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把槍放下!”
他一看到手臂上纏著黑色頭巾的年輕人,就舉起了沖鋒槍,開始叫起來。
但度鶴等人卻擋在了那家伙的面前。
如果他在扣動扳機時有輕微的晃動,就有擊中她們的危險。
謝曉天也在少年旁邊拿著槍,但顯然他不能開槍。
也是顧及到了這點。
另一方面,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等同于被槍指著的境地的度鶴等人,似乎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喂,等等!干嘛拿槍指著我,我什么都不是……”
“老師,快讓開!他有危險!”
“……怎么了?”
說著,度鶴沒有后退,而是站在對方的槍口前,像是要保護對方一般。
多么愚蠢的事情……
少年想,但首先,她們來到這座城市的時間并不長。
并不知道兄弟會的許多惡行。
“那家伙屬于危險集團!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性命,不惜將人扔掉,直到今天,我們還被那人的同伴襲擊了!”
“胡說八道……你們不是危險人物嗎?”
聽到少年的話,對方淡定的吐了口唾沫。
“聽著,伙計們,他才是處于危險之中的人。那個穿迷彩服的人殺了我的很多同志,那個少年也是。我和他們談過很多次了,我試過了,但都是徒勞的。”
“胡說八道!”
另一邊,被侮辱性話語激怒的少年認真地想要扣動扳機,但那家伙卻巧妙地躲在度鶴等人的身后,沒有暴露在火線之下。
反倒是度鶴等人看到這個認真想要殺死對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瘋子一樣的眼神。
“總之,先冷靜一下吧,說不定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
“沒有誤會!他必須死!我們要想活,就得殺了他們!”
到目前為止,兄弟會已經殺了很多人,并且仍然讓謝曉天的朋友處于危險之中。
不過當時的情況,度鶴她們并沒有親眼所見,少年也沒有任何證據。
把度鶴她們帶到兄弟會真正屠殺的地方是最快的,但他沒有時間了。
況且之前度鶴也說過,那個年輕人正在和他的朋友聯系。
如果她們留在這里,作為年輕人的朋友和少年的敵人的兄弟會就會來。
想要在那之前帶著度鶴她們離開這里。
“你有證據嗎?有證據證明這個人有危險嗎?”
“那是他手臂上纏著的黑布,帶著那塊布的人,就是我剛到這座城市就對我下手的人。”
“不是,你是第一個對我下手的人,你看到我的戰友就開槍了。”
年輕人再次編造了一個騙局,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哪個故事是真的。
發展的變化取決于她們是信任少年還是年輕人。
人們會判斷人們所說的他們信任的東西,即使它不是真的。
“喂,我能說點什么嗎?我們一起住了一個月,對你還算了解,我懷疑你是否值得信任。第一,你有沒有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證據……不在這里。但我說的都是真的,相信我。”
“那我不知道這個人的故事和你的故事哪個是真的。總之,先冷靜下來,讓我聽聽你要說什么。所以放下你的槍。”
靈兒的話讓少年不知如何是好,但最終還是沒有放下槍。
雖然他想讓靈兒等人相信他,但對這個身為兄弟會成員的年輕人,他更加提防。
他放下槍的那一刻,少年生怕他會朝他開槍。
“不,我不能相信他。”
“那我們也不能相信你。那些告訴你要相信自己,不要相信別人的人。”
“……”
“當我看到和聽到你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時,我不禁認為他的故事比你的更真實。但你不一樣,你一直在殺死其他人人是為了生存,對吧?有什么區別?”
少年無話可說。
“只要能活下來,我不在乎別人的性命”
“我會把它扔掉”。
這是少年對靈兒說的所有話。
沒有人可以信任或依賴。
所以如果你不利用其他一切,抱著對一切都毫不留情的態度生活,你將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少年已經跟靈兒說過很多次了,那時候他真的是這么想的。
所有這些話現在都回來了。
在她們看來,這個少年現在更加的危險了。
青年像是在嘲笑正猶豫著要對靈兒說什么的少年似的嘴角翹起。
他把手放在掛在腰間的槍套上,拔出了手槍。
那一連串的動作,靈兒他們站在度鶴身后,應該是沒看到吧。
然而,面對這個年輕人的少年和謝曉天親眼目睹了他拿著手槍。
在被擊中之前射擊。
少年順著本能,將沖鋒槍的槍口對準了青年。
也許是因為她太專注于與少年的談話,度鶴在某個時候與這個年輕人分開了。
少年的上半身從度鶴的身后探出頭來,雖然幅度很小。
如果現在是他,他能猜到。
瞄準了面積最大的身體,就在少年想要扣動扳機的瞬間,少年卻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動作。
對方猛地抓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度鶴的手,仿佛要把她當成自己的盾牌一樣往自己的方向拉。
“——————————!”
度鶴的身體在槍口的尖端。
少年想要停止射擊,但他的食指已經扣動了扳機。
炮火淡褐色閃光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他能清楚地看到度鶴肚子上綻放的紅色血花。
一個女孩跑到度鶴身邊,正在哭泣,她腹部在流血,而另一個女孩則像看到怪物一樣看著少年。
還有一個少女站在原地不動,或許是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么。
“……”
他剛要說這話,一聲槍響,一個滾燙的東西從他頭頂飛了過來。
一個躲在便利店柱子后面的青年,快速地拔出了手中的手槍。
槍口正對著少年,但他沒有動。
他的腦袋仍然無法理解他射殺了度鶴這一事實。
然而,就在年輕人的手槍開火之前,謝曉天擺出鏟球,將少年推倒在地。
“笨蛋,你想死嗎……!”
