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那年1981 > 726 狗咬也想上吊
  其中有個辦案的警察,倒是認的這個梁三倉。

  而且也知道雷云江那兩條腿是怎么廢掉的。

  沒想到這個姓梁的還真是狠角色啊,打斷人家兩條腿還不解恨。

  現在又把人家兩條胳膊給打斷了。

  連腦袋都要給砸爛了。

  什么仇什么恨,值得下這樣的重手?

  梁三倉被收監,總得通知他的家屬。

  這名辦案警察跟梁總也算是認識,于是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梁總的車隊。

  車隊上的負責人一聽,大吃一驚,什么,三倉又被抓了?

  而且,又是把雷云江打成重傷!

  好嘛!

  負責人趕緊往梁家河掛電話,找梁總。

  家里人說大倉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是去了縣城吧?

  “來縣城了?"負責人急切地問,“知道梁總現在在哪兒嗎?"

  “我想——”接電話的是英子,“你好像有急事,找他什么事?"

  "嗨!"負責人生怕突然說出三倉出事,嚇著梁總家人,"你就趕緊告訴我,上哪能找打梁總吧!"

  英子一聽對方不愿說,而且口氣如此急切,也不跟他糾纏:“你去人民醫院看看,我們村有個叫梁振溪的在那住院。"

  掛了電話,英子也沒跟家里人說這個電話的事,只是說自己要出去趟。

  也開著車去人民醫院了。

  因為,她發現三倉和布琳娜不見了,車也沒在家。

  按照她對三倉的了解,不得不考慮車隊負責人那么焦急的口氣,是不是跟三倉有關?

  所以她趕緊也去人民醫院,看看能不能幫著找找大哥。

  至少讓大哥給車隊負責人回個電話,看看出了什么事?

  如果車隊負責人已經找到了大哥,她就看看能不能幫大哥處理一下!

  此時此刻的大倉,確實正在人民醫院大騾子的病房里。

  他其實剛來不久。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大倉深諳人的心理,更是因為很了解大騾子的脾氣秉性。

  他知道,此時此刻的大騾子心如死灰。

  對他來說,把他救活還不如不救活。

  如果就那樣一蹬腿死了,此時此刻已經走在黃泉路上,那才是最幸福的。

  偏偏一睜眼還是那個讓他痛苦了幾十年的世界。

  身邊還有他無顏面對的老友。

  他絕對十分痛苦。

  至于讓他說出上吊的原因,那還不如把他零刀子剮了。

  要知道,他可是被人仙人跳的。

  仙人跳的第一步就是用美色誘惑你。

  當然,負責誘惑大騾子的人,美不美就不討論了。

  如果又年輕又美麗的話,肯定誘惑不了大騾子。

  能讓大騾子動心的,肯定是又老又丑,而且化裝成很可憐的樣子。

  這樣大騾子才能動心。

  仙人跳的第二步,那就是“捉奸"啦。

  不管是所謂的老女人的男人也好,孩子也好,反正人家就是找到大騾子興師問罪。

  把各種最可怕的罪名都強加到他的身上。

  另外還附帶其他各種人格侮辱一類的威脅。

  一句話,就是要把大騾子絕對嚇住。

  然后最終的目的,不過就是要錢。

  具體到問大騾子要錢,肯定就是要美元,要金條啦。

  如果大騾子拿不出,那就持續地威脅啦。

  最終大騾子走投無路,只能選擇順著那根繩兒爬到閻王爺那里去啦。

  所謂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個大活人。

  大騾子但凡有一絲活路,他也不會選擇自我了斷。

  從去年冬天開始,大騾子就開始有了心事,而且越來越厲害。

  尤其到了年前年后,他已經憂愁到茶飯不思的地步,說明,他一直在做思想斗爭。

  明明被逼得沒有活路了,但他還是不想死啊!

  到了真正下決心上吊自殺的地步,說明他已經完全絕望。

  這種心態之下,大倉知道,自己就這樣去問他,他也不會說出原因。

  必須得給他用點手段啊!

