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聶少的落跑前妻 > 第94章 愛情紀念品
  聶擎宇微怔了片刻,隨即明白過來,不由發出一聲極低的輕笑。

  安然慍惱地瞪著他:每次都拿霍言嚇唬她,看她害怕了,他還笑!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聶擎宇拿過她手里的杯子順手放在桌子上,然后將她拉到他的懷里,圈著她的雙臂看似沒用什么力氣,卻讓她掙脫不得。

  “跟你開玩笑的!”他貼著她的耳畔,忍不住笑。“那些話你還當真了!”

  原本就是嚇唬她的話,沒想到竟成了她的心理陰影。改天他需要專門跟霍言聊一聊,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解決。

  安然有些懵,疑惑地看著他,搞不清楚這個男人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把你送到霍言那里去。”聶擎宇向她承諾。

  但安然緊崩的神經一點兒都沒有放松,他的言下之意,如果她不乖乖聽話,他就有可能把她送到霍言那里去。

  “放松點,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聶擎宇捏了捏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只要別碰我的底線,我不會那么做。”

  許久,安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小很小地問道:“你的底線是什么?”

  聶擎宇想了想,給她列了兩條不能踩的紅線:“不許勾搭野男人,不許偷偷跑掉。”

  這兩條紅線不能踩,否則他收拾她絕不手軟。

  安然沉默了好久,低聲提醒這個男人:“卓佳萱給你戴綠帽子,你還獎勵給她五百萬。”

  聶擎宇:“……”

  安然幽怨地瞪著這個雙標的男人。

  許久,聶擎宇才開口:“她跟你不一樣!”

  “她跟我哪里不一樣?”安然憤怒地追問。

  如果擱從前,聶擎宇根本就懶得跟她解釋這么多。他做事全憑心情,至于她滿意還是抗議,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現在……他希望能跟她改善一下關系,不要總是如此劍拔弩張的。

  所以,他考慮了好久,才給出一個他認為已經很接近真相的答案:“因為她長得像我……我的救命恩人。”

  “你的救命恩人?”安然眸子里的憤怒變成了詫異,更不明白了:“你的救命恩人是誰,你什么時候有過生命危險了,為什么我不知道。”

  聶擎宇隱約有些頭疼。他就知道這些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還不如不解釋。

  他哪里知道女人的想象力超乎他的預料,給她冰山一角,她能幻想出一整座南極大陸。

  “你的救命恩人是一個年輕女人……她是誰啊!為什么我不知道!她是你的白月光嗎;是你的初戀嗎;你對卓佳萱那么好,哪怕她害死了你親骨肉都不追究。如果換成你的恩人本尊,是不是她殺了你媽你也不追究……”

  “閉嘴!”聶擎宇終于火大。同時后悔自己鬼迷心竅,怎么就試圖跟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做一些多余的解釋,簡直畫蛇添足。“沒完了是吧!”

  安然卻不再害怕了。她睨著他冷笑:“心虛了吧!虛偽的男人!”

  聶擎宇:“……”

  他連連深呼吸才能控制著自己別上火,算了,不跟這個頭腦簡單的女人一般見識。他的人生那么復雜,她個局外人懂個屁!

  手機在這個時候震動,他壓著火氣,接通了電話。

  是公司打來的,關系到一個跨國的重要客戶,似乎要求今晚應酬,但聶擎宇原定日程今天一直陪安然的。

  “……你準備一下,我馬上過去!”聶擎宇果斷做出了決定。

  他還是忙正事吧!花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時間精力感情已經超出預期,該往回收了。

  對她的寬容耐心全部看在她流產的份上做出的補償!畢竟她被卓佳萱害得差點兒丟了性命,又失去了孩子,他仍然堅持把卓佳萱送走了,這對安然的確不公平。

  但他對她的補償也僅僅到此為止。

  這個女人如果敢蹬鼻子上臉,他就該讓她明白什么叫自找沒臉。

  “公司有急事需要我過去處理,待會兒讓阿豪過來接你!”聶擎宇說完,抄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然:“……”

  這才是真實的他!哪有什么改變,不過因為他包庇了卓佳萱那個兇手,做賊心虛的他給她一點兒封口費而已。

  她唇角挽起譏諷的笑意,淚水卻大顆大顆地滾落。

  淚水滴落在手上,濺濕了他親手給她戴上的戒指。她一直看著這枚戒指,想再摘下來,但手指觸上去,卻輕輕摩挲著璀璨的鉆石。

  罷了,反正已經決定離開,就留著吧!這是他留給她的,唯一的愛情信物!