說著,謝曉天架起了卡賓槍。
然而,火線上有女孩試圖幫助度鶴。
謝曉天嘖了一聲,壓低了槍口,將倒在地上的少年拉到了附近一輛汽車的陰影下。
“大家小心!是敵人,快躲!”
青年大喊著開槍,語氣聽起來像是正義的盟友。
少年和謝曉天藏身的汽車引擎蓋上濺起火花,謝曉天微微前傾開火還擊。
混凝土柱子的表面破碎,碎屑飛濺,但年輕人很快躲了起來,看起來安全了。
“你為什么要射度鶴老師!為什么!?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
靈兒的尖叫聲響起。
女孩們被呼嘯的槍聲嚇得瑟瑟發抖,但她們還是設法將受傷的度鶴抬到陰影中。
那些女孩擋路了,他不能準確地瞄準那個年輕人。
相反,它看起來像是一個躲在女孩們身后開槍的年輕人。
“不是,他拿老師當擋箭牌!我不是故意要射老師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
靈兒還在哭。
另一方面,他能聽到從某處傳來的汽車引擎聲。
應該是青年叫來的兄弟會的伙伴們來了。
如果他們留在這里繼續互相射擊,他們也許可以殺死那個年輕人,但他們最終會與稍后出現的兄弟會作戰。
這個地方本該趕緊撤退的,但是少年的腿卻沒有動。
“你總說有人拿槍指著你,你就認為他們是敵人。其實,你,才是是敵人!“
伴隨著靈兒的聲音,越來越多的槍聲響起。
靈兒等人,連同那個年輕人,開始朝少年和謝曉天開槍。
兩人躲藏的廢棄汽車的車窗玻璃碎裂,子彈穿透汽車的金屬聲響起。
“喂,你怎么這么蠢!我要走了!”
“但……”
“現在那些女孩子都相信了兄弟會的人的話,你要不要退一步想想對策?”
靈兒等人現在毫不留情地朝少年和謝曉天開槍。
還有一個選項可以將他們識別為敵人并在他們開槍時將他們全部殺死。
但是少年無法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少年有一半的責任。
由于少年至今為止的言行,靈兒等人將他視為敵人。
在他們看來,這少年好像是突然拿槍指著自己,毫無根據的大喊著少年是危險人物,然后突然朝度鶴開了一槍。
這是因為沒有人親眼目睹過這個青年拿度鶴當擋箭牌。
現在靈兒等人都成了少年的敵人。
如果他現在還是個少年,他會選擇殺死所有對他有敵意的人,哪怕是他造成的。
但現在他不能。
即使他把槍口對準靈兒她們,也無法扣動扳機。
兩輛小型貨車開著前燈,在黑暗中疾馳而過。
一個從天窗探出身子的人手中射出槍聲,子彈從少年們的近旁掠過。
看那青年并沒有朝面包車開槍,看來那兩輛面包車里的人,都是他召集過來的兄弟會成員。
兄弟會的一名男子從屋頂探出身子,用自動步槍開火,少年和謝曉天反擊。
現在援軍已經到了,就算打起來,他們勝算也很渺茫。
而且多虧了剛才那些華麗的槍聲,感染者似乎也知道了兄弟會的存在。
被感染的咆哮聲在廢墟之城中隨處可見。
他還看不到它,但他相信它很快就會攻擊少年們。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消除靈兒等人的誤會,并向受傷的度鶴道歉。
但目前的情況不允許這樣。
從面包車里下來的兄弟會成員一邊用槍聲擋住少年們的行動,一邊引導血腥的度鶴、靈兒等人上車。
他不知道她們以后會被帶到哪里去,但他敢肯定她們仍然會把這個少年視為她們的敵人。
而對少年懷有敵意的兄弟會,必然是她們的正義盟友。
他別無選擇,只能逃跑。
少年和謝曉天朝乘坐的suv跑去,同時向兄弟會成員發射子彈以制止他們。
xxxx
“呵呵”
在一棟廢棄的多租戶大樓的一個房間里,一個拿著自動步槍的少年指著窗外喃喃自語。
旁邊也拿著步槍的謝曉天回答說:
“你在說什么?”
兩人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棟面向主街的多租戶大樓三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里擺滿了辦公桌和廚柜,墻上掛著一塊寫有銷售圖表的白板。
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還沾滿了灰塵,說明這間屋子已經廢棄很久了。
自從他再次見到度鶴她們,并與出于各種原因站在兄弟會一邊的她們交火后,已經過去了三天。
從那天起,從援軍和聽到槍聲的感染者手中逃脫的少年和謝曉天,開始了與兄弟會的對抗。
騷擾騷擾決定進攻。
本來是準備好之后再做的,但是度鶴她們站在了兄弟會一邊,所以一下子就往前推了。
“那是前一陣子了,我想老師們并不知道兄弟會不好,但我一直告訴她們不要相信任何人,被抓到就輕易相信了……但為什么不相信我”
“……”
謝曉天啞口無言。
少年將其理解為敦促他繼續,并繼續說下去。
當然,也可能有人被感染,所以小點聲。
“的確,我可能有點急躁,但我想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老師都試圖相信他,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我明白了。”
少年點點頭。
他也有一方面感到恐慌,因為他認識的人都屬于危險的兄弟會。
他也明白,當初自己被這青年那一副拔槍先開火的詭計給抓住了,是自己大意了。
即便如此,少年還是忍不住想,要是度鶴她們稍微警惕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我跟她們說過很多次,除了你自己和你的戰友之外,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但老師們相信那個初見兄弟會的人,并且跟著他。。。”
“我不這么認為。”
謝曉天插話道。
“你說老師沒有防備,大大咧咧的,但我不這么認為。我覺得老師是一個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盡量相信別人的人。”
“所以我才不喜歡這種態度……”
“當然,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到處都是居心叵測的人,我理解你的看法,不應該輕易相信別人,你說得對,那些老師不只是按照兄弟會的人,一味的,想來想去,決定相信他,一起行動,我猜……嗯,結果適得其反。”
“但我的老師不相信我。”
“不是她們不信任你,她們是想信任那些兄弟會的家伙,還有你。
只是時機不對,在當時形勢嚴峻的情況下,你出其不意地要槍殺他。
但兄弟會有更多比那些還沒有把槍口對準他們的人可信度高,如果他們第一次開槍,他們可能會把槍口對準兄弟會。
我覺得她們是在試圖信任你直到最后,而且我認為她們仍然在她們心中的某個地方相信你。”
看看窗外。
一輛汽車靜靜地穿過灰色的城市,頭頂是灰色的烏云。
“至少,我寧愿和一個不管被出賣多少次都堅持相信的人做朋友,而不是和一個拿著槍說我不能相信任何人的人做朋友。”
“即使在這種時候?”
