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晚晚就來到了江家,大門外的漢白玉柱上貼一張刺眼的尋人啟事,她一把撕了下來,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
江晚晚剛走到樓梯口,就聽主臥室里面傳來的嘈雜聲。
屋內,江景天躺在床上一蹶不振,旁邊葉儀和江茜茜圍在床頭,兩人輪流聒噪,“爸爸,姐姐這消息都沸沸揚揚了,就是狗眼也看得到了吧?姐姐壓根就沒打算回來。”
“是啊,老爺子,你倒是起來想想辦法,都怪那個喪門星,要我說那場聯姻就是錯誤,這下可好,惹出禍端來了吧。”
“媽......尋人啟事已經等出去了。”
“狗屁的尋人啟事,一點用都沒有,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葉儀突然又扭過頭怪怨江茜茜沒出息,想著七年前聯姻的那一茬,要是七年前嫁給爵爺的是她,他們今天就不會如此狼狽不堪了。
“那個賤人手段頗多,我哪能知道......”江茜茜也開始埋怨葉儀。
一道身影緩緩地出現,江晚晚扯唇一笑,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把那張尋人啟事大海報蓋在母女兩人的頭上。
江茜茜的話也跟著停住了,母女兩人氣急敗壞的扯掉海報,“哪個小兔崽子......”
江晚晚穿著簡單干練,修長的身姿優美的立在那里,墨鏡下襯托著一張威儀的臉。
兩人表情頓了一下,隨即葉儀回過神來潑婦罵街一樣指著江晚晚鼻子就罵。
“你這個賤人,你終于肯回來了?看看你干的好事,一定是你惹怒了爵爺,否則他怎么會平白無故對我們下手。”
江晚晚墨鏡下冰冷的眼眸掃過那根手指,二話不說抓起來就折。
“啊——你這個賤人——”
尖銳的慘叫響徹別墅。
江茜茜見狀就揮舞著手臂沖了過來,江晚晚不留余地一腳踢出,女人慘叫著倒地。
床上的江景天扶著床半撐起身子,氣的臉色鐵青,捂著心臟,對江晚晚大發雷霆。
“住手,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怎么能這么沒大沒小的,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江晚晚冷嗤一聲,手輕輕一松,悠然的站在床前,“爸你老眼昏花了嗎,是她們先欺負我的。”
江景天氣得不輕,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卻滿頭白發,像極了就七十歲的老人。
葉儀捂著手指,哭哭啼啼的朝著江景天添油加醋,“老爺,江氏集團一旦破產,我們可怎么活啊......”
“媽,你哭什么?爵也很快就是爸爸的乘龍快婿了,這件事情我會直接去找老爺子說的,老爺子肯定會給我三分薄面的!”
江茜茜自持自己有底牌。
她之所以發那些新聞,寫那些東西只是為了給江晚晚致命一擊,讓她和慕西爵復合無望。
她可不是靠這個賤女人來挽救江家的!
挽救江家,只能是她!
葉儀瞪視了一眼自家女兒不讓她插嘴,看著江景天。
江景天點頭,不容抗拒的說道:“晚晚,你知道江氏集團一旦倒下的后果的,你是江家大小姐,要真有什么事情你也逃脫不了干系,你自己闖的禍,必須你自己去承擔。”
江晚晚冷冷的看著這一家三口一唱一和的演戲,她慢條斯理的摘掉眼鏡,露出那張傾城的小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并非她江晚晚不近人情,不懂人事,不過是六歲時,他們父女之情就斷了。
但報仇嘛,有些話就不能說的太明白。
江晚晚冷冷的掃過三人,紅唇勾起一抹弧度,“想讓我幫忙,就對我態度好點。”
“你還給臉了......”
“江晚晚......”
“住嘴!”江景天吼了一句,兩個女人瞬間閉了嘴。
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能屈能伸。
江景天態度放緩,擺出了自認為最和藹的表情。
“晚晚,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想......只要你肯放低姿態去求慕少高抬貴手的話,江家就有希望,至于你想要什么,能答應你的我盡量答應!”
呵......說到底還是為了江家那點錢。
江晚晚冷嗤一聲,“父親怕是忘記了,江氏企業是外婆白手起家傳給我媽媽的,這本就不是你的東西,當然,我會去懇求慕少讓你們三人別聲名狼藉,死的太難看!”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江景天急火攻心,氣的幾乎要暈厥過去,“賤人......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女人......”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江茜茜趴在江景天的床頭就嚎啕大哭,老家伙還沒死呢,她就哭的跟死了人一樣。
但這也不過是做戲,她就讓江晚晚再得意一會兒,再怎么著慕老爺子最器重的是她!
就憑借這個慕少也得給她面子。
她會去找慕少,她倒是想要看看,江晚晚這個賤女人能得意到幾時!
整個臥室亂作一團,江晚晚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了出去,一如那個大年夜那般走的那般決然。
江氏集團,她會救,但不是給他們救,是給她自己!
她要把屬于她的東西都一一奪回來,來告慰媽媽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