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小小的干爹，又怎忍心傷害她？
剛剛，她竟然懷疑了他......
南煙抿了抿唇，語氣好轉了不少：“也怪不得你，畢竟當時那情況，她如果不找其他路走，說不定當真會被南月兒和那林梅的人發現。”
“煙兒，你不怨我？”慕無衣的目光望向了南煙，問道。
南煙搖了搖頭，淺淺的笑道：“這些年，你為我們付出的夠多了，本來他們就該是我來護著，所以這件事怨不得你。”
慕無衣的心里酸澀彌漫。
原來她不怪他，是因為她覺得，這幾個孩子與他無關。
他只是一個外人，就算把孩子看丟了，那也怪不得他。
“煙兒，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只想當他們的干爹。”
“抱歉，在這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不只想當他們的干爹，我還以為你只是把我當朋友而已。”南煙的眼里帶著歉疚，嘆息了一聲。
在這之前，她是當真不知慕無衣的心思。
這些年，她所有的心都在報仇之上，又如何能察覺的到其他人的心思？
慕無衣的心口一疼，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那君絕塵呢，你原諒他了？你忘了當時他派夜宮的人追殺你......”
提起這件事，南煙就想到當初，是慕無衣替她擋了一劍。
她的心里有些內疚：“無衣，這些年，我虧欠你太多了，是以我不想讓你離魂，是不愿你再為我承擔任何風險。”
情債，是這世上最難還的債。
若是早知道慕無衣有這心思，那些年里，她就不會和慕無衣如此親近。
經歷過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再談情說愛，所以若是慕無衣陷進去，她只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她被人傷過，自然知道這是一件多么傷痛之事，她不愿讓她承受過的痛，在加注在別人的身上。
所以，她只想與慕無衣談清楚，讓他的心，不要再放在她的身上。
“而且，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我不適合你，同樣的，我也不會喜歡你。”
她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了慕無衣的身上：“就算你為了救小小遇到了危險，那日后，不管你有什么風險，我就算有再多的困難，我都會來幫你，我會把我的命給你。”
“但我不會接受你的感情，所以，無衣，你可以把心收回去，放在其他人身上。”
她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根尖銳的刺，狠狠的扎在了慕無衣的心上。
他本以為，讓南煙內疚，他便能有機會趁虛而入。
現在想想，自己做的這一切有多可笑？
為了那飄渺的機會，他欺騙了南煙，傷害了小小......
“我明白了。”
慕無衣睜開了眼，他俊美的容顏蒼白，聲音里都蘊含著苦澀：“是我之前太唐突了，也是我讓你如此為難。”
南煙的心口一酸，她想要勸慰幾句，卻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
給不了他未來，她就不該給他希望。
哪怕僅是寬慰他的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