“正是因為這樣的時代。
我們不應該停止做人。
即使有人相信人,看起來像傻瓜,我們也比不相信任何人的人要好。”
汽車靜靜地駛向少年們藏身的大樓。
謝曉天閉上了嘴,揚起下巴。
少年站在窗邊的桌子上,兩腳架上架著一支自動步槍,在他旁邊,謝曉天凝視著栓動式狙擊步槍的瞄準鏡。
“……你還記得流程嗎?”
少年默默地點點頭,自己看著瞄準鏡。
將一輛靜音汽車放在十字準線視線的中心。
從制造商的標志上,少年知道這輛車是電動汽車。
據謝曉天說,這似乎是兄弟會經常用來巡邏城市的汽車。
隨著度鶴和其他人被卷入兄弟會,謝曉天和少年決定推進他們的計劃并采取下一步行動。
甚至在少年來到這座城市之前,兄弟會就一直在巡邏,以抓捕敵對他們的謝曉天,或者查看是否有不認識的幸存者進入了城市。
巡邏路線和時間是不規律的,不過謝曉天在多次確認巡邏狀況的同時,似乎也掌握了大概的路線、星期幾、時區。
少年和謝曉天駐扎的這座多租戶大樓也存在于謝曉天確定的兄弟會巡邏路線上。
多條巡邏路線中,兄弟會巡邏的時間和地點全靠運氣,但今天看來他們是幸運的。
昨天他在同一棟樓里等了一天,但是沒有出現,所以今天是他的第二次嘗試。
“只是想確定一下,那輛車真的是兄弟會開的嗎?”
“放心,我認得這個號碼。”
“那就好了。”
兄弟會基本上是三人一組,開著無聲的電動或混合動力汽車在城市巡邏。
他們不用普通汽油車的原因,大概是不想用引擎聲吸引感染者吧。
即使是擁有警察和兄弟會,也無力與大量感染者正面交鋒。
兄弟會也有技術人員,城市里似乎到處都設置了監控攝像頭,但數量和范圍都有限制。
這是填補那個限制的巡邏隊。
如果是電動車,不消耗汽油,如果有太陽能發電裝置就不會發出聲音。
陪伴號乘坐的電動車有時會蜿蜒曲折,盡量靠路邊行駛,有提防襲擊的跡象,但站在高處的少年和謝曉天看來,卻是沒有那樣的東西。
少年帶著裝有20發毫米彈藥的自動步槍和安裝在瞄準鏡十字線上的電動汽車引擎蓋,在謝曉天之前開始射擊。
擊中一輛時速60公里的汽車并不容易,但仍然可以在幾槍中擊中一輛,而且汽車是比人更大的目標。
每次扣動扳機,一個巨大的空彈殼便會帶著強烈的后坐力彈射出去,并隨著清脆的金屬聲落到地上。
一輛電動汽車顯然注意到了槍擊事件,它加速并試圖逃跑,但在轉過十字路口并離開少年們的視線之前,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引擎蓋。
不管是電機還是電池損壞,車速下降如他所見。
車子還沒有完全停下,車門打開,三個持槍的男人沖了出來,但下一刻,其中一個人的上半腦被炸掉,倒在了地上。
開槍的是謝曉天。
少年所在的大樓距離停放的電動車有500米,但謝曉天一擊準確擊中了逃跑男子的頭部。
謝曉天在少年還沒來得及吐舌頭之前就拉動了狙擊步槍的槍機把手,彈出空彈藥筒并裝下一發子彈。
另外兩人似乎察覺到少年是從多租戶大樓里開火的,紛紛用手中的警察自動步槍和獵槍開火。
不過,若是不瞄準的話,是不可能命中的,就算瞄準準確,也只是勉強能射中。
少年跟著謝曉天,這一次準確地瞄準并向500米外的人開火。
雖然第一發子彈未命中,但根據撞擊痕跡大致掌握了彈道變化幅度的少年調整了視線,再次扣動了扳機。
其中一名轉過身想逃跑的人突然摔倒并開始抓住他的腿。
透過瞄準鏡,可以看到男人的腿被鮮血染紅,臉龐也因痛苦而扭曲。
少年射出的子彈似乎打在了他的腿上。
事實上,他的目標是頭部,但如果它擊中了,那也沒關系。
這么想著,少年瞄準了對方,但還沒來得及動手,謝曉天就再次扣動了扳機,瞄準鏡里毫發無傷的男人的頭顱彈了下來。
“你!”
