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末世:全人類只剩下我和一個女孩 > 第五十五章:煉獄 5
  ——少年闖入學校后的那天晚上。

  少女醒來時,那里有一張沙發,看看時鐘,是早上八點。

  ――我是什么時候睡覺的……

  昨晚她抓著收音機等著少年聯系她,然而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隨即喚醒關節疼痛的身體,她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左邊,那里是有槍。

  規則4“始終攜帶武器”!

  攜帶武器,即使在家里,那是室友少年的教導,她還穿著她的鞋子。

  規則2:即使在家也要穿鞋!

  當然,這也是他的教導。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她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射擊、探索技巧、駕駛汽車……然后是規則。一點一點,染上了他的顏色,但是現在少年不在這里,自從他進入高中的偵察后,已經過了一夜,消息不詳。

  -或許。

  他可能會在他睡覺時回家,這么想著,她上了樓,她知道這是一個徒勞的愿望,即便如此,她還是想執著于一時的愿望,打開少年房間的門,仍然鋪好著的蒲團,散落的書籍,廢棄的酒精罐,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房間,然而,她每次都感到震驚。

  因為它看起來和他平時的清晰表情完全不同,她不想責怪凌亂的房間,每個人都有正面和背面,盡管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在內心深處,但這種反應可能會在他房間的避難所中體現出來。

  沒有重要的少年,蒲團是空的,沒有椅子,走進房間,她踢了踢掉在下面的罐子,剩下的液體灑了出來,酒味彌漫開來,墻上貼滿了動漫海報,圖案柔和,在房間的角落里,有幾把估計是社團活動用過的小刀。

  如果沒有末世,他生活將完全不同,會是平靜而溫馨的生活,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拿著槍和刀去殺行尸走肉了。

  看看桌子,書架上的教科書落滿了灰塵,然而,抽屜是微微打開的,里面沒有灰塵,而且看起來經常打開,雖然有些猶豫,但她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輕輕打開它,看看里面,有一把手槍和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少年和另一個女孩,是他之前說的青梅竹馬麗娜,短發和曬黑的皮膚,露出雙牙的笑容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從同性的角度來看,她也認為她很可愛。

  然而,她現在被感染并失蹤了,她旁邊的少年臉上的表情很尷尬,看來他像現在這樣不友善,但是,她在某個地方得到了很好的印象,他的眼神,沒有現在這般凄涼凄涼,她意識到他兒時的朋友對他來說是多么重要。

  復雜情緒的漩渦中有羨慕、憐憫、嫉妒……這是她很久沒有感受到的情緒,這時候,少女第一次注意到了。

  -對不起。

  她為自己突然出現的情感,感到羞愧。

  他很強,他擁有強大的武器、經驗和足夠多的能力,有他在,她總覺得安心,有他在,她總覺得一切都會變好。

  她需要他,她依賴著他。

  不知不覺,原來,對方早已成自己最依靠的人。

  但他并非無敵,孤獨是有限度的,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弱點,有時會忘記自己,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他通常冷靜而冷漠地戰斗,但是,他有可能變得過于熱情,上一次房子被成群結隊的喪尸襲擊時也是如此,他不顧危險沖進去,差點被咬,其根源是與兒時朋友的過去,無法殺死被感染的少女的遺憾加劇了他對喪尸的仇恨,造成了甚至可能讓他喪命的暴行,少女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他也需要她吧?

  他需要她,這是肯定的,少女的目光隨即堅定了起來。

  現在那所高中發生了什么事?

  他是什么情況?

  被喪尸殺死,被暴徒抓住……

  各種想象貫穿其中。

  她逃避了很多事情,比如殺死喪尸這件事,她盡可能的不殺喪尸,即使是現在。

  但是,此刻,她不想再逃跑了,她喜歡的這個環境,還有一個少年,他是無可替代的室友。

  -我永遠不會丟下你的!

  她下了決心,取下肩套,她在制服外面套了一件防彈背心,胸前系著固定裝置,袋子里有備用彈匣和手槍,然后,將彎刀放入懸掛的護套中,然后拿著手槍,最后拿走從少年那里借來的狙擊槍,她查看了裝滿彈藥的彈匣,裝上了第一發子彈,配備高性能瞄準鏡、兩腳架和消聲器。

  -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回來的!

