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曦點點頭，端起茶杯對著他敬了一下，關賀州看著這張美麗又囂張的俏臉，也實在不能不給面子。
“最近皇城司追捕了很多北晉奸細你們都知道了吧？北城門還掛出了尸體。”穆九曦淡定地說道。
掌柜立刻點頭惶恐道：“大小姐，我們這里都是正經的生意人，都有通關文牒，檢查也非常嚴格的。”
“你以為要不嚴格，北晉人還能進來做生意？”穆九曦給他一個白眼，“各國都是細作，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但危害大了那就不得不打擊一下，攝政王被暗殺事關體大，北晉人是必須要負點責任的，不給他們的顏色看看，是以為我們高云好欺負不成？”
“是是是，穆大小姐說的是，這件事確實太可惡，攝政王是我們高云的保護神，那些奸細確實該死！”掌柜立刻說道。
“覺悟不錯，你們要知道一旦高云戰亂或者內亂，最可憐的就是高云老百姓，你們也沒生意做，所以啊，發現什么可疑的人一定要記得上報。”
“是是是。”掌柜立刻點頭。
“陳掌柜，你也有點功夫嘛。”穆九曦見他受了傷還一樣從容，顯然也是練家子。
“不該瞞穆大小姐，小的府上是武師出生，所以都會點拳腳功夫，老實說，要沒點拳腳功夫，也不敢走通關生意。”掌柜訕笑起來。
穆九曦點點頭，突然看向關賀州道：“關少爺認識馬少爺嗎？”
關賀州一愣后搖頭道：“不認識，但也聽到了馬少爺的傳聞，確實也想見見，到底是如何俊美，才會要戴維帽。”
“陳掌柜，馬少爺現在人在哪里？”穆九曦直接問道。
“啊！這，這在下真不知道，馬少爺神出鬼沒的。”
“他住哪里？貨船是哪艘？和誰家做生意？”穆九曦一連三問。
掌柜又額頭出汗了。
“馬少爺住哪里在下真不知道，貨船進進出出，在下也沒注意，不過他其中一家生意是和齊府的永昌倉庫合作的。”
“齊府！永昌倉庫？是齊樂綺的吧？”穆九曦眼睛猛地一亮，終于有點好消息了。
“是的，不過前些時間樂綺小姐出事了，說她是北晉奸細什么的，就沒見過人了，馬少爺應該和他們的蔡師爺聯系吧，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穆九曦站起來道：“多謝告知，那我就先告辭了，關少爺，有空可以來穆府坐坐，我對東晨還是很向往的。”
關賀州挑眉，隨即客套了幾句，目送穆九曦和疾風走開。
“這穆大小姐不得了。”關賀州等穆九曦走遠后，輕輕地說了一句。
陳掌柜頷首苦笑道：“這女人太嚇人了，聽說北城門的尸體還是她讓人掛的。”
“你真不知道馬少爺在哪里？”關賀州問道。
陳掌柜立刻低聲道：“馬少爺也不是什么善茬，我可不敢得罪，說點大家知道的就好。”
“你倒是聰明。”關賀州鄙視了陳掌柜一眼，“叫人去通風報信一下，送他個人情。”
“是。”陳掌柜立刻就跑了。
關賀州站在窗戶前，看著騎在馬上去另一邊永昌倉庫的穆九曦，眼眸里暗光閃爍。
穆九曦在永昌倉庫門口下馬，看著比吉祥倉庫生意差了不少，心里冷哼一聲。
齊樂綺有這么大的生意，卻要做北晉奸細，到底怎么想的？
希望今日齊虎山能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