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聶少的落跑前妻 > 第110章 狡猾的家伙
  聶擎宇冷笑著繼續接道:“你不是一向跟我算得很清楚?你的錢是你的錢,我的錢是我的錢,我這次也跟你算算清楚!其他方面我可以承擔你的全部開銷,唯獨私自逃跑這件事情不行!”

  安然快要被他給氣暈了。“霍言明知道我沒有精神病還強行把我帶進精神病院里囚禁,他跟你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我自衛反抗,打傷了他也不用賠償!”

  聶擎宇瞇起眸子,柔聲問她:“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律師跟霍言打官司?不過事先說好了,這筆費用你自己出!我就問你,你還有錢打官司嗎?”

  安然:“……”

  “以后再敢私自逃跑,所有費用你自己買單!我派人搜尋你的費用也算你身上,沒錢賠償就給我打工抵債!”男人終于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安然忿懣地問道:“憑什么?”

  “就憑我是你法定監護人!”聶擎宇壓低的聲音,冷酷地提醒她:“別忘了你是沒有民事自主能力的人!只要我愿意,隨時都可以再把你送回去!”

  安然氣出了眼淚,她突然抓那只空包對著聶擎宇的俊臉砸過去。

  聶擎宇輕易就閃躲開了,任由那只挎包掉落在地上。他冷笑一聲,沒再看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

  安然緩緩蹲伏在地上,氣得直哭。

  深夜,聶擎宇進到臥室,立刻就察覺到安然沒有睡著。

  霍言警告過他,最近這段時間盡量別招惹她,躁郁癥患者失眠不是什么好現象。

  他索性打開了壁燈,看著那個背對著他一言不發的女人,明知故問:“還沒睡?”

  安然不理他,她永遠都不想再理他。

  “呵,多大點事兒。”惡劣的男人居然還無所謂地輕笑了一聲。

  安然感覺自己快要氣成了一只河豚,偏偏還不敢跟他發作。畢竟這個男人拿捏著自己的要害,她生怕他再把她送回到霍言那里去。

  聶擎宇拿起手機,給她微信轉了兩筆賬。“還給你了!”

  說罷,他把手機丟在床頭柜上,準備去浴室。

  “等等!”安然喊住他。

  聶擎宇挑眉,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我銀行卡密碼?”她滿眼戒備地問道。

  聶擎宇勾了勾唇,慢津津地答道:“先輸入你的生日,再輸入我的生日,試了兩次就對了。”

  安然:“……”

  男人說完,就去了浴室。

  安然郁悶到不行。她打開自己的手機,見聶擎宇微信轉給她兩筆款子。一筆二十萬,一筆十萬,算是把三十萬塊錢還給了她。

  她咬了咬唇,說服自己應該收下,這原本就是她的錢。

  花了五個分鐘說服自己,她終于點了收款——三十萬終于又回來了。

  她悄悄吁出一口氣,畢竟她并沒有打消跑路的念頭,而跑路是需要金錢做支撐的。她只有這么點積蓄,下次跑路全靠它了。

  不過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聶擎宇怎么就那么清楚她的行蹤呢?哪怕她逃到數千里之外的云城,他也能輕而易舉找到她,他怎么做到的!

  她看了眼手里失而復得的手機。昨天她把它丟進了候機廳的垃圾桶,他竟然也能準確找回來,因為它里面有跟蹤器。

  那么,她身上是不是還有另一個跟蹤器?

  另一個跟蹤器究竟藏在哪里?

  她的包里?可是她有很多包,聶擎宇怎么知道她當天用哪只包?或者說,她的每只包里都有一枚跟蹤器?

  安然覺得聶擎宇這個瘋批什么瘋狂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等明天她要把那只挎包拆開仔細檢查……不過就算有跟蹤器,他可能偷偷拿走了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無意間瞥見聶擎宇丟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可能是他收到了什么消息。

  安然就起身拿過了他的手機,擺弄了幾下,可是指紋和手勢密碼都對不上,她無法打開。

  她不死心,學著聶擎宇那樣猜密碼,先輸入他的生日,再輸入自己的生日,結果一個也不對。

  這個狡猾的家伙!