“別管他,要是他逃了,說不定會告訴戰友們,我們已經開始全面反擊了……
嗯,這種情況,他不可能再回到戰友身邊。”
這是正確的。
或許是聽到了華麗的槍聲,感染者的身影映入了瞄準鏡中。
該男子腿部中彈,無法動彈,他用自動步槍開火以抵抗接近的感染者。
只出現了幾個感染者,但很明顯,這個人很慌張。
“好吧,我們也撤離,在感染者聚集到這棟樓附近之前離開這里。”
跟著背上綁著步槍掛在背上的謝曉天,拔出帶消聲器的手槍,少年也離開了多戶住宅的房間。
他本打算把槍聲壓低,但即便如此,在安靜的小鎮中響起的槍聲卻出奇地遙遠。
他得在被感染者發現他的行蹤之前回到安全屋。
兄弟會很快就會發現巡邏隊還沒有回來。
他們一定會認定少年和謝曉天襲擊了,并會提高警惕。
或者他們會加強對少年的搜索,但他們也打算突襲搜索隊。
在不知道自己將在哪里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壓力非常大。
對突襲的恐懼和日常生活的壓力讓同伴們感到不安,并造成了分歧。
這就是少年和謝曉天制定的未來戰略。
離開房間時,少年回頭看了一眼。
窗外,可以聽到自動步槍在風中開火的聲音。
腿部中彈的兄弟會男子似乎還活著,但還能活多久?
這個攻略是兩個人為了救度鶴等人而設的。
她們現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安全不安全?
真的成了少年的仇人,還是還有說服的余地?
他有很多的擔心和擔心,他沒有太多的空閑時間。
既然知道度鶴她們是兄弟會的人,他就想盡快出擊兄弟會,解救她們。
不過,如果人手夠多的話還好,但如果只有他們兩個正面攻擊的話,只會被反擊。
少年知道,哪怕需要一些時間,他也應該采取穩妥的策略。
不管怎樣,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執行他制定的策略。
少年只能為她們的安全祈禱。
少年和謝曉天兄弟會騷擾騷擾隨后又發生了幾次襲擊。
在襲擊了幾支巡邏隊并報復了敵人召喚的增援后,兄弟會停止了在街上的積極游蕩。
自從他們對兄弟會發起進攻以來,他們已經殺了將近十個人,但他們還有很多敵人。
也是這一天,兩人對兄弟會發起了進攻。
隨著二人組的攻擊不斷,兄弟會巡邏城市的次數越來越少,但他們仍然留在城市各處。
他們在城市周圍建立了幾個小型前哨站,以尋找來自外部的入侵者或他們可以招募的幸存者群體加入他們的行列。
大約三名兄弟會成員輪流駐守在這些由廢棄房屋或公寓房間組成的前沿基地,提防任何試圖進入城市或路過的人。
少年之所以在進城當晚遭到襲擊,是因為被在前方基地屏住呼吸觀察外面的隊員發現了。
兩人今天對他們的一個前哨基地發動了攻擊。前線基地設在遺跡的一角,很難確定位置,但機緣巧合下,他從隨身攜帶的巡邏隊隨身物品中找到了前線基地的地圖,從而掌握了位置。
突襲成功,基地內的兄弟會成員被壓制。
兩人偷走了前方基地囤積的彈藥和糧食,又帶回了一份“紀念品”。
三道身影來到了一家破舊的便利店,貨架已經倒塌,收銀機散落一地。
男人頭上套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呼吸急促。
“行了,他是戰俘,好好待他。”
“不幸的是,我不是軍人,沒有義務遵守公約。”
“那你就算被敵人抓住了,也別指望能得到客氣的對待。”
說著,謝曉天看了看身后,確認沒有人跟著他。
除了這名被俘的囚犯外,前哨站的所有兄弟會成員都應該死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值得記住。
“不要逗留”
說著,少年又用槍口抵住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發出一聲悶響,倒在了袋子底下。
或許是雙手被反綁在身后,無法正常站起,少年無奈的揪住男人的衣領,強行讓他站起來。
“去吧,再有什么奇怪的動作,我就開槍。”
男人又乖乖的走了起來,袋子底下卻傳來抽泣聲和哭喊聲。
少年毫不猶豫地抓住男人的胳膊,將他推到收銀臺后面的后院。
鑰匙被毀的門輕輕一推就打開了,男人坐在塵土飛揚的后院的椅子上。
后院的保險柜門,似乎是銷售管理用的,被人強行打開,硬幣散落一地。
“嗯,我有幾個問題。”
少年取下蓋在男人頭上的袋子,凝視著他的臉。
男子被抓后,被揍了幾拳,臉色已經放晴,眼角也有淤青。
少年看著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問道。
“前幾天,你們戰友應該帶了幾個女孩子來,她們怎么了?現在在做什么?”
確認了便利店周圍的安全后,隨后趕來的謝曉天關上了后院的門。
謝曉天一定是親眼目睹了少年問男人,但他什么也沒說。
“女孩們...?”
“啊,大約十名女高中生和一名二十出頭的女性。一名二十多歲的女性腹部中彈。”
想起度鶴血淋淋的身影,少年微微皺眉。
至于度鶴之后的遭遇,如果他是兄弟會的人,應該會知道吧。
不過,男人不知是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在取舍,又或者是在和少年做交易,他只是交替看著少年和謝曉天的臉色,并沒有說什么。
什么都沒有打開的跡象。
不過看這情形,男人無疑是被嚇到了。
害怕是很自然的。
畢竟基地遭到了突然來的兩個人的襲擊,他的同伴都被殺了,他也成了戰俘。
“我告訴你,不要試圖做交易,就算你在這里閉嘴,你的同伴還有很多,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他們也會說的。“
這句話夾雜著謊言。
首先,少年想要盡快確認度鶴等人的安全。
正如少年所說,在這里殺人也沒有問題。
抓住另一個兄弟會成員并聽他說話。
但這需要時間。
少年仍然不知道被射中的度鶴是否幸免于難,也不知道靈兒她們是否安然無恙。
如果她們遇到了嚴重的麻煩,他們需要盡快獲救。
“說實話,不會要你的命。但如果你什么都不說,那你就一文不值。”
說著,少年拔出手槍,將槍口頂進了男人的腦袋。
他剛故意舉起錘子,那人就開始說話了。
“來了,來了!應該是女大學生吧,前幾天她來過!”
