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聶少的落跑前妻 > 第97章 安然的身世
  聶擎宇用免提跟安然說著話,一邊打開了app,見跟蹤器的位置已經到了大學城商業街,他不禁微微彎起了好看的唇角。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安然低弱的聲音:“他是我爸爸嗎?”

  “不是!”聶擎宇忙安慰她,道:“這點兒你可以放心。不過何文禮好像知道關于你父母的一些事情,要不要見面親自問問他?”

  許久,電話里傳來安然低微的聲音:“好。”

  半個小時之后,阿豪接了安然回到聶氏集團摩天大廈,來到了十六樓的會客室,何文禮也在那里。

  桌面上放著兩份親子鑒定報告單,阿文禮滿臉尷尬坐在沙發里,如坐針氈一般。

  阿豪推門,把安然送進來,然后又無聲地退下了。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過來見何文禮,也許有些疑問憋在心里很多年了,她的確想弄清楚。

  聶擎宇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安然游魂般飄到了聶擎宇的身邊,她蒼白的臉色令他蹙起了眉頭。

  他將她拉到身邊坐下,讓秘書給她端來了一杯熱咖啡。

  安然捧著熱咖啡,沒有喝,只是用滾燙的咖啡杯來暖手。五月的天氣,她竟然四肢僵冷。

  “別緊張,已經搞清楚了,你跟何總之間沒有血緣關系。”聶擎宇溫聲安慰著她。

  安然定定神,看向何文禮。

  何文禮趕緊直起腰桿,結結巴巴地解釋:“我真跟你媽媽結過婚,我們倆……”

  “何總,”聶擎宇打斷他,冷聲提醒:“挑重點說!”

  何文禮只好咽下了一大堆試圖將自己跟安然母親捆綁關系的話語。當著聶擎宇的面,他不敢打馬虎眼,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當年我跟前妻離婚是真的,跟你媽閃婚也是真的!不過……這其中有點兒淵源。因為我遭到債主追殺,滿世界躲債。在我逃到燕城的時候,差點兒被追債的捅死,是你媽媽救了我……”

  說到這里,何文禮連忙又贊揚了安然母親幾句:“你媽媽安瀾人美心善,我真心愛慕她啊!更何況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她懷著崇高的感恩之心,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你媽媽一樣,我特別的親切……”

  “何總,”聶擎宇再次淡淡地提醒他:“別跑題。”

  何文禮只好咽回去那一大堆表白安瀾的話,繼續述說事實原委:“我想報答你媽媽的救命之恩,她說讓我幫她個忙。她懷孕了,那個男人不能娶她,她又不想墮胎,所以……就讓我跟她假結婚。”

  安然聽著這些話,差點兒打翻了手里的杯子。她不由瞠大眸子,許久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何文禮仔細想了想,說:“我見過他的照片!”

  安然下意識地咬住唇,呼吸變得急促,緊盯著何文禮。雖然她沒有直接追問何文禮,但是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動作都表明了她想知道那個人的模樣。

  “那人挺帥的,眉目硬朗,很有氣派的樣子!我覺得他是大亨級別的人物,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敢輕視。”何文禮搜腸刮肚地回憶照片上的男人。

  聶擎宇突然插言:“那男人面部身體有什么標志特征,你再仔細回想一下。”

  何文禮想了好久,才說:“他額頭上好像有顆痣,但那痣不大。我只所以注意到了,因為我前妻那位置也有顆差不多的痣,聽說叫美人痣。”

  聶擎宇又問他:“安然像她媽媽多一些,還是像那個男人多一些?”

  何文禮又將安然仔細打量一番,對她說:“你眼睛更像那個男人,比你媽媽的眼睛更大更圓,聽說……這叫桃花眼。”

  傳說長著桃花眼的男子特別風流多情,而長著桃花眼的女子卻命運多舛,一生有流不完的桃花淚。

  “那男人的照片還能找得到?”聶擎宇又問道。

  不等何文禮說話,安然開口了。她的嗓音空洞干澀,聲帶仿佛撕裂一般:“媽媽去世前肯定會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

  她太了解母親安瀾了。那么要強的女子,怎么可能留下證據被人詬議呢。

  而且安瀾沒有向女兒透露任何關于那個男人的消息,根本沒打算讓女兒跟那個男人相認。

  何文禮又開始絮絮叨叨,一會兒夸安瀾賢良淑德,一會兒又惋惜她遇人不淑。最后還順帶著表白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是她對那男人念念不忘,只肯跟我假結婚,我說什么也要好好愛她!唉,可惜她只是借我的身份幫她掩飾未婚先孕的秘密而已。”

  安瀾跟何文禮舉行了一場倉促的婚禮,只是向外界宣布她結婚了。

  何文禮完成了結婚的任務之后,安瀾就將他打發走了。她對外聲稱何文禮去帝都做生意去了,實際上兩人從那以后再也沒了聯系。

  就算后來何文禮再也沒有出現過,親友們也猜測到兩人可能離婚了。但是安然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婚生子,避免了出生就冠上私生女的標簽受人非議。

  可以說安瀾是個很有智慧的女子。那個年代就擁有去父留子的觀念,知道如何將對女兒的傷害降到最低,也懂得如何最大程度保全自己和女兒。

  只是,安然的生父真實身體仍然是個未解之謎。

  “這些事情,安然舅舅一家知道嗎?”聶擎宇又問道。

  何文禮搖頭,肯定地說:“我看安瀾的意思主要是為了應付她弟弟一家才找我幫忙假結婚的。安喜海一家不可能知道,我也從沒跟他們提起過。這些年,我一直信守承諾,對這個秘密守口如瓶啊!”

  說到這里,他向安然聲淚俱下地表白:“我待你媽媽一片真心,奈何她心有所屬我又不能強人所難,萬般不舍離開了她。這么多年,我沒有去打擾她,就是為了成全她的體面,卻沒想到她……她早早地就香消玉殞了!”

  何文禮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安然整個人都木了,從沒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如此離奇。

  直到現在,她除了知道自己的眼睛跟親生父親很像,那個男人額頭長著一顆不大的痣,其余方面對那個男人竟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什么時候,何文禮被打發走了。奢華寬敞的會客室里只剩下了安然和聶擎宇兩個人。

  聶擎宇拿掉了安然手里早就冷掉的咖啡杯,然后將她攬進懷里,低聲安慰道:“都過去了,你現在還有我!”

  安然心口微微回暖,慶幸這個時候還有聶擎宇陪在她身邊。

  這個平時總是被她質疑腦子有問題的男人,整個過程表現冷靜且理智,他每句話都問到了關鍵點上。

  否則讓她單獨面對何文禮,估計她多半時間要聽何文禮絮叨那些沒營養的告白,有用的話根本問不出幾句來。

  也許,這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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