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怕他背叛把這件事告訴江蔓云么?”
“就算他會背叛,我們也需要那些證據,沒有證據一切只是空談。”沒有證據就定不了罪,那跟誣陷沒有區別。
豈料就在墨尋洗完澡后,穆一打來了電話。
墨尋接完電話,淡漠回了一句,“知道了,給容城辦一下他的身后事吧。”
聽到“身后事”幾個字,唐知落感覺是出了什么事,心跳有點快,坐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你別太激動。”墨尋走過來,扶住了唐知落。
“我不是激動,我就是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墨尋把她扶好躺下,拂了拂她的頭發,“那個醫生死了。”
唐知落震驚,“怎么死的?”
“回去的路上,他們遇到了車禍,那個醫生被撞死了,穆一及時跳了車,沒受什么傷。”墨尋是用一種平靜的口吻說出這句話的。
唐知落心想,他是得經歷多少次這樣的調查失敗后,才能做到這么云淡風輕的。
似乎是習慣了,總是查不到什么證據,慢慢習以為常了。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唐知落覺得他是低落的。
第二天,唐知落陪墨尋出席了那個容城的葬禮。
葬禮是墨尋出錢辦的。
兩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對著那醫生的遺照鞠了鞠躬,昨天還是個好好的人,今天就躺在了棺材里,墨尋神色沉默。
醫生的女兒容蓉坐在一旁,看到墨尋立刻沖了過來,雙眼通紅,“都是因為你!我爸才會死!你這個殺人犯!”
墨尋面無表情,卻沒有傷害她,護住唐知落,讓穆九擋開了她,帶著唐知落從靈堂離開。
上了車,唐知落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唐知落內心又開始自責了。
是因為她讓墨尋查墨北城的事情,才導致這個醫生死去,也導致墨尋被這個醫生的女兒恨上。
“沒事。”墨尋戴著一副墨鏡,臉色略微疲憊,“已經習慣了。”
這些年因為查事情,他不止一次被人怒罵,誤會。
他對這些早已看輕。
唐知落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這么難查,真的就是誰揭發就誰死。
想了想,她將自己依偎到墨尋懷里。
墨尋本能摟住她,鼻尖飄來令他安心的馨香,“你怎么樣?有被嚇到嗎?你現在孕后期,我不太敢讓你參合這些事。”
“我沒事,我壓力遠比你小多了。”唐知落抱著他,現在他屬于是既保護她,又保護秦時洲,為了不讓他們陷進危險,他一個人扛了這件事,江蔓云那邊無法動他,但是也不會讓他查到什么。
聽聞墨尋在靈堂里被容蓉發瘋打,江蔓云得意地笑了笑,“他以為找到幾個人就可以查到什么?真是可笑。”
旁邊的墨天集團股東說:“要不直接找人殺了他?”
“你殺得了他你去。”江蔓云看了那個董事一眼,能殺她早殺了,問題是現在墨尋的勢力很強大,不是她能輕易動得了的。
“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股東下意識建議道。
“她現在被保護起來了,出門就帶著幾個保鏢,不太好下手。”江蔓云喝了一口茶說:“而且現在北城的事情還沒定論,我不太想跟他魚死網破,我要動了那個女人,我怕他到時候暗殺我。”
墨尋的冷酷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那就是個瘋子,江蔓云不想惹他。
她那些罪證是早年的,現在洗得差不多了,該死的人差不多全死了,江蔓云還是想等一等,墨尋沒有證據,就定不了她的罪,就算他知道她的罪行,也奈何不了她什么。
“不過那個容蓉,倒是可以利用她給墨尋找些麻煩。”江蔓云對那個股東說:“你去把她給我找來。”
這種年輕女孩子,最容易被洗腦了。
*
回家后,墨尋睡了一覺,他近來太累了,著手調查這件事,花了很多時間。
然而集團跟墨北城那邊的事情也在進行,同時忙那么多事,還有一個懷孕的女人要關心,他忙得連軸轉。
墨尋在睡,唐知落坐在旁邊看書,沒有打擾他。
近來她很少出門。
墨尋在查事情,怕她被牽連,讓她盡量呆在家中別出去。
璽園外面多了很多保鏢,大概有二三十個,都是墨尋叫來保護唐知落的。
不過她不出門,璽園也會有訪客。
傍晚盛時念到璽園找墨尋。
是墨尋讓她過來的。
盛時念將粉色保時捷開到別墅前,抱著幾分文件下車。
這是她第一次來墨尋的住處,這個林園很美,讓人一眼就心生向往。
不遠處有一個玻璃花房,盛時念望過去,一個懷孕的女人在那里給花澆水。
盛時念愣了愣,認出那個女人是唐知落。
她走過去,表情有些詫異,“你怎么在這里?”
