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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0章

    如意洞府的匾名是自己的道號,四只小崽兒莫名的就開心了,為了先熟悉道號,你叫我的道號我叫你的道號,亂喊一氣。

    都說三個女人相當于一百只鴨子,四只小崽兒嘰嘰喳喳的,比一百只鴨子還熱鬧。

    嘰喳了半晌,四只小崽兒一窩蜂似地跑進了千冰的如意屋,欣賞他的新家。

    小崽兒們的如意屋顏色略有不同,內部的布置和家具都差不多,其實沒啥好欣賞的地方,但對小崽兒們說每座如屋都很新奇。

    四個小孩兒在千冰的如意屋里跑了幾圈,興奮夠了,靜寧、千秀和幸一又拉著千冰去他們的如意屋參觀。

    互相參觀了住處,小家伙們又手拉手地回到了仙子面前。

    四只小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樂韻頗感頭痛:“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竹米最小,也最不怕仙子,蹬蹬蹬跑到仙子身邊,拽著仙子的衣袖:“仙子,我們給黑犬取個幾個道號,有黑虎黑山黑獅黑眼黑目黑土,您評評哪個最合適?”

    被賦與了道號的黑犬,蔫頭蔫腦,一副狗生無望的表情

    啥?樂韻腦門上冒出一串黑線,這些小崽兒是不是太閑了?

    目光掃過黑犬,再打量了一溜兒的小崽崽們,美人杏眼一瞪:“伱們想幫黑犬起道號,你們問過黑犬自己了嗎?

    自己不懂犬族語言,瞎折騰什么勁兒,真想給黑犬取道號,等你們什么時候學會了犬族語言,與黑犬溝通過了再論。”

    四只小孩兒像霜打的小苗,蔫了巴拉地耷拉下了小腦袋。

    “仙子,我們取的名字不好嗎?”

    “好什么好?你們說好在哪?”

    “就……覺得挺好的,明明很有氣勢。”四小只就覺得吧,他們給黑犬的道號都很好,很貼合黑犬。

    小崽兒們還不服氣,樂韻語氣幽幽地:“黑麻麻的一座山,黑乎乎的一只獅子,黑咕隆咚的一只虎,黑溜溜的眼睛黑里麻黑的泥土,你們說的氣勢究竟在哪?”

    “……”四只小崽眼睛瞪得溜圓,這……這……還能這樣理解嗎?!

    仙子與四只小崽的斗法,小崽兒們完敗。

    被仙子的解釋驚呆了的小家伙們,灰溜溜地溜走,跑進了幸一小道友的如意屋,圍坐一圈,你瞪我瞪你,大眼瞪大眼。

    躲過了一劫的黑犬,跑仙子身邊興奮的嗷嗷叫,尾巴援得像大風里的旗幟呼呼作響。

    它記得仙子的警告,沒敢抱仙子的腿往她裙子上抹口水。

    “他們四個再敢給你取亂七八糟的名字,你不要理他們。或者告訴本仙子,本仙子抓了人揍一頓。”

    黑犬跑來示好,樂韻摸摸狗頭,給他支招。

    黑犬的智商很高,他有自己的名字,他自己也喜歡他的名字,并不喜歡人類小幼崽們給他取的道號。

    小崽兒們不懂犬族語言,瞎搞一氣,黑犬抗議他們又聽不懂,鬧得黑犬都不想理人類小幼崽了。

    有仙子為自己做主,保住了自己名字的黑犬,搖尾巴搖得更歡了。

    跑屋里去的靜寧千冰千秀和幸一,原本還在想以后再給黑犬想個更好更有大氣的道號,聽到仙子與黑犬說得話,都泄了氣。

    原來黑犬不喜歡他們給他取道號埃

    知道真相的四人,受了一波打擊,老傷心了。

    四小只也僅傷心了幾息的功夫,又興奮地跑出去,擠在了仙子身邊,嘰嘰喳喳地嘰喳開了。

    鬧騰了一陣,想起林女郎還沒道號呢,全好奇仙子會給林女郎取什么道號。

    小崽們提及了林女郎,樂韻很淡定:“林女郎已經年滿十六歲,成年了,她的道號由她自己取更妥當,或者她將來自己找到了與她有緣的師父,再由師父賜贈道號。

    你們是因為現在還是小童兒,你們師父又不在這里,本仙子即代你們師父行教導之職,便代你們師父先為你們取個道號,將來你們可以再請師父另賜道號,或者自己再取個自己喜歡的道號。”

