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父女倆的情緒都冷靜下來。
皇帝將女兒扶起來，拉著她的手，坐下：“綰綰，是父皇……”
“父皇，您不用擔心，兒臣從未想過要背叛您，再說了，您是皇帝，兒臣又不傻。”慕綰綰沖皇帝笑了笑，隨即又嚴肅起來，“但此事極有可能是慕瑾安爆出來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兒臣暫時還未查到緣由，還有現在在永華宮幫皇貴妃治病的張天師，他看著是普度眾生的高僧，實則背地里一直在干謀財害命一事。”
慕綰綰長話短說，最后總結：“父皇，那個張天師很有可能就是沖著您來的，您是皇上，若把您控制住，那對慕瑾安來說，根本用不了一兵一卒，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皇帝驚訝，女兒在安胎，居然還做了這么多事情。
一瞬間，對她心疼又愧疚：“朕知道，朕已經見過那張天師了。”
“您見過他了？”慕綰綰一臉震驚，“那他有沒有？”
“他沒有，朕只是跟他吃個飯，隨便聊了幾句，不過他倒是給朕一顆丹藥，你剛才說，他發送給百姓的丹藥，就是慢性毒藥，早知道這樣，朕應該把他的藥帶來的。”
“父皇，只要您沒吃，那就一切好辦，不過兒臣現在擔心是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兒臣不知道，慕瑾安做這些事情，是他一人與張天師所謂，還是有其他人幫著他做？”慕綰綰說出心中的疑惑，“以他本事，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快速達到目的，若沒有他人相助兒臣還真不信，而且剛好卡在您快要過壽與兒臣快要生產之時，您想想看，若在您壽宴當天，他將兒臣不是您親生女兒的事情揭穿開來，會達到什么樣的效果？”
“朕知道，所以朕不是來了嗎？”剛才在路上，皇帝還擔心，女兒跟自己會鬧，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這么多年了，朕受到的委屈，因為有你這個女兒，朕就什么都不計較了。”
“那兒臣能問一句，兒臣的生父是誰嗎？”
“你想知道？”
“當然想，雖然兒臣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他。”
“是你四皇叔。”
慕綰綰一愣，沒反應過來。
怎么會是四皇叔？
在慕綰綰心中，母后與四皇叔屬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
他們怎么會生了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意外，你母后現在就是攝政王妃，可惜啊，她還是為了更好的榮華富貴拋棄了他。”
看著父皇眼中流露出來的自信，慕綰綰回過神來：“是因為徐大將軍嗎？”
皇帝點了下頭：“不錯，他與朕從小就這樣，不管是人，還是事，都要爭個高低，但現在朕不想跟他爭了，因為朕有你這個女兒，早就贏過他了。”
“所以，母后恨兒臣，也是因為這事？”慕綰綰心里突然五味雜陳。
如此說來，母后也是個可憐人。
“綰綰，不要心疼你的母后，當年若不是她，良玉說不定還能有機會活下來，就是她跑去刺激她，才會讓她堅定自己的打算，其實那是朕都想好了，就算良玉不肯嫁給朕，朕也會放她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