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難哄 > 第249章 久別重逢
  尋聲望去,幾人抬眼就對上商承那雙冰冷淡漠的眸。

  一瞬間,時枚心里就涌起一陣心虛。

  她那姐姐是個好糊弄的,這外甥可不是傻子。

  當即就賠笑:“哎呦阿承,姨媽這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說話不過腦子,我待你們如何,你們心里還沒數嗎?”

  待他們如何?

  呵……

  商承可沒忘記。

  他幼年父母還在打拼時,這位姨媽就沒少在自己母親跟前說當初嫁錯了人,不聽家中長輩的話非要出來吃苦,道她命不好之類。

  言論不限于時家在容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世家,找什么男人不好,非得找個悶頭做苦力的之類,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只可惜時代發展快,商家也徹底在容城站穩腳跟,躋身上流,徹底堵住了那張嘴。

  他這位姨媽也跟著時代變化一樣迅速變了臉色。

  從前的那些話也不說了,還時不時就來母親身邊噓寒問暖,找到機會便詢問商家的公司和他父親的情況。

  ——其目的連當初只有幾歲大的商承都看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他母親時女士天真,被父親護得太好,看不清她這妹妹的心思,還成日笑顏相迎。

  可惜那些骯臟的心思從始至終就沒有得到過回應,始終不得光明。

  在不久之后,這位姨媽也被時家做了安排,遠嫁江城。

  當初若非為了探望她這位親妹妹,生怕她遠嫁在外吃了苦頭,時女士又何苦大老遠前往江城。

  她那時好心前去給自己妹妹撐腰,聽聽這人在背后是如何編排。

  ——挺著月份快足了的肚子去旅游,命不好遇到地震,才導致小妹走丟。

  合著就怪他們商家的人倒霉,處處都是活該了?

  也是當年的事情,終于讓時女士的天真撕碎了一些,沒有再繼續對這位妹妹掏心掏肺。

  只可惜這血緣關系斷不了,還需維持著表面的親戚情分。

  但饒是如此,時女士也沒再給她多少好臉色。

  尤其是在小妹沒找回來時,她與范家那位離婚后,時不時就來勸他們放棄尋找小妹,道什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也就是父親動了怒氣,差點與時家撕破臉面,才讓她有所收斂,后面又被外祖父按著頭登門道歉,這事才算結束。

  這幾年因為當初鬧得不愉快,這位姨媽也鮮少登門拜訪。

  今日……

  商承也懶得開口和時枚對峙,抬眼便與對面的的傅北行直直對上。

  還真是位貴客!

  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都要火花迸顯!

  兩人均是居于高位,氣勢壓迫。

  只可惜傅北行年紀到底比商承小上許多,比不得后者。

  再加之今日過來本就是拜訪道歉,不是為了針鋒,倒是主動敗下陣來。

  “商總,久仰。”

  傅北行沖商承伸出手,言辭客氣,“早在江城就聽過商總的傳奇,近日和朋友到容城游玩兩天,所以膽大拜托時阿姨,還望商總不覺得叨擾。”

  商承睨下眼角,輕嗤了一聲:“若我覺得叨擾呢?”

  傅家的人,他也有臉前來拜訪?

  還真應了那句古話——人以類聚。

  能和時枚這類人走到一塊兒,他傅家小子算個什么東西。

  原本在商業上還對這小子有幾分濾鏡,在見面思及小妹的遭遇以及他好姨媽·的添加油醋,連帶那點欣賞都消失得干干凈凈,只剩下滿腔厭惡。

  這種情緒下,商承是碰都不想碰傅北行一下。

  氣氛頓時僵持。

  當事人不覺得尷尬,旁邊的蔣延洲反正是快尬死了,差點沒用腳趾頭摳出一座城堡。

  如果不是為了圓圓,他當場就想拉著傅北行離開。

  這商家的商總,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

  相對比起來,被落下面子的傅北行反而是最淡定的一個。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俊逸的面龐扯出一抹淡笑。

  “商總對我有些偏見是應該的,我也知曉在某些事情上做得不對,來之前就做好了碰壁的準備,也是帶著歉意而來。但老話說來者是客,和氣生財,商總您也是在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人,總不至于把路給堵死,不是么?”

  帶著歉意而來?

  呵。

  這話里的歉意商承沒聽出來,求和的意思雖然聽出兩分,但也無法還商承動容。

  他勾起唇,挑釁地看向傅北行。

  “真是不巧,我這人就是喜歡把路給堵死。和氣生財是不錯,只不過我商家也沒什么財路想和傅總你一起走,你我一個在江城,一個在容城,素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談什么和氣?”

  他只想讓傅北行,滾。

  可惜傅北行似聽不懂話中的深意,依舊客客氣氣:“即便沒財路可談,結交一個朋友總歸比多個仇人要好,不是么?”

  話音落下,便得到商承一聲嗤笑。

  毫不遮掩的笑聲。

  很無禮。

  但商承卻笑得放肆。

  敵人?

  從他知曉小妹在江城受到的委屈,他們商家就已經把傅家當仇人了,哪里還需要他在這里提醒。

  真是可笑!

  傅北行稍稍蹙眉,聯想到先前時枚的話,心里隱隱猜到商承對自己的敵意。

  倘若安安真的是商家的千金,作為她的兄長,對自己有這么大的敵意是應該的。

  他這樣的人,結交朋友確實可笑。

  但兩個對峙的人心照不宣,不代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時枚就不明白。

  人家傅總都這樣低身·下氣了,大老遠從江城過來帶著禮物登門拜訪,水沒讓人喝一口就算了,還要受這樣的氣。

  當即,就擺出長輩的架勢。

  “阿承,不是姨媽說你啊!你平日里也是有主見的孩子,怎么今天一點是非明理都不分?人家傅總怎么說都是一個客人,你怎么這樣和人說話?”

  商承不咸不淡地睨了時枚一眼。

  時枚心里也怵這個外甥,但心想覺得自己沒錯,理直氣壯。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生意人之間要是有什么誤會,也不該在這里談。”

  她上前了一步,站在商承和傅北行中間,試圖當個和事佬。

  “你們兩個呢,現在就各退一步,有什么事情咱們可以吃完飯坐下來好好談對吧。對了,你們家是不是請了新廚子呀,怎么聞著味道好香呀。”

  說著,這鼻子還在空氣中嗅了嗅。

  正此時,從果木小徑的轉角,俏皮的嗓音從樹木后傳來。

  “大哥,是二哥他們來了嗎,怎么都站著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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