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這是擋不住的無奈,唯一的應對辦法,就是隨他去吧!
季風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盡管自己滿心答應,但實際上自己的內心還是小有漣漪。
孫怡還在世時他倆其實討論過這個問題,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對于張靜和季宇昂的事,季風經歷了支持,反對,再支持。
可謂是一波三折!
嚴格意義上來說,監護關系只是針對未成年人或者沒有行為能力的人。
對于張靜和張怡來說,她們是正常的成年人,因此季風這個監護人事實上已經無效了。
況且她倆已經找到了親生母親,事實上各自回歸自己的原生家庭也說得過去。
季風沒有往深處想,尤其對張怡,他并沒有想得太復雜。
但他哪里會想到這是張怡清除障礙的第一步,她正狂飆在執拗而深情的暗戀之路上。
6月8號,端午節!
地震之后第一個親人有理由相聚在一起的傳統佳節。
可曾想這次聚會卻幾家歡喜幾家愁!
季風一大早就起來了,他要去給孫怡燒把紙,順便把車開回來。
他把家宴交給了王金秀來操持,自己卻鬼使神差地帶上張怡去了綿州。
而靠得住一點的理由只是張怡的駕齡比張靜要多兩年!
張怡自然樂在其中,冥冥中是上天賜予她與季風獨處的機會。
“要不我來開吧?”
張怡坐在副駕。
表情像個羞澀的少女。
身體像個性感的欲女。
“算啰!我開快一點,好早點回來!轉來的時候有你開的!”
季風專注在方向盤上,王金秀的皮卡對他來說一點陌生感都沒有。
他眼神一直緊盯前方,張怡近在咫尺他卻不好意思瞥一眼,她身上的豐滿實在有點過分。
六月的天氣不熱,但張怡渾身都散發著熱力和誘惑。一顰一笑,一顫一抖,換作其他男人鼻血早就一地!
“你車子停在那里勒么久,會不會壞了喲?”
“不得!二伯娘幫我照看起的。”
“路修好了沒得安?”
“前天二伯娘說修好了,現在村里已經在搞重建了。”
兩人不尷不尬的聊著。
“小怡走得好可惜!不過她也好幸福!能遇到你這么好的男人!”
張怡托著下巴望著窗外,悠悠地說道。
“啥子安?小怡?你怕是少了個媽媽哦!你們剛剛把戶籍遷走了就不認媽了嗦?”
季風像是玩笑,又像是責備。
“我要是也能像她那樣,嫁一個你這樣的男人就幸福啰!”
“哎!我有啥子好嘛,你莫洗我腦殼!我要是真的有本事,真的那么好的話我老婆也不至于這么早就去了天堂哦!”
季風陣陣心酸涌上心頭。
“我覺得你很好!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也是我最欣賞的男人。”
“莫給我戴高帽子!你勒么優秀,抓緊時間給我找個女婿回來嘛!你看人家靜靜比你小些,現在已經名花有主了。”
“我也有了啊!”
張怡俏皮的回了一句。
“是不是喲?好久帶回來給我們看哈噻!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撒。”
高速路上,季風心里一陣高興!
要是不在高速路上他一準來個急剎車。
“不慌嘛!到時我會讓你曉得的!“
張怡柔柔地看著他。
“好事情嘛!你都快30歲了,早點成家,你媽也安心,我也好放心。”
“假如我們不是這樣的關系,我來追求你,你會不會接受我?”
張怡突然大膽的問了個問題。
她目光如炬,沒有半點要躲閃的意思。
“不會!”
“為啥子安?”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婚姻和愛情我可比你有經驗,我告訴你門當戶對非常重要。你的層次太高,屬于天上飛的,而我呢?是地上爬的!”
“切!思想僵化!做人要有理想嘛,人家癩蛤蟆還能吃到天鵝肉呢!”
張怡嗤之以鼻。
“你莫東說西說,產生幻覺!”
“假如我真追求你,想做你婆娘呢?”
張怡的話越來越露骨。
“你一天腦殼在想些啥子東西?你怕是讀書讀曰了喲!”