“有多少人在那里?”
“十個,十個!擔架上還有一個女人。”
一共11人。
這個數字和少年在學院的時候是一樣的。
就目前而言,度鶴和靈兒等人似乎都活了下來。
“她們現在在做什么?擔架上的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女孩們現在正在做各種家務……扔垃圾和打掃衛生。她被送進了醫務室。但我聽到傳言說她還活著。”
“有趣,你們也有醫院?”
男人回瞪著少年諷刺的話。
“我們不會拋棄受傷的戰友,我們就是這樣!我們不是像你們這樣只顧自己的亡命之徒!”
少年一拳讓大喊的男人啞口無言。
這個區域并不完全安全。
在不能完全排除感染者在某處的可能性的情況下,不能讓他喊出來。
“所以她們還沒有受到傷害?”
“……沒有”
“那就好!”
暫時,少年在確認所有人都安全后才松了口氣。
看來腹部中彈的度鶴還活著。
本以為加入了兄弟會就麻煩了,但到目前為止好像什么都沒做。
“給我基地的信息。安全系統,巡邏時間,監控攝像頭位置,一切。”
“那個……我不記得了,我今天剛收到本周的安全名單……”
“清單?在哪?”
“留在前線基地了,你們沒帶來嗎?”
他急忙翻找著背包,里面裝滿了從謝曉天襲擊的前線基地帶來的物資。
進攻前線基地的時候,他本來打算把重要的東西都拿出來的,但是有很多東西被他忽略了,因為他沒時間去掠奪。
果然沒有找到這樣的名單。
“那個名單在哪里?”
“在我們所在的公寓房間里……在書架上。它在一個黑色的活頁夾里。這不是謊言!”
看到少年再次伸手去拿手槍,男人半哭了出來。
看起來,這似乎是真的,但少年確定了。
“聽著,如果他發現你在撒謊,我會在那一刻殺了你。”
男人對著少年的話搖了搖頭,滿是驚恐。
徹底威脅男人后,少年面向謝曉天。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只好回去取了,雖然是些微不足道的情報,但對我們現在來說,卻很有價值。”
“對不起,我應該多找找的。”
少年向謝曉天鞠躬。
本來打算在奪取前線基地后尋找可以使用的東西,但似乎疏忽了很多。
原因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徹底檢查這個已經成為前線基地的房間,因為他們急于查看是否有兄弟會單位發現通訊中斷。
“沒有,我也沒找到,所以你沒必要誤會。
“我陪你去。”
“那誰來照顧他?”
說著,謝曉天指了指低著頭的男人。
“無非就是不安因素,殺了他就好了。”
話已經說到喉嚨里了,但少年還是咽了下去。
所以這與他們迄今為止所做的沒有什么不同。
為此,少年殺了很多沒有反抗的人。
少年現在明白錯了,他曾經后悔到產生幻覺的地步。
他再也不想那樣做了。
雖然他是這么想的,但他沒想到他會這么輕易地說出“殺了他就好”。
少年再次意識到他沒有任何改變。
他們能贏得這場戰斗嗎?
少年躺在沙發上,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想著。
少年得到的地圖,是根據他從俘虜的男人那里得到的情報制作而成的,記載著敵人的方位等。
由此看來,少年開始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自己勝算不大。
一段時間以來,人們就知道兄弟會的總部位于海邊的一個倉庫區。
這一次他能夠審問那個人并確定具體位置,但問題是敵人的數量和他們的裝備。
伙伴關系的成員人數估計在70人左右。
問題是,盡管少年和謝曉天之前進行了攻擊,但兄弟會的人數并沒有減少。
他們很可能在別處找到了一群幸存者,并從那里招募了成員。
帝都是人口最多的直轄市,雖然有很多感染者,但也有很多幸存者。
兄弟會一邊加強據點的防備,一邊尋找少年和謝曉天,似乎也在加強自己的勢力。靈
兒等人還未被計入聚集人數,但若是完全與敵人對峙的話,敵人的戰斗力會進一步增強。
以及兄弟會的武裝。
在這里,他們搶劫槍支商店并收集警察和警察遺棄的武器。
另外,和少年遇到的三人組一樣,他們正在搜查警察駐扎的據點,想要獲得更多的武器彈藥。
敵人多了幾十倍,個個都有槍械,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得很好。
更何況,他們還分明將這一方視為敵人,發動了攻擊。
有特種兵謝曉天在,所以他很想和兄弟會戰斗,但如果他一個人處于這種情況,他可能會逃脫。
他當初為什么要留在這個城市和兄弟會作戰?
少年問自己。
答案是她們在兄弟會。
他選擇將她們與兄弟會分開,繼續戰斗以幫助她們。
但有必要嗎?
