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并不大,但勝在精致。
一條小河從公園中央蜿蜒穿過,兩岸假山流水,栽滿各種花卉,頗為素雅。
繞過一堵花墻,穿著淡色少女裙裝的飄飄,正坐在木制觀景臺的邊緣,一雙玉足已經褪去鞋襪,像兩條白皙的水蛇般,在水里柔媚地搖來蕩去。
少女回頭狡黠地看了眼張帆,用玉足捧起清水朝他臉上灑去。
張帆連連后退,但鼻尖似有聞到了一種淡淡的清香。
他抬頭看看爽朗的天空,一架民航客機正無聲地當空翱翔,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只小蟲子懸停在了天際。
等張帆再轉回頭,看向飄飄方才坐的位置,早已沒了少女的蹤影。
“飄飄!飄飄!”
張帆緊張地跑到水邊,找尋著少女的蹤影。
不會是溺水了吧。
就在此時,張帆忽覺自己的腳踝被什么東西纏住,一下失去重心掉進了河里。
帶著泥土清香的冰涼河水,立即灌進了口鼻。
“救命啊!救命!”
張帆驚恐地喊叫著撲騰著。
一瞬間,他只覺有一個柔軟滑膩的身體,忽然貼靠上了自己胸前,源源不斷地提供著浮力。
“撲哧!”
少女笑得花枝亂顫,張帆能明顯地感覺到她胸腔的顫動。
“哈哈哈,你這個旱鴨子,不會游泳嗎?”
“小時候會的,現在已經忘記了。”
飄飄倏地翻到張帆身后,用自己的前胸貼著張帆的后背,一手鉤住他的脖頸,一手在旁劃水,嬌媚的身體在水下有規律地收縮伸展著。
少女大大方方,毫無羞恥心態,如同施救溺水者那般,帶著張帆在小河里漂游。
張帆的耳朵幾乎貼到了少女胸口,聽到了她堅定的砰砰心跳。
少女似乎也發現了張帆的舉動,緩下劃水的動作,任憑男子貼靠在自己胸口,聆聽著自己存在的證據。
“水里好涼快,讓阿伊雅也下水玩玩。”
“她不會游泳吧!”
“嬰孩都會游泳,她在~~在你身體里的時候,就整天在羊水里游泳呢!”
張帆聽到這里已經面紅耳赤。
這種事情換到男人身上,總感覺怪怪的。
飄飄像拋一個皮球一樣,把阿伊雅丟進河里。
結果直接沉了下去,消失無蹤。
張帆心想壞了,恐怕是高估了阿伊雅的水性。
就在張帆出于父愛或者母愛的本能,要潛下去撈時。
一個滾圓滾圓肉嘟嘟的小東西忽然冒出水面。
阿伊雅果然會游泳,撲騰著肥嘟嘟的四肢,就像一個小球似的漂在河面。
粉嫩小巧的口鼻,不停地在水里吐著泡泡,一口氣吐完,就揚起小腦袋,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再埋頭繼續吐。
“你來看,阿伊雅的浮力好大啊。”
“果然,可以當救生圈用。”
張帆試著雙手按在阿伊雅的后背上,不出所料地,自己也能跟著浮在水面上漂行。
一家三口正在河水里嬉鬧的時候,岸上突然傳來了尖厲的哨聲。
“你們給我上來,禁止游泳的牌子沒看見嗎?”
