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飄飄也是四仰八叉地,被捆綁在另外一間屋子的床上,衣服被扒得是只剩下內衣內褲了。

  她掙扎了幾下,見無效就放棄了。

  想大喊,可嘴里被塞了團粘糊糊的布團,不光嘴里的布團,連身下的床單也是粘糊糊的。并伴有一種腐爛生物組織的腥臭氣味。

  劉飄飄心想這下是完蛋了,都怪自己行事太拖沓,不夠干脆。

  直接把農婦給砍了,帶上張帆逃不就行了么。

  還在那里拌什么嘴,你說你丫的拌什么嘴啊?

  就為了貪圖嘴上一時的便宜,這下可好,張帆沒救出來,自己還搭進去了。

  這也怪自己少了只眼睛,人長兩只眼睛不是沒道理的,兩個眼睛之間隔開一個距離,這個距離就能產生視角差,而這種視差經過大腦處理,就產生了空間感。

  那黝黑婦人并不是修煉者,射出的暗器不帶有絲毫靈氣波動,速度也慢。

  但就是因為少了一只眼睛,沒法精確地判斷暗器和自己的準確距離,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也怪那個莫少,給自己的義眼盡整些沒用的,什么紫外驗鈔,hifi音效,雙卡雙待,指紋識別,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功能。

  但凡他正兒八經地給自己整個預警雷達在里面,那現在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就在她還在怪這怪那的時候,房間的一側就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

  她緊張地把脖子轉到極限,往那個方向看去。

  就見屋子一側的櫥柜后,墻壁上有一道寬大的裂口,里面黑乎乎的像一個山洞。

  不時有陰風帶著腥臭,從裂口里吹出來。

  “呲啦嗒~呲啦嗒~”

  緩慢而有規律的聲音也是從那里傳來。

  這種聲音有點像柔軟皮膚摩擦堅硬石頭的感覺。

  然后突然“啪唧”一聲,一只粉嫩滑膩的小手從里面探出,扒住了裂口邊緣的磚頭。

  緊接著又是“啪唧”一聲,第二個粉嫩小手扒了出來。

  劉飄飄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心想,是個小孩?

  不對,這兩個小手都是右手。

  難不成是兩個小孩?

  接著,“啪唧”“啪唧”“啪唧”一連扒來了三只粉嫩小手,更要命的是,還都是右手啊!

  “唔——”

  劉飄飄也慌了神了,隔著布團,發出無言的喊叫。

  突然。

  一大坨布滿毛細血管的肉探出了裂口,上面有兩個鼓起的小包包,中間隱隱約約有條縫。

  劉飄飄心想,這神馬東西啊?是屁股嗎?

  只見那肉塊一抖落,直接就立了起來。

  噯喲,媽呀!

  那哪是什么屁股啊,是一張扭曲的大臉,剛才是仰面朝上露出的下巴頦。

  那張大臉因為五官已經扭曲變形,所以表情有點苦惱,就是個苦瓜臉嘛。

  胡茬子亂七八糟地分布在臉的各處,東一撮小毛毛西一撮小毛毛,邋遢得都沒法瞧了。

  他的頸椎顯然承受不住大腦袋的重壓,無力的倒向一側,伴隨著運動,大腦袋就這么一揚一揚的。

  看到這張大臉,劉飄飄鼻涕眼淚直接下來了,心里話說,這就是那農婦口中的老公嗎?這也太重口了吧。

  老公他的手臂皮膚,已經和身體發生了粘連,所以爬動的幅度很慢。

  粗壯的手臂從肘關節開始,長出幾十只粉嫩的小手手,在身體的重壓之下微微顫抖著。

  坑坑洼洼的軀干,也看不出什么具體形狀了。

  松弛的皮膚像成熟的果樹一樣,贅生著一顆顆大腫瘤子。

  移動幅度一變大,大腫瘤子就互相撞擊在一起,發出“啪嗒啪嗒”之聲。

  兩條后肢已經萎縮變形,像一條尾巴似的拖在身后。

  眼看著老公大哥,正費力地要往床上爬來。

  劉飄飄只覺得一股腥臭撲面而來,趕忙閉起眼口鼻。

  心里話說,大哥你這么不衛生的嗎?要不先去消消毒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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