本來他只和她們一起生活了一個月左右,倒也沒有虧欠她們救命之恩。
而現在,靈兒等人對少年懷有敵意,倒向了兄弟會一邊。
也不知道被少年射殺的度鶴是否還活著。
據這名男子說,她被送往病房,但之后就什么也聽不見了。
傳聞她還活著,但真相不明。
更好的是,讓她們逃離這個城鎮。
他想到了這個想法。
對不起謝曉天的同伴們,不過這本來是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
就連度鶴和靈兒本來就是一群毫無瓜葛的人。
如果世界沒有改變,他就不會遇見她們。
而現在靈兒她們對這個少年充滿了敵意。
他沒有道德去幫助那些對他有敵意的人。
與人為敵的人,沒有義務去幫助,也沒有必要去赦免她們。
留下它或殺死它。
沒有人會批評他的任何一種選擇。
最好什么都不去想,試著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少年的目光轉向桌上一個小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
它由一名被俘的兄弟會成員持有,并裝有d品。
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看來兄弟會也常用d品。
至于藥物本身,少年不知何故得到,治療傷口時用它代替麻醉劑。
然而,兄弟會提供藥物以減輕其成員的恐懼。
俘虜的手臂上還有幾處相對較新的注射痕跡。
看來這人來兄弟會才一兩個月左右,也只吸過幾次毒。
他還沒有看到戒斷癥狀,但他對這種藥物上癮只是時間問題。
在吸毒期間,可以忘記外面絕望的世界。
世界陷入了絕境,對死亡的恐懼始終在他腦海中盤旋。
如果不沉迷于酒精、女人或d品,你可能會因恐懼而發瘋。
而且似乎要提供多少藥品,是根據對兄弟會的貢獻程度來決定的。
那些想逃避恐懼的人,那些沉迷于d品的人,努力工作以獲得d品。
這是在這個可怕的世界中控制人們的完美方式。
兄弟會似乎會殺死自己以外的幸存者,或者徹底利用他們,直到他們死去,但似乎兄弟會中也有人被利用。
然而,就像舊世界的公司和軍隊一樣,明確的等級關系意味著它是一個控制良好的組織,下面的人在上面的人的指揮下行動。
而對于一個控制良好的武裝團體來說,它與軍隊沒有什么不同。
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規模是他們自己的幾十倍。
他要向這樣的一方發起一場他什么也得不到的戰斗。
這意味著什么?
少年抱著他的頭,埋在床墊里。
想想也無可奈何的事,只能移開視線或逃避。
幸運的是,謝曉天現在在外面守望。
被俘虜的犯人都被捆起來扔到單獨的房間里,從外面反鎖,根本沒有逃跑的必要。
少年看了一眼手表,確定離換表還有時間,然后就睡著了。
“...亡靈,你聽見我的聲音嗎?”
謝曉天的聲音夾雜著嘈雜聲,迫使少年從淺睡中醒來。
看看掛鐘的指針,距離他睡著還不到十分鐘。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又是謝曉天的聲音。
“怎么了?”
“我確認了一個可疑人物,是敵人。”
隨著這句話,他醒了。
是兩人聯系用的收音機。
敵人,即兄弟會。
“距離是多少?”
“數量不詳,但即使往下看也有10個。他們正從四面八方涌來,將這座建筑包圍起來。”
他們現在所在的公寓并不是他們原來的基地,而是一個臨時的安全屋。
“你被跟蹤了嗎?”
“我不知道,但我確認了很多次。”
“那怎么辦...”
“總之,你們先離開吧。我們門口匯合。”
當他把俘虜帶回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很多次,以確保他們沒有被跟蹤。
他做了身體檢查以確保戰俘沒有gps發射器。
所以才會讓敵人察覺到安全屋的存在才那么奇怪。
不過現在,他沒有時間考慮兄弟會是如何找到他們的家的。
當務之急是迅速離開這里,轉移到另一個基地。
既然數量上處于劣勢,再加上囚犯的阻礙,他想盡量避免戰斗。
他拿起放在沙發邊的沖鋒槍,背上一個裝滿食物的背包。
開門準備去隔壁房間的時候,收音機的耳機又響了。
“亡靈,我這是幽靈,這里有很多敵人。我會在這里消滅他們,但我不可能把他們都打倒。如果,有需要,我會要求你采取行動。”
亡靈是他的稱呼。
幽靈是謝曉天的稱呼。
這是因為為了防止收音機被兄弟會的人聽到聽出兩人的信息。
“明白了,幽靈。”
少年掏出裝在槍套里的手槍,在槍口上裝上了消聲器。
由于他通常會用槍射擊和收集感染者,所以他只從謝曉天那里借了一把手槍和一個消聲器。
手槍的射程較短,精度遠不如沖鋒槍和自動步槍,但在緊急情況下可以毫不猶豫地開火。
外面正在下雨,風開始吹了。
雖然氣溫已經很低了,但越刮越刮的雨和風奪走了他的體溫。
吹在唯一裸露的臉上的風猶如刀刃,冷得足以割破皮膚。
天氣太糟糕了,他不想出去,但他不能永遠呆在這間公寓里。
微弱的槍聲被風淹沒了,根本聽不見。
“嘿,科拉,起床了”
當他打開隔壁房間的鎖打開門時,他發現那個男人雙手被綁在房間里睡得很香。
他用靴尖踢打鼾聲的男人的腿。
“好痛,你干什么!”
“閉嘴,跟我走!”
他不敢說受到了兄弟會的攻擊。
這么一說,男人就會知道同伴靠近了,會想辦法反擊的。
為了消除這種風險,如果此時此刻對付這個人會更容易一些,但謝曉天說:
“盡量不要殺人。”
謝曉天只是說了“盡量不殺”,并沒有說“絕對不殺”。
就算他編造自己受到反擊被逼射死的事實應該也沒有問題。
但如果他那樣做,就會發現自己正在重新回到他曾經否認的生活方式。
外面下著大雨,刮著大風。
城市里沒有光,黑暗在無盡蔓延。
在這種情況下,不會注意到有人接近他。
少年將雙手綁在身前的男人放在身前,開始沿著走廊朝樓梯走去。
雨水迅速吸收水分,使他的衣服變得沉重。
而吹來的風則進一步奪走了他的體溫。
“喂,好冷啊”
少年用腳踢回應男人的抗議聲。
強迫痛苦地蹲著的男人站起來,少年開始走下樓梯。
天光一閃,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霆轟鳴。
抬頭仰望天空,不黃不紫的閃電如龍一般在天空中閃耀。
“這里是亡靈,天氣越來越差了,你那邊怎么樣?”
