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瑤氣得直接將手機扔到地上，手機并沒有如她預想得那般四分五裂，反而蹦到了床底下。
顧夢瑤只好狼狽得鉆到床底下，想要把手機拿回來。
就在這時，顧夢瑤的媽媽走進來。
“夢瑤，外面有人找你。”
“不見，我誰也不見！”
顧夢瑤正在氣頭上，這會兒跑來找她的人，不是法院的人，就是律師，她一個都不想見。
顧夢瑤才剛說完，沈綰綰已經和厲景川進來了。
“顧夢瑤，好久不見。”
顧夢瑤聽到這聲音熟悉，忙抬起頭，見是沈綰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了。
“沈綰綰！你還敢回來！”
“我有什么不敢回來的？我又不是你，做了這么多錯事。”沈綰綰冷笑一聲。
顧夢瑤這是將她恨到了骨子里。
可明明，從一開始，沈綰綰就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顧夢瑤的事情。
甚至當初在沈綰綰在薄家時，對顧夢瑤也是能讓則讓，可實際上，一味的忍讓并不能帶來什么，反而會讓欺負你的人，變本加厲。
“沈綰綰，如果不是因為你回來了，薄九霆怎么會和我離婚？我又怎么可能會落到如此田地？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啊！”
顧夢瑤突然向沈綰綰逼近，兩只手掐在了沈綰綰的脖子上。
見狀，厲景川上前一步，想要將顧夢瑤扯開，卻被沈綰綰用眼神制止了。
“怎么？五年前沒有殺掉我，現在想親自動手？”
沈綰綰沒有絲毫退步，她神情極為冷靜，就那樣站在原地，任由顧夢瑤動作。
顧夢瑤的眼神逐漸發狠，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緊，但她再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根本做不出殺死沈綰綰的動作。
“怎么？不敢了？你不是恨我嗎？”
沈綰綰繼續拿話去激顧夢瑤。
可顧夢瑤卻徹底癱軟下去，手上的動作一點點變送，整個人跌坐到地上。
是的，她不敢。
她不過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人，只敢欺負欺負老實人，至于將沈綰綰殺掉，那不過就是她的幻想而已。
“你為什么沒有死在五年前的車禍里？你為什么還要回國？你為什么非要搶走我好不容易才擁有的一切！”
顧夢瑤坐在地上，咆哮著，痛哭著，控訴著命運對她的不公平。
沈綰綰和厲景川都聽到了至關重要的那句話。
當年來警方都不確認那輛出租車上是否還有一個客人，可顧夢瑤一個外人居然如此清楚，可見五年前的那場車禍，的確與顧夢瑤有關。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是不是你和薄九霆聯合計劃的？”沈綰綰湊近顧夢瑤面前逼問。
“薄九霆？呵，薄九霆？他怎么可能會想殺了你，哦，我知道了，原來你一直以為是薄九霆下的手啊。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顧夢瑤突然狂笑不止。
“你把話說清楚！”沈綰綰忙問。
“我才不告訴你真相呢，你就猜去吧，哈哈哈。”
顧夢瑤放聲大笑，仿佛如此就能證明她如今已經贏了沈綰綰一般。
沈綰綰再問，顧夢瑤則一句話也不愿多講。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信，當年的車禍的確不是薄九霆所為。
只是如果不是薄九霆，那又會是誰想要她的性命？
從顧夢瑤家里出來，顧夢瑤無精打采得走在路上，本來以為找到了一條線索，沒想到對案件的推測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沈家破產后，雖然很多當年與沈家交好的人都不愿再與沈綰綰聯系。
可這些人里，也沒有什么與沈家交惡以至于落井下石的人。
沈綰綰將當年沈清河交好的人全想了一遍，也沒找出來一個可疑的人，事情突然間走進了死胡同。
“綰綰，你先不要著急。現在至少已經證明，當年的車禍的確是人為而不是意外，我們可以先順著顧夢瑤這個線索，找到背后的真兇。”
沈綰綰抬頭看向厲景川。
“學長，已經過去五年了，我們真的，可以找到真兇嗎？”
厲景川看著沈綰綰的眼睛。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如今已經不剩下多少希望，他明白，她不僅僅是在詢問五年前的車禍，更是在詢問沈清河的案子。
“一定可以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完美的犯罪。”厲景川肯定地說，“我們可以從出租車司機的家屬入手。”
“他的家屬？可是當時他的家屬不是……”
沈綰綰說到一半不說了。
是了，五年前出租車司機家屬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
“他的家屬實在太反常了，當年法醫查出出租車司機身患癌癥，已經是晚期。可家屬一口咬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些家屬，肯定知道些什么。如果司機當真是被人指使的，這些好處肯定被家屬拿走了，或許順藤摸瓜，能找到源頭。”
厲景川說完，沈綰綰也跟著點頭。
“那我們去找家屬吧。”
“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厲景川說。
“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勞煩學長跑前跑后，本來之前的事情已經麻煩得夠多了。”
沈綰綰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五年前父親的案子，就是厲景川免費幫忙的，現在說什么也不能再麻煩厲景川了。
“沒關系，或許這次調查，還能找到一些你父親案子的線索呢。你剛回國，國內也沒什么人脈，我畢竟在國內已經發展五年了，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我來做吧。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就請我吃頓飯好了。”
厲景川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沈綰綰也不好再拒絕。
“那就先謝謝學長了。”
兩人從顧夢瑤住處離開，回去已經是傍晚。
薄九霆晚上送沈鑫鑫回家，意外得撞見了沈綰綰剛好從厲景川的車上下來。
這兩人雖然舉止算不上親昵，但薄九霆卻在沈綰綰的臉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笑容。
“多謝學長送我回來。”
“那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兩人剛從車里出來，迎面看到薄九霆拉著沈鑫鑫的小手，也站在門口。
像是為了宣示主權一般，薄九霆拉著沈鑫鑫主動走到沈綰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