  至少這段感情結束時還留了件紀念品,經年之后再回憶,不至于一片貧瘠荒蕪。

  龍湖山莊別墅,深夜。

  安然以為聶擎宇今晚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半夜時分他醉醺醺地摸進了臥室。

  也許是怕打擾她休息,他沒有開燈,直接摸上了床。

  一股酒味撲過來,安然有些恍惚。

  她記起上次他喝醉酒的時候,還是他讓她簽離婚協議書的那晚。從那以后,他好像再沒喝過酒。起碼,他沒再讓她看到他喝醉過。

  剛結婚的時候,他三頭兩頭喝醉酒。每次喝了酒就喜歡折騰她,事后也沒有任何溫存安慰,直接倒頭就睡。

  那時安然體諒他因為醫療事故傷到腦子,把他所有混賬行徑都歸咎于那個外國醫生的身上,仍盡力照顧他。哪怕他喝醉了酒比平時還要混,她還是會給他倒一碗養胃解酒的蜂蜜水。

  這么久了,他都沒再喝醉過,她以為他戒酒了。

  聶擎宇醉醺醺地扯開領帶,解開袖扣,倒沒打擾旁邊的安然。

  安然卻自覺爬起身,下床出了臥室。過了片刻,她端著一碗蜂蜜水進來的時候,聶擎宇已經脫衣躺下了。

  她打開床頭的一盞橘色壁燈,柔和的暖光驅散了黑暗,她將蜂蜜水遞過去。

  聶擎宇睜開狹長的眸子,那雙黑漆漆的眼瞳完全沒有任何醉意。

  安然早就習慣了,這家伙任何時候都警覺得很。哪怕睡得很熟,只要他睜開眼睛就立刻恢復絕對的清醒狀態,很反人類的那種。

  有時候她也會奇怪,一個人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變得如此警惕多疑。那場被她詬議了無數遍的治腿手術究竟對他造成了多大的毒副作用!

  每當安然絕望的時候,她都有一種難以遏制的沖動:她想找到那個該死的外國醫生,然后掐著他的脖子問他究竟對聶擎宇的腦子做了什么!

  聶擎宇喝完了蜂蜜水,將空杯撂在床頭柜上,重新闔起眸子,一條手臂搭在額前,似乎嫌燈光耀眼。

  安然忙熄了燈,然后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整個過程,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這一晚,他沒碰她,連她的睡衣角都沒有碰。

  第二天,安然睡醒的時候,聶擎宇已經走了。

  他昨晚回來一趟,似乎就是在向她證明,他沒有夜不歸宿。僅此而已。

  安然也懶得計較這些,反正她就要離開了。他是否夜不歸宿,對她來說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不過離開之前,她打算去探望鮑元清的弟弟。

  鮑元清的弟弟小新半個月前做了心臟移植手術。手術很成功,算是治愈了鮑元清多年的心病。

  安然見過那個孩子一次,因為被病痛折磨,瘦小得像棵發育不良的綠豆芽。

  她去醫院之前給鮑元清打了個電話,詢問小新所在的醫院地址和病房樓號等等。

  鮑元清似乎很驚訝:“你現在來這家醫院嗎?”

  安然倒是被她的語氣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我現在過去不方便?”

  好半天,才聽到鮑元清便秘一般的聲音響起:“方……便……”

  安然感覺奇怪,剛想再問幾句,卻又聽到鮑元清催促她快點過去。

  “我剛好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你趕緊過來吧!”鮑元清掛斷了電話。

  安然覺得這個家伙不對勁,就趕緊出門了。

  后來她才明白過來一個道理:曾經出賣過你一次的人,怎么可能只出賣你一次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