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終于移開目光,暗暗提醒自己時刻記得把握分寸,萬萬不能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只過了片刻,他的眼睛又不聽使喚地轉向了沙發上熟睡的女子。
她翻了個身,衣領被扯開,豐滿的曲線在單薄的衣衫下如溝深峰險的皚皚雪山般若隱若現。
阿豪心里告誡自己非禮勿視,但是眼睛移不開。
他的喉結滾動,有些口干舌燥。
過了片刻,他聽到了自己微微急促的喘息。
今天這個日子,聶蒼昊肯定分身乏術,估計整個白天都不可能過來了。
阿豪這么想著,同時又覺得自己想法可恥。
聶蒼昊過來還是不過來,有什么區別嗎?
他到底在想什么!
用盡全部的定力,阿豪終于移開了目光。
但他沒有離開音樂教室,就仰靠在旁邊的椅子里闔眸假寐。
閉起眼睛,安然那起伏的豐滿曲線竟然不停在他腦海里閃現,連帶著牽扯出過往一些香\艷畫面。
他不止一次看過她的......
阿豪猛然站起身,頭也不敢回地快步離開了音樂教室。
安然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身上蓋著一條薄被,應該是阿豪幫她蓋的。
室內沒看到阿豪的影子,她卻隱約聽到外面浴室響起的水聲。
咦,阿豪這個時間洗澡嗎?
安然抱著個大部頭一直啃,潛心研究心理學,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不管。
阿豪下午沏了大麥茶,仍然把吸管塞她嘴里。
安然吮了幾口,嗔怪他:“不要老是打斷我。”
她總覺得阿豪把自己當成小宇來照顧,她只是潛心學習,并非生活不能自理好吧。
到了傍晚時分,阿豪又端進來一只小小的果盤。
這個不錯。安然看書看得頭暈眼花,就放下大部頭,用銀叉從果盤里插起一塊西瓜慢慢咬著。
“阿豪,你這果盤做得很漂亮。”她吃的時候不忘贊美他一句。
“削的都是你愛吃的水果,記得吃完。”阿豪囑咐完,就去廚房做晚飯了。
安然:“......”
她怎么覺得阿豪現在有點像她的家長呢!
盛曼茹打來視頻電話的時候,恰好阿豪端進來晚餐。
“安老師,你今天怎么樣啊?”盛曼茹坐在車上,系著安全帶。顯然,有人接她回家。
安然很快就聯想到此時開車的人是誰,不由有些緊張。
哪怕鏡頭里沒有出現霍言,可是只要想到他此時就跟盛曼茹坐在一輛車里,安然仍有點兒害怕。
“什、什么怎么樣!挺好的啊!”安然眼神帶著戒備。
盛曼茹笑瞇瞇地勸道:“不要緊張,我不會讓霍言出鏡嚇唬你的。”
安然:“......”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去醫院做康復矯治嗎?去了沒有,費用多少?你的錢夠了吧。”盛曼茹是操碎了心。
安然眨了眨眸子,說:“阿豪陪我一起去的。”
阿豪陪著的時候,她只管做矯治,其余事情自然不用她操心。
“噢,”盛曼茹松了口氣,同時打趣道,“我就說嘛,新婚燕爾的,你老公怎么舍得把你打進冷宮。”
安然撇嘴,哼道:“能不能別提他。”
“好,咱們聊點別的。”盛曼茹扯開了話題。
阿豪將晚餐擺開,然后端起碗筷喂安然吃飯。
盛曼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想說什么又忍住,只好不停地咳嗽。
“你怎么了?”安然奇怪地看著她。“受涼感冒了!”
“沒事。”盛曼茹擺擺手,盡量見怪不怪。“那個......咱們剛才聊到哪兒了?”
安然:“......”
此時行駛的車子里,盛曼茹掛了視頻電話,看向正在開車的霍言。
“你會讓保鏢喂我吃飯嗎?”盛曼茹問道。
霍言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什么?”
盛曼茹搖搖頭,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安然心思單純,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阿豪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見怪不怪了。聶少這么寵她啊,就連吃飯也讓阿豪喂她!”
霍言微微蹙眉,有些驚訝:“安然患有依賴癥,最近兩年她把依賴目標轉移到了阿豪的身上。我讓聶少轉告阿豪,盡量消除安然對他的依賴感。阿豪還喂她吃飯?他繼續這樣,安然的依賴癥想痊愈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