  最后,她穿上蟒蛇皮夾克。

  一切就緒,少女帶著決心和武器離開了家,少女去了某間公寓,距高中約100米,一下子跳進高中是愚蠢的,計劃從這個屋頂偵察,必要時使用狙擊步槍。

  準備好槍,設備的重量是相當大的,但是,她依舊堅持拿著。

  穿過正門,地板上有血跡,電梯旁,一具骷髏尸體靠在墻上,此地無一例外地籠罩在死亡之中,她頂著死亡的惡臭,前往看門人的房間,她踢開半開的門,打開燈,移動的視線和槍口。

  突然,不遠處,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喪尸被照亮了,老者齜牙咧嘴,緩緩站起,小房間里響起了低沉的呻吟聲。少女將手槍對準,然后一顆近距離射出的子彈,洞穿了老人的腦袋,絢麗的子彈穿過老者的身體,在半空中掉落,鮮血從彈射口噴涌而出,他像坐在椅子上一樣倒下。

  確認他已經死了之后,他拿走了掛在墻上的鑰匙,“屋頂”寫在塑料標簽上。

  -沒時間了!

  只要沒有少年的聯系,情況就很緊急,假設最壞的情況,她跑上了樓梯,一只喪尸站在二樓平臺,是一個年輕女子,她立即抬起槍口,但她的肩膀被抓住了。

  那家伙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眨眼,就到她的身邊!

  她索性放開槍,近身戰斗!兇猛的牙齒從她的臉上伸出來,抓住對手的脖子,將她推到墻上,疼痛穿過被釘子滑過的肩膀。

  少女單手拔出手槍,通過膝蓋和肘部射擊,趁著對方失去平衡,一腳踹了上去,喪尸從樓梯上摔下來撞到了身體,少女一槍射出!

  也是一槍致命!

  女人的腦袋碎了,里面的東西灑了出來,血液和腦液的混合物散布在骯臟的地板上。

  她收視好后,再次跑樓梯,當她登上屋頂時,天空被烏云籠罩,她的心跳聲很大,呼吸急促,尋找氧氣,她吸入新鮮的空氣后,然后關上了門,站著能看到那高中的方向。

  原地躺下,兩條腿架起狙擊槍,她的胸部被地面和背心壓著,感覺很局促,她皺著眉頭,打開了瞄準鏡的蓋子,隨著少年教她的調整,她看了看高中,廢棄的校舍,與大樓相連的體育館,一片懷舊的景象展開

  -那是……!

  健身房旁邊的庭院,她看到人們往車里塞東西,是幸存者,她將視線移向校舍,她看見一位老婦人沿著走廊走來,孩子們興高采烈地跑來跑去。

  ――不可能,這種事……!

  除了她和少年之外,還有其他人活著,人們住在那所學校里。

  仔細想想也就不足為奇了,世界肯定已經結束了,但人類不會那么容易死去,應該假設一定數量的人還活著,有這樣的幸存者住在高中。是最壞的情況,那個少年出于某種原因被那些幸存者關押著。

  在聯系不上他的情況下,她只好這樣想,盡管他已經習慣了與喪尸戰斗,但他對付多個幸存者還不夠好,畢竟對方是人類,事態的嚴重性讓她嘆了口氣。

  然后學校里有動靜了,院子里的幸存者發動了車子,離開大門,連接校舍和體育館的通道也有了動靜,多名幸存者行走,增加范圍放大率。

  -我找到了……!

  他們中間有一個少年,雙手似乎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他被帶槍的人押走,那個女人身上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隔壁的何老師,當年雖是新來的,但面容整潔,氣質沉穩,是一位頗受歡迎的老師。

  現在,她腰間掛著手槍,面無表情。

  不出所料,少年被幸存者抓獲,是爭奪物資和武器,還是另有原因?無論哪種方式,情況都在變得更糟,那個健身房里發生了什么?

  少女又吐了一口氣,用力拉螺栓,子彈上膛時發出尖銳的金屬聲,釋放安全裝置并將十字準線對準其中一名男子,一個男人挽著少年的胳膊,如果她不開槍,就無法拯救她的室友。

  但……。

  一瞬間有些猶豫,她以前從未殺過人。

  但是!

  為了室友,她愿意舍棄一切!