“我還在戰斗,你能看到你周圍的敵人嗎?”
少年從樓梯上環顧公寓。
然而,天太黑了,他幾乎分不清哪里是什么。
即使帶上夜視儀,視野也會被染成純白。
還是靠著雷電肉眼看清周圍的境界好一些。
“我暫時無法確認。”
“明白了。我在這里也看不見敵人。我們在約定的地點見面。”
他回答“明白”,然后結束了通話。
正要和男人再次下樓的時候,閃電瞬間照亮了天空。
顯然,附近已經打雷了,頓時一聲雷鳴之聲響起。
就在天空亮起來的那一刻,少年看到他公寓附近的路上有什么東西在動。
一個類似人頭的圓形物體從馬路上的一堵墻后面探出頭來。
正當他睜大眼睛的時候,天空再次炸響了雷聲,少年終于意識到,他看到的是一面折斷了一半的曲面鏡。
在這種黑暗中,伴隨著風聲和腳步聲,只有在敵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才能察覺到敵人的存在。
少年再次掐住男人的脖子,強行讓他站起來,目標是一樓的入口。他們倆都已經被傾盆大雨淋濕了。
“這種狀態出去有什么好的!”
“住口”
少年這么回答,男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的同伴們不是都來了嗎?所以才想著急著離開這里。”
“……”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也是完蛋了。投降吧,別怪我————————”
“我叫你閉嘴。”
當少年用手槍的握把擊中他的后背時,那人呻吟著搖搖晃晃。
不過,或許是受到伙伴們到來的鼓舞,他先前的驚恐情緒消失了。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只要他伸出手就一槍斃了他,少年拽著男人的衣領,往一樓的入口走去。
入口內,還保持著公寓樓的住戶離開時的狀態。
散落在地板上的傳單和直郵明信片因受潮而起皺,從敞開的側門吹進來的風將紙片吹到入口后面。
門內自然也是一片漆黑,只有偶爾傳來的雷鳴之光從門內透入。
“亡靈,到了入口處,你在哪?”
“我現在過去,保持警惕,結束
少年再次確認手槍裝有消聲器,按下握把上的按鈕彈出彈匣。
確認彈匣裝滿15發9mm子彈后,輕拉套筒。
確認金彈在膛內后,少年一腳踹在男子膝上,讓對方當場跪下。
無數次回頭看向身后樓梯的少年,疑惑著謝曉天是否還在,還有笑得仿佛局勢逆轉的男人。
就在這時,少年果然聽到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夾雜著淅淅瀝瀝的雨聲。
他以為他聽到外面有腳步聲。
少年把夜視儀放在眼睛上,準備好帶消聲器的手槍。
從公寓門口可以看到馬路和路邊停放的一些汽車。
那男人又想說什么,所以少年讓那男人咬住拿著的頭巾作為堵嘴。
隨后,他將男人拖到走廊的一株大型觀葉植物后面,躲進了電梯廳門口的柱子后面。
當他將視線從柱子的陰影稍微移出夜視儀時,一個人影從玻璃門仍然打開的入口進入了入口。
一個身穿長大衣,手持沖鋒槍的男人般的身影。
很可能,因為他的頭上戴著防彈玻璃頭盔。
頭盔上裝有聚碳酸酯制成的防彈面罩,厚度似乎只有一厘米。
從脖子上面往下看,他看起來像警察特種兵。
一個穿著如此不平衡的衣服的男人手里拿著沖鋒槍走進了公寓的入口。
從他的腳步之中,感受不到絲毫的恐懼感。
他似乎沒有想到等待在前方的少年。
這就是謝曉天所說的敵人的真實身份。
雖然看不到顏色,因為它是通過夜視儀,但可以安全地假設它是同伴的成員,因為它的手臂上纏著布。
頓時就有了開火的沖動,可是手槍這種威力和精度都不如步槍的手槍,不得不把它拉到極限才開火。
在他看來,敵人似乎并沒有穿防彈衣。
少年呼出一口氣,在敵人逼近到距離他不到十米的時候,他將上半身從柱子后面抽了出來,扣動了扳機。
敵對的兄弟會成員甚至還沒來得及扣動腰間沖鋒槍的扳機就暴露在少年的火力之下。
一聲低沉的槍聲在狹窄入口處的消聲器中回蕩。
被擊中的兄弟會成員一聲不響地仰面倒地,頭盔撞擊地板的聲音不斷回蕩。
胸口三槍,這絕對是奪走了對方的戰斗力。
就算對方還有呼吸,也很快就會死去。
就在這時,他正準備用手槍干掉他的時候,少年頭頂的熒光燈突然碎裂了。
與此同時,火星在少年身后的電梯門上開了一個小洞。
破碎的熒光燈碎片傾盆而下,少年當場倒下。
無聲飛出的子彈在墻壁上一個接一個地打出洞來。
“幽靈,我遭到攻擊了。敵人位置不明,沒有聽到槍聲。”
“這個也卡住了。他們似乎有帶消聲器的槍。”
無線電中可以聽到謝曉天的聲音和微弱的槍聲。
謝曉天一定是在去入口的路上遇到了敵人。
然后,他必須自己處理這種情況。
少年取下他的夜視儀,凝視著外面的黑暗。
在馬路對面,他能看到被遺棄的車輛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之所以能夠確定是敵人,是因為他能看到從他手上噴出的消聲器壓下的少量槍聲。
多名敵人從馬路上向公寓樓的入口開火。
不想用步槍,因為用手槍打太遠了,開火的聲音回蕩。
就在少年思考著該怎么辦的時候,槍聲突然停止了。
就在這時,一個躲在過道另一邊的戰俘朝門口跳了出來。
“喂,等等……!”
