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的人性是猥瑣的,他們的陰暗更是恐怖如絲。
更令人絕望的是他們往往把這些陰暗利用和保護得非常好。
因此即便本身是邪惡的,似乎也看起來無堅不摧。
王青山侵淫官場多年,不但老謀深算,更是足智多謀!
這一點即便麻省畢業的吳燕妮也難以匹敵。
“現在怎么辦?如果世安還不知道我們的事,那咱們還有時間,必須趕在兒子知道之前解決了這個可惡的女人,不然我后半輩子恐怕要在噩夢中度過!”
“除掉她是必須的,不然老是陰魂不散,遲早會把我們害死。”
“這次我們親自動手吧,別人不可靠!”
吳燕妮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了可怕的兇惡。
“沒必要!難道你有殺人的能力嗎?殺人不一定要自己動手,動動腦子花點錢也可以!”
王青山淡淡地看著她,眼里的陰毒讓人不寒而栗。
“那你趕緊想辦法啊,跟我在這賣關子有什么卵用?”
“上次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根本沒有確定張怡的真實情況,所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次再動手,務必得找把人找準了。”
“這還不容易嗎?我打電話問問兒子就知道了。”
吳艷妮說罷拿起電話便打。
“住手!真是個瓜婆娘!你腦子里裝的豆腐渣嗎?”
王青山慌忙奪過了她的電話。
“你才瓜兮兮的!這有什么?我問問兒子有什么影響?你盡小題大做!”
“我看你真的是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你想過沒有?這搞不好是兒子在試探你!這孩子雖然單純又宅心仁厚,但是他腦子并不傻。”
“上次我做得很嚴謹,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懷疑!”
“你豬腦子嗎?如果他沒有懷疑,為什么當時不告訴你?直到現在才告訴你張怡沒有死你不覺得這孩子有什么想法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一定是在試探你,就等著你再去向他打聽張怡的下落。”
王青山果然是老謀深算。
“那怎么辦?沒有世安的幫助,我們怎能確定張怡的住址?”
吳艷妮一臉沮喪。
“這還用問嗎?張怡肯定在學校,即便不住在學校里,也會在學校里上課。現在的問題有兩個,一、在哪里動手?二、兒子是不是懷疑我們了?如果兒子知道了我們要傷害張怡,和她聯手起來,甚至阻止我們怎么辦?”
“是啊!我也非常擔心,我看他早就被那個狐貍精迷得神魂顛倒,鬼迷心竅了。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肯定都會維護她的。”
“所以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把兒子先支開,然后再動手。”
“在哪里動手?”
“她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們最好下手的地方。”
“對!就在他們學校動手,反正美國這么多的校園槍擊案,也不差這一宗。”
吳艷妮腦子突然打開了。
“看來你的腦子有時候還是夠用的!”
“切!好歹我也是麻省畢業的,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和你在一起久了,不變壞都難。那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越快越好!對了,你知不知道兒子在哈佛上課的地方?”
“我不知道,但是志杰知道,我問問他就行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過來,我給你說。”
王青山和上次如出一轍,又在她耳朵邊囑咐了好一陣。
青天白日下的陰謀再次籠罩在了張怡的頭上。
叮鈴鈴!叮鈴鈴!
吳艷妮正對王青山言聽計從,手機鈴聲響起。
“咦!是志英的電話,不會有什么事吧?”
她嘀嘀咕咕,很是不安。
“喂!志英,怎么了?”
“嫂子!爸暈倒了,我們正送他去醫院。大哥我暫時聯系不上,只能打你電話了。”
“怎么突然就暈倒了?爸不是在我們家嗎?”
吳艷妮有些吃驚。
“他剛到我們家不久就突然暈倒了!要不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嚴重嗎?”
“這次我看情況不太好,大小便都失禁了。”
安志英電話中焦急又傷心。
王青山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機會點。
“說你在美國!要晚一點,順便接世安一起回去!”
他迅速抓過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哦!志英啊!我剛好在美國這邊辦點事,我會盡快趕回來,順便把世安一起接回來。”
“嗯!那你們抓緊時間。”
掛了電話,吳艷妮一頭霧水的望著王青山。
“天助我耶!用老爺子病危這個理由把兒子接回來他一定無法拒絕!”
“我知道這個理由不錯,但也不用我去學校接他吧?況且我還在蒙特利爾。最重要的是我還要去找曹叔,時間哪里來得及?”
吳艷妮抱怨道。
“你聽我說,這是天賜良機!你完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直接去世安上課的地方找到他。而且名正言順,不但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同時也把張怡的情況搞清夢了。你想想看他們是同班同學,肯定在一起上課。”
王青山一臉奸邪,說得繪聲繪色。
“可是時間來得及嗎?”
“現在十二點四十八分,你差不多有四個小時時間,肯定來得及。你沒聽世安說過嗎?他曾經三個小時就飆到了。”
“瓜娃子,你瘋了嗎?500公里,三個小時?你想我死嗎?”
吳艷妮震驚到罵起了臟話。
“親愛的,為了兒子,為了咱們的幸福必須搏一把。況且你有四個小時時間,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
王青山緊緊的抱住她,眼珠子卻狐疑的轉來轉去。
“算了!這輩子,我是交待在你們父子手上了。”
吳艷妮心里在顫抖,可她也別無選擇。
“我還得去曹叔那一趟,把事情對接妥當,這次一定不能再失敗了。”
她深情的看了一眼王青山,抓起衣服胡亂地往身上套。
“王青山,上輩子我不知道究竟欠了你什么?非得這樣拼了命來償還你?”
“好了!別說這些了,如果命中注定我們要一起下地獄,我選擇義無反顧。如果我對美國熟悉,這事理應我去做。這場不是我們死就是她死的搏命游戲,一旦失手,咱們多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費。辛苦你了,我相信我們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王青山眼睛里的狠毒和他人模狗樣的外表極其不相稱。
吳燕妮狠狠地親了一口王青山便匆匆驅車離開了。
這條不歸路她和王青山綁得太緊,幾十年來都不曾有半點悔意。
從愛情的角度來講,她是一個忠誠的癡情者。
從欲望的角度來講,王青山帶給他的極致享受是無人能比的。
紅塵中的癡情者又有幾個是絕對理智的呢?又有幾個能善終呢?
王青山望著吳艷妮離開的背影,心里也非常落寞,眼角甚至滲出了淚花。
對別人來講他是十惡不赦,陰險毒辣,壞得流膿水的大壞蛋。
可對于他和吳艷妮來講,他們似乎又是愛情的堅守者。
哪怕是孽愛,亂欲,他們也是不離不棄!
吳艷妮以最快的速度找曹叔安排好終極大事,義無反顧地朝哈佛大學狂飆而去。
她顧不上交通規則,顧不上危險,心里只想著執行王青山的策略。
一路上她耳朵里回蕩著曹寶貴那句罪惡的話:
“只要目標確定,給到足夠多的錢,我的子彈可以攻擊任何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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