  所以大倉吃過早飯出門,并沒有直接去縣醫院。

  而是先去找了狗咬,把狗咬叫到車上,讓他跟自己走。

  大倉一邊開車,一邊把大騾子現在遇到的問題跟狗咬說了。

  大倉一邊說,狗咬一邊顫抖。

  本來嘛,狗咬就對寡婦過敏。

  一聽大倉猜測大騾子這事,里面大概率要牽涉到老寡婦。

  狗咬就開始過敏。

  然后大倉直言不諱把自己現在掌握的信息,以及自己的推理,都告訴了狗咬。

  意思是大騾子是被仙人跳了,逼得走投無路才上吊自殺的。

  這讓狗咬一下子回憶起自己曾經的痛苦回憶。

  想當初,自己的遭遇跟大騾子一模一樣啊!

  而且他回想起那一晚,自己被那個王光棍活捉在周寡婦家。

  倆人把自己折磨了一夜。

  那情那景,隨著大倉的敘述,狗咬歷歷在目回憶起來。

  立馬感同身受,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那個被酷刑的夜晚。

  他頓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都要昏死過去了。

  大倉把事情說完,最后就是要求狗咬跟自己去人民醫院。

  如果大騾子不肯把事情說出來,就讓狗咬現身說法,把他當年的遭遇說出來。

  按照狗咬的經驗教訓,只有勇敢面對現實,把實情跟最可靠的人說出來。

  才能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才能給受害的老光棍們沉冤昭雪。

  當然,僅僅有狗咬的現身說法還不夠。

  今天早上還沒吃早飯的,梁總就吩咐人給裴捷送信。

  讓裴捷把現在手里掌握的一個被騙婚的受害人找到。

  昨晚裴捷匯報,這幾天之所以王慧三帶著幾個手下住在崔光忠家里。

  就是因為有個被騙婚的受害人上門找麻煩。

  王慧三等人這是保護崔光忠來了。

  而且準備那家受害的再來的時候,要反戈一擊。

  給對方點苦頭吃吃。

  讓他們再也不敢上門鬧事。

  梁總安排裴捷趕緊找到那家受害者,做做他們的工作。

  表示可以出頭,幫他們狀告那個騙婚的團伙。

  當然,最好是把那個團伙一網打盡。

  要想把騙婚,甚至是仙人跳的團伙一網打盡,就要找到證據,和足夠的證人。

  比方說,梁家河的大騾子,已經被逼得上吊了。

  可是大騾子不肯說出實情,不敢對壞人進行指證。

  裴捷就是希望這家受害者能夠幫著去醫院,說服大騾子勇敢地說出實情,勇敢地站出來。

  就這樣,梁總和狗咬又去把那家受害人接上了。

  被騙婚的受害人是個寡言少語的木訥老青年,長得一一奇丑。

  或者說長得很好笑。

  可能他的寡言少語,就是讓他的長相給鬧的。

  不過老青年的父母,倒是挺能說的。

  尤其是他的母親,牙尖嘴利的,一看在村里就不是善茬。

  真難為她,居然能生出這么老實的兒子!

  梁總拉上了這三口人。

  路上,梁總囑咐這對父母:“到醫院見了俺村那人,你們不要說被騙了,準備去找姓崔的算賬。

  就說被姓崔的帶人威脅了,他們污蔑你兒子強奸婦女,準備把你兒子弄進監獄。

  還勒索了你們很多錢。

  你們回過味兒來了,就去派出所報了警。

  現在姓崔的一伙已經被縣里的警察抓了,你們這是來作證的。

  剛好在公安局碰上我,就跟著我一起去醫院看看俺村這個受害者。

  畢竟,你們都是受害者,被同一伙人給害了。

  同病相憐嘛,所以去看他是應該的。”

  這時候那個老青年的父親說道:“咱們這樣說,那不是騙他嗎?人家都是個上吊的人了,怎么能騙人家呢!"

  梁總有些好笑:“這不叫騙,是給他打氣。

  俺村這個老光棍是個老實人,性子軟,膽兒小。

  咱要不說那伙人已經被抓了,他肯定不敢說實話。

  咱就說已經抓了,就等著他出了院作證。

  這樣他才敢說實話。

  到時候,有你們的證言,再有他的證言,姓崔的一伙想賴也賴不掉。”

  “他想賴掉,做他的美夢去吧!"牙尖嘴利的母親叫道,“我都打聽了,那個閨女就是專門給他們用來騙人的。

  一開始不知道,后來才知道,被她們騙的有好幾家呢。

  今天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那幾家被騙的,聯合起來一塊兒找他們算賬。

  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沒錯,梁總看出來了。

  這位大嬸子就不是吃虧的主兒。

  “那好,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到了醫院你們就按照我剛才的話跟他說。“梁總說著看向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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