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白泉山捜救了72小時,依然沒有捜救到蘇梅。
刑警隊倒是在反復的勘察中,找到了掉在草叢中的黑色平跟皮鞋。
經季風辨認正是蘇梅當天穿的鞋。
白泉山槍擊案在坊間愈傳愈烈,弄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加上媒體的追蹤報道,迅速引起了省里高層的關注。
要求一個禮拜破案!
這無疑給了刑警隊莫大的壓力。
同時也讓王青山、盧建安、裴良友如坐針氈。
“我就說不要這樣搞,你們偏不聽,現在倒好!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聚圣軒老地方,裴良友哭喪著臉,一副死樣。
“我看未必能查到我們頭上來,咱們要沉住氣,別自亂陣腳。我們和梁大材沒有任何關系,蘇梅的尸體他們也未必能找到。”
王青山眼睛像狐貍一樣轉著,其實他早已做好了外逃的準備。
“媽的!這他媽什么職業殺手啊?太不靠譜了!弄死一個老頭,這不是節外生枝嗎?當時也沒跟我們說清楚啊!我們五十萬買了個炸彈啊!反過來炸死我們自己了。”
盧建安氣急敗壞。
“老兄啊!別想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了,現在想想咱們應該怎么辦吧?”
裴良友臉上一直掛著汗。
“我能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相信他們查不到我們這里來。就算找到我們,我們死不認賬。再說梁大材死的時候,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對吧?這一點大家都沒意見吧?而且我們和他也無怨無仇。”
盧建安鴨子死在田坎上,嘴硬得很!依然抱著僥幸的心理。
季昌明的團隊和全城警力通過大量的摸排走訪,基本思路已經鎖定為蓄意報復的仇殺案。
唯一不明白的是梁大材的死在還理不順!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蘇梅是被報復的核心目標!而梁大材只是一個意外!”
在案件協調會上,季昌明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梁大材生前一直是蘇梅的密友,他只是陪蘇梅去公墓掃墓,這一點根據蘇梅車上的指紋和家屬的描述是完全相符的。我推測他們上山可能是一時起意,他們事先肯定是沒有預料到危險,很有可能是在中途遇到兇犯。而兇犯的目標其實是蘇梅,梁大材可能是為了救蘇梅才意外死亡的。”
他講得繪聲繪色。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報復蘇梅呢?”
林妙問道。
“這里有兩個關鍵點!第一蘇梅的女兒張燕在學校自殺,我感覺里面肯定有問題。第二,王青山,盧建安的兒子不久后相繼死亡。這里可能存在著報復和反報復的可能性。”
季昌明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蘇梅可能也是犯罪嫌疑人?”
許征峰難以置信,其它的人也都很吃驚,受害人也可以是犯罪嫌疑人這一點他們大多都沒想到。
“兄弟們!我們要發散性、全盤性的去思考案情。不然我們很難找出真正的作案動機。”
季昌明擲地有聲。
“可是頭兒,王青山、盧建安可都不是普通人啊。以他們的地位我個人覺得他們應該不至于知法犯法,我推測他們應該不會親自出馬。”
徐偉嚴肅的說道。
徐偉31歲,警官學校的高材生。進入刑警隊已經6年,經驗比較豐富。
“徐偉分析得沒錯!所以我覺得他們極有可能買兇報復殺人。”
季昌明直接大膽的將案件定了性。
“同志們!上面給的時間只有七天,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咱們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們在進行大量排查工作的同時,更要大膽的思考,再反復的驗證。”
季昌明心里很篤定。
他也不是隨心所欲的推斷,張燕的案子、王子鳴的案子他深入地研究過。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拘捕王青山和盧建安?”
許征峰一句話把大家驚出一身汗。
“怎么拘捕?僅憑推斷是不可以亂抓人的,而且容易打草驚蛇。況且人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稍有不慎將引起更大的麻煩。”
季昌明面露難色,但他心里篤定肯定和他們有關聯。
“不過,走訪走訪還是可以的。但一定要注意方式和態度。避免擴大了影響,畢竟人家這么大的官職。”
叮鈴鈴!叮鈴鈴!
