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老臣無能,還請陛下恕罪。”
太醫院院正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不斷的磕頭告罪,太后對楊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陛下,還是老臣來說吧,太后娘娘昏迷后,經過老臣與太醫院的查探,無法查明昏迷原因。”
“無法查明原因?”楊凌皺眉道。
“不錯,從脈象上看,娘娘絕不像是昏迷之人,與醫書中所記載的所有癥狀都不相同。”
太醫院院正見梅文宣替他解圍,投來了感激的眼神。
“陛下,會不會是有邪物人體啊?”太醫中有個年輕的太醫小聲說道。
他話音剛落,便被身旁的老太醫低聲呵斥著低下了頭。
“你抬起頭來說話。”楊凌指著他問道。
“是,陛下,臣以為太后娘娘不像是風邪入體,臣斗膽替太后娘娘把過脈,像是神魂受挫。”
楊凌看向小太醫的眼神變了,已經帶有寒光,但這股寒光一閃而逝。
“陛下,宋槤不知天高地厚,還請陛下饒他沖撞之罪,臣這就將他逐出太醫院。”
院正是宋槤的師父,在杏林中,師門傳承不比儒家差,跟自己父親一樣。
“你退下,朕問你,你是如何知道太后神魂受損的?”
“回陛下,臣曾在家鄉時,得到過一本古籍,古籍中有記載些許上古醫術。”
“哦?將醫書拿來!”
宋槤恭恭敬敬的將懷中一直珍藏的醫書遞了上去,這是他的寶貝,連師父都不給看的。
楊凌翻看了幾頁,確實上面一些說法在如今早已失傳。
“既然你看出來了,為何不救治?”楊凌邊翻看邊問道。
“臣無能,尚未參透古法!”
“起來吧,這件事上朕給你記功,你們都下去吧!”
在屏退完太醫院的太醫后,楊凌又讓蕭玉燕她們先行回去歇息。
只是三人都不愿離開。
“皇后,你懷有身孕,不要胡鬧,一切有朕!”
“陛下,臣妾擔心母后!”
“朕知道,你們都回去,這是朕的旨意。”
三人見楊凌下旨,也不敢再多待,只好各自回宮,不過,都留了個心眼,派了個貼身的女官在大殿外,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她們都會趕過來。
楊凌將真氣渡入大姐楊娟體內,楊娟幽幽醒轉過來。
看到楊凌的瞬間又哭了起來,一個勁的自責。
“阿凌,若是我與母后一起去,一定不會出現此事。”
“大姐,這與你無關,是娘的劫數,放心,朕自有分寸。”
“劫數?莫非父王當年所說的是真的?”楊娟止住哭聲說道。
“父王?他說了什么?”
楊娟環顧四周后,楊凌揮手一道隔絕說話的結界出現。
“你說吧,這里只有我們兩人。”
“父王說母后命中有大劫數,天師府的老祖宗也看過母后,后來父王想要為母后擋下劫數,截斷了江湖大半氣運,這也導致那些氣運反噬。”
“這些話都是父王告訴你的?”
“不是,父王只是說過母后有劫數,后面的話,是我聽到莫文情與你姐夫秘密商議的時候提起的。”
“那你為何早點不告訴朕。”
“自從母后從北離回來后,我也想過要告訴你,但父王曾嚴令我不能告訴你與楊嬋。”
大半江湖氣運,讓母親成為劍仙之姿,父王看來早就知道此事。
名義上是為了防止江湖勢大作亂,其實是在為母后的劫數做準備。
“母后知道此事嗎?”
“不知道,從頭到尾她都被父王蒙在鼓里。”
“母后的劫數朕已知曉,體內昏迷的原因與那個小太醫說的差不多,只不過不是神魂受損,而是她體內的那道殘魂要醒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快告訴我!”楊娟拽著楊凌的衣袍問道。
楊凌只好將藏地與先秦靈皇后的事說了一遍。
“這么說,母后體內的那道殘魂是靈皇后的,如今靈皇后想要復活,母后便會死去。”
“簡單點說,應該是這樣的。”
“不,決不能讓母后這樣死,你要想辦法,如今你是天下最厲害的人,你一定要救母親。”
“恩,放心,我會救下母后的。”
姐弟兩人聊了一會兒,楊凌走到母后床邊,伸手將真氣渡入體內,小心翼翼的探查起來。
姜芫睡得很是安詳,看不出像是病危之人,只是太醫院也確實是束手無策。
楊凌一點點的接觸到母后的神魂,確實與常人不同。
這種不同讓楊凌不敢輕易動手,怕帶來禍端,讓母后永劫不復。
“好了,母后并無大礙,你先回去歇息吧,朕在這守著。”
楊凌示意讓羅士信將楊娟帶了出去,楊娟也沒再掙扎。
“姜松,去將那個小太醫帶過來。”
“是!”
不多時,剛剛回到太醫院的宋槤,剛準備迎接師父們的狂風暴雨,姜松便來了。
“宋槤,陛下有旨,讓你速去慈寧宮見駕,隨本將走吧!”
姜松的冷血無情是出了名的,太醫院的太醫們都不敢上前,最后還是院正大膽的上前問道。
“軍侯,可是要問罪啊?”
“陛下召見,是不是問罪本將也不知道!”
“師父,學生去一趟便是,陛下是千古圣君,你要相信陛下。”
院正搖搖頭,后面的話他沒說出口,自古帝王家最難伺候,被殺的最多也是太醫。
在生死面前,哪有什么千古圣君。
“一切小心回話,莫要在惹惱了陛下。”院正替宋槤整整衣袍告誡道。
“學生記下了。”
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宋槤跟著姜松到了楊凌所在的慈寧宮,此時楊凌還在翻看他呈上去的那本古籍醫書。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臣叫宋槤,是楚州林泉人。”
“這古籍是你們家傳下來的嗎?”
“是,祖上曾在先秦為醫官,后來惹了禍事,才逃去楚州隱姓埋名的。”
“這么說,你的祖上服侍過先秦帝王?”
“是的,先祖曾在先秦始祖麾下任職醫官,對先秦之事知道一些,只是到了臣這一代,知道的不多。”
“先秦始祖的皇后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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