季風臉色明顯轉陰。
“噗嗤!你看你嚇成那個樣子哦!我跟你開玩笑勒!”
張怡尬笑起來,心里像是被悶了一棍,憋屈得慌。
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對了,茶坪的房子還要不要重修喃?”
“修肯定是要修的,這是你小怡媽媽的遺愿,我自己也想修!不過現在修不起,過兩年錢攢夠了再修。”
“要好多嘛?我應該拿得出!”
“算了算了!你有這個心就夠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和靜靜把你們各人的生活過得巴巴適適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和靜靜你就放心嘛!我倒是很擔心你,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身邊沒個女人,娃娃們啷個辦嘛?”
張怡心虛的瞥了季風一眼。
“你說得喲!世上這么多的光棍,也不只我一個吧!再說了男人沒得女人就不能活了哇?”
季風不屑一顧。
“你可以不要女人,娃兒們不能一直沒得母愛撒?”
張怡緊追不舍,季風陷入了沉默。
“你莫為我的事操心哦!你小怡媽媽剛走,咱們不討論這些問題。有本事你自己找一個再來跟我說這些!”
季風反將一軍。
“我找到了啊!”
“我要信你的邪!”
“我還是希望你再找一個,畢竟你才34歲,正年富力強,而且還有五個娃娃。”
“是啊!你也說了,五個娃娃是啥概念?哪個女人有這么瓜,會找一個死了婆娘還有五個娃娃的男人?”
“我啊!哦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性格其實就是這樣的人,我只認男人好不好?值不值得?并不在意他的過去和現實困境。如果是我,我就會接受你這樣的大英雄,好男人!”
張怡又直白又忐忑。
“打住打住!你莫說了,我聽得混身不自在。你以后不準再提這樣不倫不類的話題。想想咱們家的悲劇還少嗎?婷婷的事你忘了嗎?”
季風嚴肅起來!
“你啊!死腦筋,什么責任都往自己頭上攬。婷婷的事,從法律層面上來講,你其實是受害人。話說回來,我和婷姐,靜靜其實和你都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且現在原則上來說其實我們是不同的幾家人!”
“張怡!你把嘴巴閉倒起!”
季風從來沒這樣怒吼過張怡,這突然的一聲把張怡嚇了一跳。
她無辜而又驚訝的望著季風。
兩人沉默了好一陣!
“怡怡!你書讀得比我多,比我更懂得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道理。以后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些話,當務之急,你把你自己的個人問題先解決了。我嘛,你們不用操心!”
季風緩和下來,他也終于意識到張怡的不對勁。
“放心吧!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關心你!對了,你覺得金秀嫂子怎么樣?”
“你不要亂叫,她是你長輩!”
“是是是!你一天就咬筋!我覺得她比較適合你!”
張怡故意試探道。
“嘿!我說你娃今天腦殼有包嗦?啷個扭到費喃?”
季風一臉不爽。
張怡不敢再說,識趣地把頭扭向一邊。
近兩個多小時的奔波,季風已在孫怡墳前燃起了紙錢,鞭炮也響得很炸裂。
“老婆!今天過端午節,本來想帶孩子們來看你,但考慮到路途和地震過去不久所以今天沒帶。等他們放了暑假,我一定帶過來好好的陪你說說話。”
他蹲在孫怡墳前像老夫老妻一樣訴說著家常里短。
“小怡媽媽,你放心的去吧!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想替你好好的照顧孩子們。其實我更想替你好好照顧小風!”
張怡很虔誠,黑色緊身褲并沒影響她誠心誠意的跪在孫怡墳前。
她在心里默默地期許著。
轟隆隆!
天上突然一聲驚雷!
啊!
張怡嚇得撲在季風身上。
“咦!這天氣啷個嫩個怪喃?好端端的咋個打雷了呢?”
季風仰頭忘著天空有些無奈。
“走了嘛!馬上要下雨了,我有點怕!”
張怡催促著。
“你先走嘛!我給奶奶和倩倩這邊燒了紙就來。”
他不顧天上的黑云壓境,毅然在奶奶和倩倩墳前點著了香,燃燒了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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