等少年舉起手槍時,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已經從入口處跑了出去。
“幫我!”
是在槍戰中驚慌失措,還是想尋求戰友的幫助?
這名男子嚎叫著跑向他的兄弟會成員,他們用子彈歡迎他。
男人的身體被多道子彈貫穿,身體顫抖著,仿佛在跳著笨拙的舞蹈。
少年還沒來得及做任何事,男人就死了。
結果被對方的戰友給打死了。
少年按下無線麥克風并呼叫謝曉天。
“這里是亡靈,一名戰俘陣亡,洞口外敵人眾多,很難匯合,退到那邊去————————”
少年正要繼續說下去,眼前卻發生了一件讓他懷疑自己眼睛的事情。
原本應該在入口處被擊斃的敵人發出一聲呻吟,抬起了上半身。
少年果斷向踏入入口的敵人的胸口開了三槍。
除非穿上防彈背心,否則無法避免受到致命傷害,而少年自己也親眼目睹了他射中的敵人的鮮血飛濺。
就算勉強成為致命傷,也應該會被劇烈的疼痛弄得動彈不得。
盡管如此,敵人還是抬起了上半身,一邊呻吟著一邊想要站起來。
少年再次躲過頭盔保護的腦袋,朝敵人的胸口開了兩槍。
應該被擊中的敵人的上半身微微一顫,但也僅此而已。
“你在開玩笑媽······”
雖然應該是中了好幾槍,但對方似乎一點都不疼。
就好像一個感染者,中了槍也毫不退縮地沖了過去。
會不會是兄弟會在馴服會開槍的感染者?
這樣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閃過片刻。
不過,他立刻否認不可能,并且退了一次。
敵人流著血追著少年,發出既不是呻吟也不是憤怒的怪異聲音。
少年向后退去,用手槍朝追來的敵人開了一槍。
但這一次,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在移動,射出的子彈差點沒命中。
就算命中,也只是傷了對方的胳膊和腿,但敵人依舊沒有停下。
“這家伙是什么東西……!”
停下來,瞄準頭部并射擊。
他知道,但子彈擊中了他的防彈頭盔。
厚厚的防彈面罩后面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少年。
雖然沒有帶槍,或許是剛才中槍時掉在地上的緣故,少年還是對追來的敵人心存恐懼。
他有步槍和霰彈槍。
如果使用它,可能會穿透頭盔,但槍聲會響起,感染者會聚集。
不對,話說回來,這家伙有槍嗎?他是在和不死亡靈的敵人戰斗嗎——————————
或許是因為有點害怕,倒退時雙腿被纏住,少年摔倒在地,臀部著地。
他手里的手槍沒子彈了,套筒仍然向后。
他急忙用步槍瞄準靠近的敵人,但敵人擊中少年的速度更快。
他立即用他的步槍抓住了那只拳頭。
他的手因震驚而顫抖。
他能夠避免直接對著臉,但作為代價,步槍一直飛到走廊的角落。
“你這家伙!”
在那里,少年終于明白敵人是人類,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說話不是感染者。
它們不具備與感染者交談的智慧。
少年好不容易躲開了伸出的拳頭。
敵人徒手猛擊水泥墻,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的跡象。
他手背的皮膚撕裂流血,但敵人的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少年。
透過防彈面罩看到的敵人眼中充滿了瘋狂。
他在那里看不到任何恐懼。
少年被它嚇壞了。
敵人再次大喊著沖了進來。
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刃長二十公分的刀。
沒有時間猶豫了。
少年抓住了從背包里伸出來的霰彈槍的握把,一下子拔了出來,跳進了敵人的懷抱。
無論對著身體開多少槍,敵人都不會退縮或倒下。
那他別無選擇,只能朝他的頭開槍。
敵人的頭部被頭盔保護著,遠距離射擊沒有意義。
少年握著一把槍管和槍托都被削短的雙管霰彈槍的握把,蹲伏著躲避敵人揮舞的刀刃。
然后,他利用站起來的勢頭,將霰彈槍的槍口推向了沒有頭盔保護的敵人的喉嚨。
扣下扳機的瞬間,一聲沉悶的槍響,鮮血如雨點般落下。
近距離射擊將敵人的腦袋炸成碎片。
防彈面罩從內側染成鮮紅色的頭盔飛了出去,下巴以上被燒焦的敵人的尸體跪倒在地。
只有舌頭,似乎被遺忘在腦袋上,只剩下下顎,像風向標一樣搖擺不定。
他用了槍,但敵人死了。
不知為什么它似乎對疼痛和傷害有很強的抵抗力,但他只知道他可以殺死它。
“亡靈……我射死一個敵人,這些家伙根本不死。”
“顯然他們在吸d什么的,這就是為什么不感到恐懼,不在乎他是否被槍殺。我也因此被卡住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它發射子彈直到它停止移動。”
少年想起了死去的囚犯身上的白色粉末。
他明白了原因。
這就是為什么被槍擊時不會退縮,這就是為什么不會感到恐懼。
稍微有點理智的感染者也不例外。
威力微弱的手槍,尤其是搭配弱彈藥以增加消音效果的手槍,無論對著軀干開多少槍,都不會輕易死掉。
另一方面,由于頭部覆蓋著防彈頭盔,手槍子彈無法造成像樣的傷害。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感染者就會聚集,別無選擇,只能使用威力強大的步槍。
少年想知道哪個更好,受感染的敵人還是被下藥的敵人?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