    “噢,是這樣埃”

    四小只懂了,又跑去林女郎那邊,催促女郎取道號。

    仙子給四個孩子取了道號,林盼好心頭羨慕,也沒好意思吭聲,當小孩子們問仙子給也取什么道號時,也滿心希翼的期待著仙子為自己取的道號。

    仙子拒絕了為自己取道號,林盼好心頭失落,被小孩子們催自己取道號,低頭著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合適的字眼來,急得快哭。

    “取道號不急于一時,一時沒合適的字也沒關系,以后再慢慢想。”樂韻幫林女郎解圍。

    林盼好低聲應了。

    為了消磨四只小崽兒的無窮精力,樂韻寫了幾個符字,讓小崽兒們自己對著字練習,她當了甩手掌柜,離開如意屋,駕著靈舟繼續飛。

    小蘿莉已經遠離了天湖城,天湖城內的修士們還在為與長生樹守護者失之交臂而捶胸頓足。

    賦英與同伴們趁無人留意,悄然離開。

    土化神離開了廣場,再悄悄傳訊給家族,讓他們不必來天湖城,長生樹守護者已經離開了。

    賦英回了城南區,悄悄給了父親一大筆靈石,他和盟友們相約出了城,在遠離天湖城的山脈深處尋了個安全的地方開鑿山洞,就此閉關潛修。

    高原被冰封雪蓋,苦竹領的墳頭山一帶已經迎是春意濃濃,萬物復蘇。

    而當春風吹遍山野時,墳頭山附近的大城小鎮也迎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長生樹誕世了!

    天火劫前,云瀾靈界萬族皆可修行,那時的云瀾界根本沒有凡米凡人凡獸,,人族人人皆修士,吃得是靈米靈蔬。

    天火劫后,長生樹滅絕,靈氣銳減,云瀾各族有靈智的生靈也越來越少,人族有靈根的人也越來越少。

    長生樹誕世,代表著云瀾的靈氣將會慢慢復蘇,人族有靈根的孩子也越來越多,人人可修仙的時代也將重現!

    大越帝國的凡人們在得到仙人送來的長生樹誕世的消息時,還聽說新長生樹守護者來過墳頭山救世,為真啟帝國三個縣患瘟疫的百姓治好了瘟疫,并沒有羨幕 有羨幕。

    畢竟瘟疫可不是玩笑,染上瘟疫往往九死一生,據說真啟帝國感染瘟疫而死的人不計其數,很多集、城十室九空。

    從墳頭山逃難出去的百生們聽說新長生樹守護者平息了墳頭山的火災,在那里設下了護山護地大陣,以防地下火脈再次噴發危害眾生,哪怕得知墳頭山以后再不能居住,也感恩于心。

    墳頭山有了大護保護,地下火脈不會再噴發,離墳頭山近的鎮、城百姓們也能安居樂業,再不用擔心哪日火山又擴張導致他們被迫背井離鄉。

    墳頭山之東,屬于真啟帝國境內的各縣百姓聽聞好消息,也激動不已。

    望竹、聽竹、聞竹三縣的百姓因幾乎全感染過瘟疫,都曾得仙子救治,得知救世的仙子就是新的長生樹守護者,皆震驚得目瞪口呆。

    震驚過后就是狂喜,有生之年,他們不僅親眼見過長生樹守護者,還得到了她的救治,余生一定能幸福安康了!

    望竹縣縣城內外的百姓,在聽人仙人通報全城說長生樹誕世和墳頭山不宜居不能破壞的消息,又被仙人告知他們說為三縣治瘟疫的仙子就是為云瀾種植長生樹的守護者,皆集體失聲。

    救世的仙子是新長生樹守護者!

    自己一介凡人,竟然得到了長生樹守護者的救助,還瞻仰到了仙子的容顏,這,是何等的榮幸!

    振奮人心的消息在人的心腔中回蕩,一下一下撞擊著人的心腔,望竹縣城內外,男女皆激動得流淚。

    原來仙子是長生樹守護者!

    有柏老祖激動得大腦嗡嗡響,都快不能思考。

    相比別人的激動,林婆婆整個人快窒息。

    盼好得到了長生樹守護者的青眼,那是多大的福氣啊!

    有長生樹守護者提攜,盼好的仙途一片光明,盼安是盼好的弟弟,就算盼安不能修仙,將來孩子們若有靈根,有盼好引領,前途也必將一片光明。

    可盼安卻……惹怒了仙子!