  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扣動扳機的手指扣緊了,那人從視線中消失了,進了健身房。

  ——下次不會讓你逃了!

  她呼氣并咬住嘴唇,這里連片刻的猶豫都不允許,如果有下一次機會,她一定要完成它。

  高聳入云的體育館,她可以在從窗戶看到的天橋上再次看到何老師,她能看到少年的臉,幸運的是,第二次機會出現了。

  -這次...

  她的目光落在少年身邊的男人身上,就在她試圖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她聽到身后有聲音,將視線從示波器上移開并轉身,屋頂上的門嘎嘎作響,搖搖欲墜,還聽到微弱的呻吟聲,一只喪尸正在使出渾身解數。

  -不好!

  她迅速拿起手槍,那一刻,門被摧毀了,三具尸體的喪尸走了上來,她沒有時間起身,立刻仰臥射擊,接連射出的9毫米子彈正中兩人的腦袋,但是,子彈在那里用完了。

  剩下的還有什么?

  一名中年男子低吼著走近,她拔出掛著的的砍刀,咬咬牙往上沖,她呼氣的同時用力一扔,刀身斗氣附魔,頓時卷起氣浪,變得鋒芒無比!

  刀尖帶著斗氣旋轉刺入男人的額頭,頓時喪尸頭顱炸開,一時間,她身子一顫,當場癱倒在地。

  剛剛那一擊,用了大量的斗氣,但是氣海枯竭,渾身無力。

  少女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恢復了姿勢,拿著狙擊步槍,看看范圍,體育館內的局勢異常緊張。

  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在爭論,少年的額頭上有血跡,然后另一個人按住他,用槍指著少年的腿。

  不能再猶豫了!

  她沒有任何猶豫,用瞄準鏡的十字準線抓住一個人,吸氣并慢慢呼氣,就在她完全嘔吐之前,她捏了捏食指,劇烈的后坐力在她的肩膀上回蕩,以及被消聲器壓制住的槍聲,一顆毫米的子彈纏繞著斗氣劃破空氣。

  由于時間關系,沒有做詳細的調整,她沒有太多的狙擊經驗,完全靠直覺射擊,但事實證明這是最好的一擊。

  范圍內,一個拿著獵槍的人的頭,他的上半部分被強大的斗氣入腦擊破命門,然后是炸毀了,鮮血狂舞,失去力氣的身體在茫然中倒下。

  少年從對方的空隙中跳了出來,用刀刮掉另一個人的脖子,然后搶走手槍,拿著手槍對著何老師開火,何老師身子一晃,無助的倒了下去,最后剩下的幸存者用槍指著少年,于是少女開了第二槍,子彈穿透了該男子的手臂和肺部,少年殺了他,那人倒下了,從另一具尸體上抓起東西然后跑。

  在那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死角之中,少女終于深吸了一口氣,這使他得以逃脫幸存者的囚禁,然而,情況仍然很危險,聽到槍戰聲的幸存者紛紛離開校舍,前往體育館,有些人有槍支。

  瞄準第一個跑的人,當她射穿那人大腿時,那人摔倒了,用手扶著被槍擊中的地方,不停地扭動著,其他幸存者停了下來,趕回校舍的,四處張望的,目瞪口呆的,由于消聲器的作用,對方聽不到對面的槍聲。

  突然無聲無息地被襲擊的沖擊將是可怕的,少女裝上下一發子彈,再次開火。

  一個拿著手槍的幸存者背對著錯誤的方向,一顆子彈高速刺穿心臟,女人臉朝下倒地。

  為了救她的室友,出手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少女不停地看著瞄準鏡,尋找更多的目標。

  “這一次,換我來救你!”

  當時,是少年救了她,如今,她也要救下少年,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為了救他,她愿意化身修羅,戰勝自我!

  幾天前:

  臨:

  自從喪尸危機爆發后,他就一直躲在家里。

  然而,家里早已斷糧斷水一個月之久,饑餓感蠶食著他的五臟六腑。他終于決定,出門尋找補給。

  他走出門去,街上果然一片斷壁殘垣,成群結隊的感染者在街頭游蕩。

  他徑直沖進路邊的超市,開始掃蕩貨架上的食物。

  就在這時,他聽見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他轉過身去,看見的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少女戒備的看著他,拿著菜刀,少年舉起搶,然后開槍,“嘭”的一身,他倒在槍口下。

  他側躺在地上,這時,他才看見了自己手背上那個腐爛發臭的咬痕......

