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晚晚?”沈培南柔聲帶著笑意,像是這幾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江晚晚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之前,實在不好意思。”
沈培南無所謂一笑,“沒事,畢竟他是你丈夫,我能理解,是我給你帶來了困擾。”
江晚晚這才松了口氣拿出吊墜禮盒,里面裝著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沈培南,“沈教授,吊墜我真不能收,你的好意我領了。”
沈培南沒接禮盒。
“它跟你真的太配了,我只是欣賞你,你別多想。”
江晚晚臉憋的有些難為情,“倒不是,而是......吊墜不小心碎了,但東西我不能收,所以我準備了一筆錢給你,你就收下吧。”
沈培南一愣,隨即好笑的搖頭,“晚晚,真的不用......”
“哎,你拿著吧,不然我心里過不去......”
兩人一來二去推嚷著。
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入,這一幕被車上的男人看了個真切。慕西爵繃緊了五官線條棱角分明的俊臉,二話不說下了車。
爭執中的兩人措手不及都停了下來,江晚晚拿著禮盒看著來人。
慕西爵西裝革履,渾身上下都席卷著凌冽的寒意,整張臉仿佛天寒地凍里的冰雕一樣,整個人氣場逼人。
只要一面對沈培南,他就充滿了敵意。
“慕先生,我們只是說了點事。”
沈培南優雅溫和的頷首打了個招呼。
慕西爵卻想把那張虛偽的臉撕爛,把他的心挖出來,讓他那見不得人的動機曝露在江晚晚的面前。
他冷眼掃過沈培南,冷冽的說道:“不用急著解釋,我妻子的為人我知道。”
說話間,他的五官更肅殺冷冽,語氣帶著致命的警告和威脅。
“玉已經碎了,完璧歸趙是不可能了,但雙倍的賠償,外加另外一筆感謝費,一共一千萬,已經在你賬戶了。”
沈培南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感謝費,慕總這是何意?是覺得我缺錢?”
慕西爵面容罩著冰,冷硬的說道:“不,我只希望離我妻子遠點,還有,收起你那不純的動機,別自以為是能瞞天過海,你騙得了她,可騙過不了我。”
說著攥緊了江晚晚的手,沈培南愣在原地,半天沒有任何回復,只是他的拳頭卻悄悄的收緊。
“沈......”
江晚晚想致歉,可是她整個人已經被連拖帶拉帶到了車上。
本來好端端的氣氛又被搞砸,江晚晚一肚子的憋屈,憤然道:“慕西爵,吊墜在我那你不開心,我現在把吊墜的錢賠償給人家,你又不開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樣?”
慕西爵探過身子,死死壓著不悅的情緒,三下五除二帶著情緒給她系好安全帶,沒好氣的說道:“沒想怎樣,就是把那些對你別有用心的人,踢的遠遠的。”
一個都別想靠近你!
江晚晚聞言整個人陷入氣悶,“我又不像你慕大少,位高權重有人會謀你財要你命,誰會對我別有用心?”
慕西爵白皙修長的手指握緊了方向盤,沉穩的發動車子,唇角抿著,“長得美是原罪,你不知道嗎?”
江晚晚:“......”
“滾蛋,油嘴滑舌!”
江晚晚氣的瞪視了他一眼,側過臉干脆不去看他。
車子行駛在路上,江晚晚望著窗外掠過的樹影,陷入思緒,沈培南的那個孩子......
哎,到底是她多想了,還是真如慕西爵說的,這個人的出現是另有目的的?
為什么會那么巧合?
四個嬰兒的夢境,到底是真是假?
但,不管怎么樣,她要見一見那個孩子再說!
兩個小時后,黑色的車子直接抵達慕家老宅,濃郁的飯香味兒撲鼻而來,餐廳的傭人在忙碌著,慕老爺子命人為他們準備好了晚餐。
慕西爵被老爺子叫走去了書房,江晚晚便直奔慕西愉房間,此時樓上三個崽子正在給他們姑姑出謀劃策。
“姑姑,你躺在這里假裝病重昏迷,一會兒坤爸來了準會心疼的,就不舍得離開啦。”
琪寶踮著小腳尖,伸著小胖胳膊給慕西愉蓋被子。
慕淵也點了點頭跟著掖被角,“嗯,姑姑可別露餡了,這招叫苦肉計,對吧,璽寶?”
璽寶點頭。
“沒錯,等坤爸看到你這樣,他就舍不得走了。”
江晚晚看的是搖頭嘆氣,走了過來,頭大的皺眉看著躺在床上,面黃肌瘦的人,“上次在我那兒住完,不是跟我聊的好好地,說是想開了嗎?怎么又成這副模樣了?”
慕西愉對三崽子所說的嚴坤會來,心存期待,所以忐忑不安的答非所問,“他會來嗎?”
嚴坤都不肯和她通話,他會來嗎?
江晚晚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來不來不知道,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按理說,兩人成天在一起,怕是鐵樹也得開花了吧?
這怎么感情不增反減呢?
“誤會......”慕西愉愣了一下,她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有吧?”
江晚晚嘆氣,“算了,你休息吧,得會兒嚴坤來了,我替你問他。”
慕淵跟著連忙點頭。
“嗯,姑姑,我們幫你問問。”
這時,趴在窗口琪寶突然喊道:“來了,嚴爸爸好像來了,快,姑姑閉上眼睛,假裝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