唐知落轉頭看到盛時念,有些愣住了。
盛時念現在是墨尋名義上的未婚夫妻,唐知落見到她,心里莫名沒底氣。
“我在澆花。”她只能這么說。
盛時念走過來,眼神里帶著疑惑,“你是住在這里?”
“嗯。”她聲音很悶,不敢看盛時念的眼睛。
但盛時念似乎是猜到什么了,“北城一入獄,你就住到了璽園,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墨尋的?”
唐知落睫毛顫了顫,被她說出真相感覺有點難堪。
盛時念見她沉默,心中了然,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還是真是墨尋的?”
唐知落點點頭,“其實我們之前結婚了,離婚的時候,發現懷孕了,所以孩子就沒有打掉。”
盛時念震在原地,“你跟墨尋結過婚?”
“嗯。”
“那墨伯父為什么說你是他們家的親戚?”
“他看不上我,所以這么說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離婚的。”唐知落的眼眸有點遠。
盛時念安靜了,許久沒說話,隨后抱著文件去別墅里找墨尋。
唐知落心頭有些復雜。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雖然墨尋告訴過她,他不喜歡盛時念,可看盛時念的反應,她好像有點喜歡墨尋。
剛才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得出她很難過。
唐知落嘆了一口氣,放下灑壺,人就出神了。
盛時念進了別墅,見到了華姐,華姐問她是誰。
盛時念回過神,有些落寞地說:“我叫盛時念,是墨尋讓我過來的。”
他們兩家公司有合作,盛時念帶文件過來找墨尋,她開始思索墨尋叫她過來的原因,是故意讓她來看見這個女人的?
懷著沉重的心情,她被華姐領著上了二樓,“少爺剛醒,現在在書房。”
“嗯。”盛時念失魂落魄應了一聲,跟著華姐一起走進書房。
墨尋坐在寬長的辦公桌后面處理公務,面色一貫的冷漠,氣場很強大。
盛時念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帶文件過來給你簽字。”
“放著吧。”墨尋淡聲道。
盛時念望著他,心頭有些亂糟糟的,開口道:“我剛才在一樓的花房里看見一個懷孕的女人,她好像是唐知落。”
墨尋聞言終于抬眸望她,沉聲道:“她是我妻子。”
盛時念的瞳孔縮了縮,“她是你妻子……”
想了想她又說:“沒錯,她以前確實的你的妻子,但現在應該是你的前妻?”
墨尋聽了這話有點不高興,微微蹙著眉,“只是有點矛盾罷了,過陣子會復婚的。”
復婚兩個字說出來,盛時念就知道自己沒希望了。
其實墨尋一開始就說過的。
他們只是交易關系。
他給盛時念生意,而盛時念幫他隱瞞父母和外界。
是她自己癡心妄想,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男人,想跟他試一試,可他從頭到尾都對自己很冷漠,雖然有時會關心,但那些關心都在做給外人看的,有外人時他才會關心她,剩下兩人相處的時候,除了工作他不會多跟她交談。
盛時念的心有些酸澀,她問道:“墨尋,你愛她嗎?”
“她是我此生的唯一。”墨尋看了她一眼,“從我娶了她,我就沒想過再愛別人。”
盛時念怔了怔,沒想到墨尋是這么長情的人。
“我們的關系過一個月就會澄清,到時候生意我會繼續給你,你不用擔心。”墨尋安撫她。
盛時念沒說話。
他沒喜歡過她,一切只是她一個人癡心妄想罷了。
苦澀笑了笑,盛時念說:“好。”
她是有自己驕傲的人,既然墨尋有喜歡的人,她會掩埋那份好感,有想過跟他試試,但也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墨尋說:“天色已經完了,晚上在這邊吃飯吧。”
“好。”盛時念應下了。
*
唐知落進別墅了,正在洗手。
華姐走過來說:“少奶奶,晚飯備好了,少爺今晚留了客人在家里吃飯。”
唐知落心里忽然沉了一些。
他留盛時念下來吃飯?為什么?
唐知落帶著疑惑走進飯廳里,就見兩人在飯桌上談生意。
盛時念是女強人,說起生意來侃侃而談,都是一些唐知落聽不懂的事情。
墨尋認真聽著,偶爾回答她一兩句,氣氛還算和諧。
唐知落心里莫名有點難受,她站定在餐桌前不知道坐那里。
“坐這。”墨尋起身為唐知落拉椅子。
唐知落表情尷尬,下意識看了盛時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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