    她自己最后也昧了良心,昧掉了盼好的嫁妝,只送去一塊下品靈石……

    想到自己做的混帳事,林婆婆只覺心臟像被一只心抓著在擰著轉,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幸好值休沐時間,她人在家里,要不然必定會被人看出異樣。

    林婆婆緩了很久才緩過氣來,一個人坐在屋里流眼淚,她當時怎么就……昏了頭,會做出昧盼好嫁妝的事?

    她還沒想明白,盼安回來了。

    林盼安原本還在學堂,因為聽到仙人傳達的消息,知道帶走姐姐的人竟然是長生樹守護者,哪里還坐得住,告了假,急沖沖地跑回了家。

    剛回家,林盼安撲進了阿奶懷里,哭得傷心:“阿奶,她是長生樹守護者,想要什么說一句就會有人給她送去,莫說多帶我一個,就是帶上百人千人也沒關系啊,為什么就不能帶上我?

    她身份那么高,只要她說一聲,肯定會有人獻上靈丹,幫我解決我沒靈根的小問題,她為什么不幫我?”

    林婆婆原本想問盼安為什么突然回來了,聽到孫子開口就指責仙子,腦子里嗡地響了一下,一口氣沒喘過來,人就暈了過去。

    林盼安還在訴苦,阿奶朝后仰了下去,把他也帶得撲了下去,看起來就是他撲倒了阿奶。

    趴在阿奶懷里的林盼安,手忙腳忙地爬起來,看到阿奶雙眼緊閉也沒動彈,忙去拉阿奶。

    他拉了幾把,阿奶紋絲不動,急得又叫又扶,怎么喚阿奶也不見回應,急得哭了起來。

    他又跑去找鄰居,竹家的鎖著,只得又去敲上次幫了他家的那戶鄰家,但那戶鄰家僅一個半大的孩子在家。

    正值一年春季最忙的時節,鄰家的大人們都忙著討生活的事去了,留在家的不是幫不上什么的小孩兒,就是不能干重活的老人。

    林盼安一連找了好幾戶人家,終于找到了一戶有能當家作主的成年人在家的高鄰,卻也是一位老婆婆。

    走路需要拄著拐杖的老婆婆去了林家,看到林婆婆倒地不醒,劈頭就罵林家小郎:“你是兒郎,你阿奶摔了昏了過去,你該做的事應該趕緊請醫者,叫鄰家有什么有用?

    你已經十三歲了,還這么不頂用,哪有兒郎的樣子,還杵著干什么?去請醫者埃”

    鄰家的老婆婆,比林婆婆還年長。

    被罵了一通,林盼安漲紅了臉,委屈得哭天抹淚,哭著跑出門去找醫者。

    還好他記得路,去了上次請過的醫者的醫館,又請醫者上門看診。

    醫者叫館里幫工的人趕了馬車,趕到林家,見到守在林家的老婆婆極為敬重,看到倒地的林婆婆也沒說林小郎,直接幫林氏診脈。

    診了脈,也向老婆婆和林小郎說林氏是郁結于心,受了刺激,因氣急攻心才昏倒,本沒有什么大礙,但摔下去時傷到后腦,這可不太好。

    也慶幸沒人移動過林婆婆,要不然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老婆婆慶幸自己沒去動林婆婆,要是動了人,萬一被林家借機訛上,有嘴也說不清。

    醫者先給林婆婆扎了幾針,讓林婆婆從昏迷狀態醒來,才和林小郎將人扶起來,送去床上躺著。

    林婆婆傷了頭,需要臥床將養。

    醫者交待了如何看護病人,開了藥方,又回了醫館。

    鄰家的老婆婆也回了家。

    林婆婆那一摔比上次生病還嚴重,上次生病是渾身無力,這次莫說坐著,就是抬頭或翻身時稍快一點也感覺眼前發黑,同時還想嘔吐,她只能躺著。

    阿奶臥床不起,林盼安即要洗衣做飯,又要照顧阿奶和家里喂養的十幾只花禽和小豚,生活過得一團糟。

    林婆婆聽著家里禽飛豚嚎的嘈雜聲,看著盼安每天弄得蓬頭垢面的樣子,又不禁想起家里有盼好的過往,忍不住默默垂淚。

    經歷過了上次生病和這次摔傷的事,她再不愿承認也不得承認一個事實——林盼安不是個能挑得起事的人。

    林婆婆躺了幾天,終于下定了決定,她覺得是時候為盼安相看媳婦人選了,相中了合適的女郎先定親,等盼安滿了十六歲就成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