“頭兒!找你的。”
林妙把電話遞給了季昌明。
“喂!你好,我是季昌明!”
“季警官,我是青白區大寧派出所的趙銘,建議你們馬上過來一趟,我們在旌城交界處發現了一只女士平跟皮鞋。”
“太感謝你們了!我們馬上過來!”
季昌明掛掉電話,臉上有了一絲驚喜。
“走!兄弟們!來活了!青白區的民警兄弟們有了重大發現。”
巴喬的過份自信,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可以迷惑辦案,反而讓幫助了辦案。
“感謝趙所和同志們的大力支持和協助!這個發現對我們太重要了。”
季昌明接管過他們找到的那只女士皮鞋。
“這只鞋我判斷就是蘇梅掉的另外一只,為了保險,妙妙你趕緊趕回隊里,去做比對。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季昌明一邊安排著工作,一邊拿出了大哥大。
“江處,我們在青白區和旌城交界區域發現了蘇梅的另外一只鞋,我建議把這個區域來個地攤式的搜索,尤其對廢舊廠房,民居,夜市,夜場,邊遠地帶作重點排查。同時請您協調一下旌城警方。”
季昌明根據這只鞋,腦子里馬上想到,這個區域有極大可能是拋尸或者藏匿之處。
“昌明!我同意!手續這些事情,我盡可能的給你帶來方便,你們抓緊時間。離期限沒有幾天了。”
五處處長江朝海也不輕松,這個案子可是省里督辦的。
更大規模的捜索和排查在旌城和青白區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季昌明的判斷沒有問題,但這種大海撈針式的排查談何容易?
上面給的時間又只有這么幾天!
“兄弟們!時間越來越少了,這幾天大家就不要休息了!”
晚上11點多,他們在青白區一個夜市隨便點了些吃的。
“頭兒!鋼子下午按你的安排去走訪了王青山和盧建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還被他們罵了一通。說他們兒子的事公安局至今都還沒任何進展。”
許征峰地奈的說道。
“意料之中!那些人都是人精!讓鋼子他們不要放松,盯緊他們。我敢肯定,他們絕對有關聯。讓兄弟們抓緊時間吃!吃完把周邊的夜場都摸一遍。”
季昌明臉色越來越沉了。
“菲菲!你看你現在工作沒了,房子也沒了,而且趙普生也廢了。你還惦記著他干什么?你就答應我吧,跟了我我可以保護你,保你衣食無憂。”
隔壁燒烤店里,姚安龍像條賴皮狗一樣纏著柳菲菲。
“龍二娃,我跟你說!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和你這種不學無術的死混混在一起的。”
柳菲菲憔悴了不少,但嘴上還是那么伶牙俐齒。
趙普生出事后,診所自然經營不下去了。
林曉麗起訴把房子也要了回去,揍了她幾次之后,她在武仙也呆不下去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青白區老家。
“菲菲,混混也有好的嘛!我就是那個極品好混混,你看我這么多年心里一直裝著你,一直沒有變心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我現在有錢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買!”
姚安龍混得不咋地,做舔狗倒是有一套。
“切!你能有什么錢!一天盡干些偷雞摸狗的事。”
柳菲菲一臉不屑,啃著手上的兔頭。
“嘿!你還別瞧不起我!我最近把老家的破房子租出去了幾天,那兩個傻子給了我五千塊錢!不信你看看!”
姚安龍說罷亮出了剩下的幾千塊錢。
“可以啊!龍二娃,你還真有錢啊!不過就這點錢,你哪里養得起我?”
柳菲菲依然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俗話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季昌明耳朵里反復的回蕩著姚安龍那句話。
老家的破房子?租出去幾天?五千塊錢?
他腦子一轉,仿佛發現了絕世寶貝一般。
“征峰,找兩個兄弟,悄悄地跟住那個混混,不要驚擾了,要不露聲色的。”
他輕輕地在征峰耳邊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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