝崽才四歲的孩子啊。
“媽媽,我知道要凍壞人的,我怕你著急,沒事,我是男子漢,我不怕的。”
貝崽的話,讓鐘梓檸幾乎要掉眼淚了。
她背過去了自己的臉孔,脫去了自己的棉襖,鋪到了地上,然后,又將貝崽的褲子脫了下來,用自己的棉襖,將貝崽小小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兒,媽媽去沖鋒舟上拿東西。”
“嗯。”
貝崽應了一聲。
鐘梓檸害怕蘇家的父子發現她空間的事情,她在沖鋒舟里面裝模作樣的掏了一會兒以后,這才拿出來了一頂打包好的帳篷。
并且,順手又拿了一床電熱毯,塞到了帳篷之中。
有了帳篷,他們母子在這里生活就容易多了。
扛著帳篷去往了樓上,鐘梓檸將帳篷給支了開來。
正在忙碌著的蘇家父子,看到鐘梓檸手里面神奇的多了一頂帳篷,各種詫異。
“梓檸,你怎么還備的有這東西?”蘇父最先好奇的問了起來。
鐘梓檸訕訕一笑,回答而道:“我喜歡戶外運動,家里之前備了一頂帳篷,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這可是好東西,你這孩子,真有先見之明。”
蘇父對鐘梓檸是各種佩服。
鐘梓檸并沒有多說什么,在末世里生存,越低調越好,她可不想成為被別人攻擊的把子。
雖然蘇家父子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了,貝崽怎么坐在地上……這褲子是怎么回事兒了?”
蘇父這才注意到了坐在地上的貝崽。
貝崽接話道:“蘇爺爺,我的腿碰到水了,凍傷了……”
“哎喲,這孩子,你怎么不早說,來來來,讓爺爺看看嚴重不。”
蘇父一邊埋怨,一邊抓起了貝崽的腿去看,當看到貝崽細小的腿上,那一片青紫的痕跡的時候,蘇父的眉頭擰成了一塊。
“梓檸,娃兒凍的不輕,得弄點兒藥,不然的話,怕是不會好的。”
蘇父一臉擔憂的對鐘梓檸說了起來。
蘇父出生的那個年代,是華夏國歷史發展比較艱難的年代,他是農村人,從小受了不少苦,凍傷這事兒,也是時有發生。
只是,這么低氣溫下的凍傷,他還是第一次見。
“是得用點兒藥……只是……”
鐘梓檸面露難色。
她的空間里,倒是存了不少藥,有凍傷藥,可這個時候,她總不能告訴蘇父,她有空間,她有藥吧。
這可是末世,鐘梓檸還是要有自我保護的警惕之心的。
“只是外面天寒地凍的,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藥,這樣,梓檸,我做好了飯,你們都先吃一點兒,一會兒,安頓好了,我跟蘇君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點兒凍傷藥。”
蘇父很快的做出來了這個決定。
“這……蘇叔,這太麻煩您了吧?”
鐘梓檸有點兒不好意思。
蘇父聽了以后,大手一揮,說道:“這有什么麻煩的,咱們兩家雖然不是親戚關系,但是,相處以來一直挺和睦的,叔沒姑娘,早己經把你當姑娘看待了,你可別客氣,快支帳篷吧。”
蘇父說完,轉身又去照顧他的飯去了。
他們家人多,下樓的時候,拎的東西也多,煤氣罐和煤氣爐的,也都帶著了,做飯的時候,蘇叔多加了兩碗水,順手多做了兩碗面條,把鐘梓檸母子的飯也給捎帶上了。
鐘梓檸支好了帳篷,鋪上了防潮擴墊,又將電熱毯鋪到了防潮墊上,隨后,拿出了睡袋,將貝崽給裹了起來。
這睡袋,保溫性能超級好,能扛零下五十度的嚴寒,有了這樣的睡袋,母子兩個人的防寒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媽媽,你說,我的腿會不會凍壞?”
鉆進了睡袋之中以后,貝崽有些擔憂的問起了鐘梓檸。
鐘梓檸搖頭說道:“兒子,你放心,不會的,有媽媽在,媽媽有藥。”
說完,鐘梓檸鉆進了帳篷里,悄悄摸摸的從自己的空間里,取出來了之前她備好的凍傷藥膏,小心的涂抹到了貝崽的小腿上。
剛涂抹完,蘇叔就開始喊鐘梓檸了。
“梓檸,而條做好了,過來吃飯,條件艱苦,先簡單的吃點兒吧。”
蘇叔的熱情,讓鐘梓檸很感動。
她覺得,接下來的日子里,她有必要得回報蘇叔一家點兒什么了。
“這……不太合適吧?你們帶出來的東西也不多。”鐘梓檸有些不好意思。
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母,開始說鐘梓檸了:“你看你這孩子,總是客氣,有什么不太合適的?你蘇叔都說了,我們沒女兒,早就把你當女兒看了,總不能我們吃熱面條,讓我女兒和外孫餓死吧?”
“蘇姨……”
“再說了,我得了急性闌尾炎,要不是你,這一把老骨頭,不知道早扔哪兒去了,別客氣了,愉過來吃,吃完了,好給貝崽找凍傷的藥。”
蘇父和蘇君端來了兩碗熱呼呼的面條,塞到了鐘梓檸的手中。
給鐘梓檸感動的不行。
外面,狂風又起,似乎比剛才刮的更大了。
時不時的,一陣又一陣的冷風,鉆進密封不太嚴實的倉庫內,蘇父和蘇君還能扛一下,可剛做過手術的蘇母,就有點兒承受不住了。
她坐在空曠的倉庫里,各種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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