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老頭嚴肅地站在岸邊。
飄飄一把將張帆和阿伊雅拖進了河底,這里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一點,估計有個三米左右。
張帆一時覺得四周混沌一片,保安大爺的呼喝聲也變得扭曲疏離。
因為沒有思想準備,張帆憋的這口氣有點短,蹬著雙腿想要探出水面換氣。
忽覺一個櫻桃小口貼了上來,給自己源源不斷地渡來氧氣。
張帆艱難地在水底睜開眼睛,只見飄飄微瞇起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她的頭發和衣裙失去了重力束縛,飄散開來,仿若仙子
少女興奮地用手指著張帆身后。
回頭看去,就見阿伊雅如同一只胖乎乎的企鵝,在水中自由地來回穿梭,完全不需要探出水面換氣,仿佛可以直接從水里汲取氧氣。
張帆有種美人魚一家三口的錯覺,心里漸漸平靜下來,也沒有了方才缺氧的難受感覺。
他漸漸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劃過皮膚表面的時候,會悄悄地從周圍的水中汲取少量氧氣。
由此啟發,張帆調動丹田里的靈力,均勻地輸送到皮膚表面,果不其然,他感覺自己全身皮膚都呼吸了起來,肆意吸收著水中清冽的氧氣。
沒想到修真者還有此等妙處。
兩大一小三只人魚在深水處潛泳起來,不時有幾條魚兒從耳旁擦過,回頭看去,一群細小的魚苗正跟在身側。
小魚苗群似乎感覺到三人沒有什么威脅,充滿好奇地緊貼著三人皮膚跟隨游動。
這是物種間天然的親和,是一個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信任。
可是,一剎那,跟游的小魚開始慌亂地四散而逃。
前面黑暗的河底,似乎潛伏著什么讓它們感到危險的東西。
三人放慢速度,警惕地朝前劃去。
就在此刻,河床上一個碩大的黑影動了一下,攪起一片渾濁的淤泥。
張帆因為受到驚嚇,一時全身靈力紊亂,窒息感籠罩了他的意識。
劉飄飄見狀不妙,就一手托著張帆的胳肢窩,一手托著阿伊雅的小屁屁,往水面浮去。
露出水面的時候,一汪幽幽的綠色布滿視野,原來他們正處在一顆茂盛的芭蕉樹下,寬大的葉片一直延伸到河寬三分之一處,遮天蔽日。
“下面有東西!”
“我也看到了。”
“有個碩大的黑影一閃而過。”
“會不會是鱷魚啊?”
“寧海市哪會有什么鱷魚啊!”
“不過我聽說有人無聊,會拿鱷魚當寵物養,養膩歪了就隨手往河里扔。”
“你別嚇人啊,我下去瞧瞧。”
“別下去了,我還是上岸吧。”
“沒事,就算是鱷魚我也能應付。”
張帆還想繼續勸阻,但飄飄已經一個猛子又扎了下去。
不一會,前方不遠處的水波紊亂了一片,一大灘渾濁的淤泥升到河面,還跟起一串氣泡來。
等了片刻,水面重又恢復平靜。
不會出事了吧?
“飄飄!飄飄!”
張帆一邊大喊著,一邊把阿伊雅托上岸,心想,如若河底有什么兇惡之物,成人尚且不敵,這小娃娃怕不是一口一個噢。
突然之間,在張帆身旁不到一米處,一排森然的黑鱗浮出水面,反射著冷冷的天光。
“啊——”
張帆猛地往后撲騰,腦袋差點撞在石岸上。
“哈哈哈哈哈,你膽子也太小了吧,是不是男人啊?”
只見飄飄那精致的小腦袋,從森然的黑鱗一旁探出,美麗的眼眸已經彎成了可愛的月牙。
“這個是什么啊,死了嘛?”
“就是條大鯰魚,已經被我一腳踹暈了。”
“怎么這么大,都有兩米了吧。”
“因為下面有寶貝,”飄飄故作神秘地勾勾手指,“下來,幫我一起挖寶貝。”
兩個人重新回到幽暗的河地,剛才攪起的河泥已漸漸沉淀下去,只見河床上顯露出一朵金色的蓮花。
蓮花怎么能在河底盛開?
飄飄用力掰折蓮花的枝干,但枝干異常堅韌,怎么掰折都無法分離下來。
張帆也潛了過去,一手拉住淤泥里的根莖對抗浮力,一手幫著飄飄掰折蓮花枝干。
足足耗了十幾分鐘,才最終分離下來這株奇特的金色蓮花。
兩個人探出水面喘著粗氣。
“這株蓮花好生奇特!”
“這叫溺水金蓮,是可以煉丹的稀有藥材,估計是因為這一片河泥富含天然靈力,才讓普通的蓮花發生了變異,剛才那條大鯰魚,也是因為常年霸占溺水金蓮附近的水域,吸收天然靈力才長得如此巨大。”
“飄飄,你還會煉丹啊?”
“略通一二,不難的,到時候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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