  終:

  城市一片死寂,時間是早上八點,但是沒有去上班的汽車排長隊,也沒有趕往學校的學生,汽車停在路上,人行道灌木叢中雜草叢生。

  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結束了。

  “變異狂犬病”,被感染的人類不可避免地死亡,尸體再次出現,傳染病使人類文明走到了盡頭。

  復活的尸體,俗稱“喪尸”,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人,誰被它咬了,誰就會被感染,也會變成行尸走肉,人類文明的世界現在已經變成了喪尸四處游蕩尋找獵物的煉獄。

  安靜的街道里,有兩個人正在走著。

  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女孩。

  “我們去那邊吧?”

  少年指了指一家便利店,女孩點了點頭,馬尾辮和側發微微擺動,少年從他背在肩上的小包的外面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

  “我會像往常一樣小心。”

  說著,少年舉起了手槍,女孩再次點點頭,拿著一把菜刀,兩人走進一家便利店,外面射進來的光,將店內照得若隱若現,少年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前行。

  這家商店年久失修,商品散落一地,紅黑色的血滴在玻璃上。

  “好好收起來。”

  少年沒有在意身邊發生的慘劇,對女孩說道。

  少女將商品收進了自己背著的背包里。

  沒有人應該為通常屬于盜竊罪的行為負責。

  一個年輕人從商店后面出現,發出詭異的呻吟聲,男人臉色慘白,睜大的眼睛里流出鮮血,步履蹣跚地緩緩靠近兩人,是行尸走肉,“喪尸”,女孩停止收貨,躲在少年身后,一臉戒備著。

  少年瞄準并迅速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在狹窄的商店里回響,那個男人倒下了。

  這個男人一動不動,右眼下方的槍傷正在流血,少年以射擊的姿勢前進到商店的后面。

  確認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別的東西后,他喃喃道:“現在沒事了。”

  少女如釋重負似的笑了笑,又開始收拾物品。

  背囊里裝滿貨物的少女比了個ok的手勢。

  “好,我們回家吧。”

  少年這么一說,女孩邊笑邊默默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餓了嗎?”

  少年問。

  女孩點點頭。

  “我也是。”

  少年回以微笑,離開了便利店。

  此時外面,外面已經沒有了喪尸,只有一群烏鴉在電線上啼叫,兩人開始原路返回。

  少年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氣,道:“冬天還沒結束呢。”

  女孩動了動嘴巴作為回應。

  然而,只是沙啞的聲音,沒有言語。

  十分鐘后,兩人抵達大本營,房子四周環繞著堅固的柵欄和墻壁,并有一個帶太陽能電池板的大花園,兩人進了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它可能物有所值,而且座椅舒適度非常好。

  少女從背包中取出收集的物品。水、罐頭食品和干面包,剩下的就是一些簡單的衣服和衛生用品。

  “我會喜歡這個”

  少年開始吃硬面,在世界末日之前,災難相關的商品在發現變異狂犬病的報道后變得有點熱潮,這個硬面包也在便利店的專柜里。

  女孩吃著咖喱硬面包。

  “好吃嗎?”

  少年一臉疑惑的問道。

  女孩微微點頭,遞給少年一份咖喱硬面包。

  “謝謝”

  少年把它放進嘴里。

  “這個好吃”

  少年的話讓女孩看起來很滿意。

  “謝謝你請的這頓飯。”

  一個吃完硬面包的少年雙手合十。少女也雙手合十,嘴巴張合,說完,兩人就往屋頂上走去。

  預示著冬天即將結束的寒冷干燥的風吹動著女孩的頭發。

  少年靠在墻上,眺望著這座城市。

  這不是必需的,但它已成為每天早上的習慣。

  ——她不會說話。

  自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了。

  按照少年在書上查到的,失聲癥它是指由于壓力或外傷而無法產生言語,即使發聲器官沒有異常。

  少年猜測她可能正在遭受痛苦,少年不知道女孩因為末世經歷了什么。

  他只知道,曾經有過一段殘酷到讓她有無言以對的經歷。

  “我們一定能活到最后!”

  少年喃喃自語。

  女孩點了點頭。

  城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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