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末世小館 > 第二百八十五章 也是哀愁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時間有限,那也不能略去不說。

    上城區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奢靡和絢爛的色彩是這里永恒不變的主題。

    尤其是對于女人來說,除了襯得上身價的珠寶和服裝,為一張臉而用去的流通點,更是鈍刀子割肉,痛不欲生。

    受不了上城區的人會選擇搬出上城區,而要在上城區生活下去,有面子的生活下去,那么,總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附加消費。

    苦樹精華液,源自苦樹堂,價格在上城區來說也是相當高昂,一度是上城區富家小姐和夫人們的最愛。

    當然,下城區也有相對親民一些的版本在被消費。

    苦樹堂用苦樹精華液創造了不菲的價值,甚至因此,上城區有了張家的立足之地,可謂是苦樹堂張家的錢罐子命根子,動一動,就要拼命的。

    然而就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苦樹精華液的銷售額度一落千丈,甚至已經跌進了谷底,一種來歷莫名其妙的見了個鬼的“噠葆”讓苦樹堂的當家人當真是苦不堪言。

    而此時,所有的張家人也正為了這件事情而被召集到了一起。

    “如何了?”

    苦樹堂的當家人是科研院退下來的技術人員,如今已經過了不惑之年,滿頭銀絲,但是一張臉卻是出奇的年輕,沒有皺紋,沒有斑點,更沒有暗沉的老年斑。

    似乎是時間刻意忽略了這張臉一般,沒有在上面留下一點點足跡。

    如果單是看這一張臉,說是三十左右的壯年男人,也不會顯得出格。

    “父親,那個姓左的小姑娘說缺貨,依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想和咱們合作。”

    “砰!”

    張苦樹一掌拍在八仙桌上,嚇得面前的年輕人一個哆嗦,屋子的大堂內更是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的人。

    張苦樹冷笑,指著張百草的臉,

    “孽障,要不是你那小妾生的孽種,我苦樹堂,焉能落得如此被動的局面?”

    張苦樹說這話時,寬闊的大堂跪著的人最后一排,一個膚質白皙的女子噙著眼淚,幾乎當場失聲痛哭。

    “爸,這也不怪小箬,誰知道那個小女孩能有這么大的能耐,跟趙家攀上了關系,而且還是那樣厲害的覺醒者!”

    張苦樹把桌子拍的砰砰響,

    “愚蠢!你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上城區!上城區就是隨便丟一塊磚頭,都能砸出十七八個我苦樹堂哭著喊著怕被他們找麻煩的人,你和那孽種倒好,人家上門做生意,居然強買不成改明搶了?我張家,是如你一般做生意的?”

    張百草苦著臉,

    “爸,兒子這不是一時糊涂釀成大錯,悔之晚矣啊!”

    “你那腦子,灌了黃湯了?”

    “咳咳..姜還是老的辣,爸,你給說說,咱們到底應該怎么辦才好?”

    張苦樹嘆了口氣,眼睛看著堂下烏泱泱的跪著一大片子子孫孫兒媳孫媳以及外戚,

    “我老了,不中用了,普通人中,像我這般年紀的,已經算是高壽,我顧不得這個家幾年,沒準哪天就變成了你們身上的飾物.”

    張百草大驚失色,“爸,爸你這是從何說起。”

    “你給我閉嘴!!”

    “”

    張苦樹喘了幾口氣,“為今之計只有.張百草,你讓人繼續聯絡那個小姑娘,無論她開出什么夸張的條件,都必須要拿下噠葆的獨家經營權.. 營權它還沒有開賣,全靠那小姑娘自己和口口相傳居然就已經到了上城區販夫走卒人盡皆知的地步,要是讓年家那條惡犬提前辦成此事,我張家,焉有立足之地?”

    “是!”

    年家,是近些年才成長起來的商業家族,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涉足,行事不擇手段,又擅長見風使舵諂上欺下,爪子伸得很長,是商界的一條惡犬。

    年家盯著張家的獨門生意不是一天兩天,只不過老爺子早年在科研院里還有一分香火情,這才壓了年家一頭。

    張苦樹閉目沉思了足有一刻鐘,才沉重的說道,

    “另外,派人去聯絡外城區那幾個人,讓他們過來見我。”

    “爸,你這是”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籠絡不成,也必要絕人之口,拿不到噠葆,尤其不能讓年家趁虛而入,否則我張家必然被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奪不來,就讓她永遠消失!”

    堂下跪著的人一片嘩然。

    這樣的做法,可不是老好人張苦樹一貫的風格,張家的口風在整個基地市都是交口稱贊的,今天這是.

    張苦樹呼吸就像蒼老的獅王一般沉重,

    “今日之事,與你等不爭氣的東西聽到,老夫,是要交給你們為人之道,處世之道,以及生存之道。”

    “我張家看似枝繁葉茂,你們不會天真到以為在上城區、在明光,是一個生意人就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吧?”

    “老夫就再告訴你們一次,你們,哪怕權勢滔天富甲天下,也不過是普通人,再厲害的普通人,也抵不過一個進化者的覬覦,何況”

    張苦樹眼睛一瞇,

    “百草,擇日不如撞日,前幾天宋家支系不是過來討一門親事么,派人通知他們,遣人送拜帖過來吧。”

    張百草嘆了口氣,讓他那小妾把哭成一團的小箬帶了下去。

    “父親,那”

    張苦樹臉色更加蒼白,怒目圓睜,

    “那那那,那個狗屁,五十好幾的人,屁的主意沒有一個,立刻照老子說的去辦!”

    “都滾!!”

    人都走后,張苦樹長長的回了幾口氣,

    “唉,科研院那幫老家伙,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張苦臉,看來又要厚著臉皮去走上一趟了,免得給人下了絆子。”

    “年家,死了老的來了爪子伸得更長心思更毒的小崽子,我張家數十子嗣,竟然沒有一個成器”

    ..

    與此同時,盆栽也忙碌起來,噠葆精華素和低級乳液的訂單不是刻意壓價,而是實實在在的,她手上已經沒有了原材料。

    她現在要驅車前往約定的地點去取貨,一邊暗暗念叨著,

    “大姐大一定采了很多藥草派人在等著我了,一定的。本姑奶奶成敗在此一舉,這可都是白花花.呸,綠油油的源晶票子啊。”

    想著想著,盆栽一頭綠發變得更加青翠欲滴,從車載冰箱中取出最后一個粉木瓜小口吃了起來。

    這個粉木瓜晶瑩剔透,直徑已經超過了十厘米,堪稱是粉木瓜中的王者段位。

    “唔,人傻錢多,粉木瓜倒是很好吃..可是吃了這么久,妹妹你要給姑奶奶爭口氣啊。”

    盆栽苦惱的低下頭,看到的依然是踩著油門的鹿皮小靴子。

    她嘟著嘴,很顯然,有時候視野太過清晰,也能讓人不那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