  安然又輸入了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結果還是密碼錯誤。她不禁苦笑,也許他連哪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也不知道呢。

  很快,手機被鎖了。

  她徒勞地把他的手機丟回原處,然后重新躺下生悶氣。

  等到聶擎宇重回到臥室,幾乎立刻就注意到他的手機挪移了位置。好看的唇角微微翹起,似乎窺破秘密的頑皮孩子般,他眸底染起幾絲揶揄和戲謔,卻并沒有戳穿她。

  反正,她再猜一百次也不可能猜中他的手機解鎖密碼。

  他躺上床,習慣性地伸出一條手臂圈住她。

  安然沒好氣地想掙脫開,但是那條手臂仿佛像一座山般按著她,她完全動彈不得。

  掙扎幾次無果,她就放棄了徒勞的抗掙,打了個哈欠很快睡著了。

  她能這么快睡著,可能跟聶擎宇把三十萬塊還給了她有關系。以后她跑路不愁費用了,自然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等聶擎宇離開之后,安然第一件事情就是回臥室檢查那只挎包。

  她用剪刀拆開了挎包,皮料的夾縫也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跟蹤器。

  安然不死心,又從衣櫥里拿出幾只自己平時經常用的包,如法炮制,全部拆剪開,也沒發現什么不正常的東西。

  既然跟蹤器不在她包里,還會在哪里呢?難道說聶擎宇給她做的那些裙子有問題?

  安然實在想不通,就換了新衣服,隨便換了一只包,打算出門。

  到了門口,冷不防冒出一個人來,對她嘿嘿笑兩聲:“太太,我叫李勇,是您的司機,先生吩咐我陪您出門的。”

  安然嚇了一跳,她都不知道這個李勇什么時候進的家門。

  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個小臥室,他應該就住在里面的。至于他什么時候住進來的,安然絲毫不知情。

  說什么陪她出門,分明就是派來監督她的。

  安然看了看這個名叫李勇的司機,也懶得打電話質問聶擎宇。反正那個獨斷專行的男人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輕易改變。她只冷冷地道:“那就走吧!”

  李勇怔了怔,他事先被打了預防針,知道太太非常排斥新來的司機,卻沒想到她這么好說話。

  安然坐進車里,對李勇說:“去最近的商場!”

  上次她就是在商場里甩掉老徐的,今天顯然也想如法炮制。

  沒想到李勇早有準備,盯得她死死的,哪怕她去洗手間,也在門口等著。而這家商場的洗手間并沒有后門。

  安然怎么都甩不掉尾巴一般的李勇,只好盡量忽視他的存在。逛到美甲鋪前,她順勢坐下來休息。

  美甲小姐頓時滿臉堆笑:“女士,您做個什么價位的?”

  安然隨意挑選了一個圖案,美甲小姐就開始了工作。

  “女士,您這戒指款式很精致漂亮啊!”美甲小姐一邊工作,一邊夸贊安然手指上的那枚鉆戒。“在哪里買的?”

  如果擱以前,安然肯定會驕傲地宣布是她老公親手做給她的。但現在……她懶得多提。

  美甲小姐見安然不說話,察覺到她心情不佳,就專心工作了,不再沒話找話。

  沉默間,安然突然就注意起了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

  她盯著戒指看了許久,猛地抽回了正在做美甲的手,拔下了手指上的戒指,翻過來仔細查看。

  戒指底托縫隙里多了一點小米粒般的東西,看起來像是鑲嵌過程中不小心留下的瑕疵。

  像聶擎宇這種完美主義的男人,他怎么能夠容忍他的作品有這樣的瑕疵?

  安然跟美甲小姐借了細長的勾針,使勁地摳那粒不明物質。鼓搗了許久,她終于將那粒東西摳下來了。

  ——一枚僅有幾毫米大的銀色金屬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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