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霜降,你竟然背叛人類,背叛所有遠古勢力之間的約定,與煞氣為伍,你……你不得好死!”
地洞中,一個上清派的弟子顫抖著伸出手,指向最前方站著的女人,小道士早已七竅流血,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他的眼中滿是怨毒。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公羊族族長!
殺了他們上清派十個弟子!
小道士一想到,是自己沒有早早發現公羊霜降的意圖,害死了自己的師兄師妹們,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染紅了他身前的衣襟,他的眼中滿是絕望,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盡可能地說著最惡毒的話,
“公羊霜降,我將用我今后再不入輪回為代價,詛咒你公羊家族從你手上斷了傳承,公羊家族大廈將傾!”
噗——
公羊霜降的臉上涌上猙獰的怒意,她伸出手輕輕一點,小道士的胸口頓時出現一個穿透了心臟的血洞。
小道士頭一歪,失去了生機。
地面上散落著尸體,濃郁的血腥味幾乎讓公羊墨嘔吐出來。
她滿眼驚恐,自打進入了冰洞中,她的母親就變了,對每一個遇見的其他家族的人趕盡殺絕,就連各大城市的能力者也不放過。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二十多人命喪在公羊霜降手中。
母親跟她說,這些都是幻境中的幻象,都應該被殺。
可是公羊墨修煉了瞳術,她怎么會看不出,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他們的戰友。
“母親,為什么?”
看著前方正在用一方手帕擦手,連背影都帶著冷意的母親,公羊墨的聲音都在顫抖,她不敢相信,她的母親雖然對她嚴苛,但是素來不會濫殺無辜,怎么會……
公羊霜降轉過身,眼中還帶著未消散的殺意,一絲黑氣稍縱即逝,她收了眼中的怒火,淡笑道,
“墨兒,你是應該成長了,這些人雖然無辜,但是我不得不殺。”
公羊墨握緊了拳頭,這是她第一次反抗自己的母親大人,威嚴的公羊家族族長,
“可是母親,我們和他們是戰友啊,我們都是來北極尋找冰夷,阻止冰夷出世的啊……”
“尋找冰夷?”
公羊霜降的臉上浮現一絲好笑,
“是,我們的任務也是尋找冰夷,只不過墨兒,我們和他們不是戰友,是敵人。”
“什么?”
公羊墨倒退了幾步,她猛地撞上了身后的人,一扭頭,便看見了公羊家族的一位長老,同樣的,這位長老臉上,也滿是理所當然。
仿佛,所有人都知道公羊家族背叛了人類,只有她不知道。
公羊墨一瞬間沉默下來。
她看著臉上帶著病態的笑的公羊霜降,看著遠處散落著的尸體,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母親了。
那曾經,母親教導給她的,所謂保護天下蒼生的道理,都是個笑話嗎?
還有,母親身上的那些黑氣是什么,是……
公羊墨的眼中涌現出絕望。
是煞氣。
她的母親,身為遠古勢力之一,公羊家族的族長,使用了煞氣,來殘害人類。
公羊霜降一低頭,便看到了公羊墨的眼神,她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說了聲,
“墨兒,你還太小,等你坐上了我這個位置,認識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強大的時候,你也會走上我這條路。”
“你以為他們來北極,都是為了守護蒼生這種可笑的理由來的嗎。”
“還不是為了埋藏在北極眼下的洪荒之氣,來自遠古的,最純凈的洪荒之氣。”
“我們也是一樣,守護蒼生這種事,若是換做千萬年前的公羊家族來做或許合適,可是時代變了。”
“人類,永遠也無法和神獸為敵,永遠。”
冰洞中,公羊墨腿一軟,癱倒在地。
……
“公羊霜降知道你做的事了?”
一道陰柔的聲音在暗處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赫連肅的聲音,
“自然,否則她又怎么會徹底加入我們,沒有我暗中準備的這一手,她怕還是想著保持中立,搖擺不定。哼,想要討好兩邊,沒門!”
“呵。”
地上坐著的那個人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笑,赫然是吳言。
“你倒是好手段,先前我還以為,你們赫連家都是些粗俗之人,想不到這些歪心思呢。”
“赫連肅,煞氣,可還用得慣?”
吳言說話間,手中已經涌現出了一團黑氣,那黑氣中傳來微弱的哀嚎聲,隱約間透著血色。
赫連肅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紅光,他舔了舔嘴唇,
“自然好用……吳言,你確定那個林渺就是大人要找的人?那她既然只修行了兩年多的時間,憑什么能有現在的實力?”
想到這里,赫連肅扭頭看向自己那個已經懵了的兒子赫連山,
“兒子,你說的林渺,是否真的有半步化形的實力?”
明明四下里冷的很,赫連山的額頭卻還帶著汗珠,他回過神,神色有些萎靡,
“是,一定是半步化形。”
“當然不是她自己的實力。”
吳言笑著看了眼赫連山,
“你不知道么,天選之人的身后,可也是有著那些最忠誠大守護者的老東西,她在遷徙的路上找到了幽熒,當初我在西城雪山跟她交過手。”
吳言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
“神獸幽熒,已經是化形期了。”
“什么?”
赫連肅大驚。
“當然,幽熒自有我們大人來對付,你我,只需要將那林渺,還有她身邊的人全部殺干凈就行,這樣一來,再沒有人阻止大人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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