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決。
怎么哄男人。
宮瑜本來就不善于這種事兒,根本也不分男女。
要不給佳楠發個消息問問…?
算了,她現在估計看到她的消息第一件事就是哭唧唧的抱怨自己累成一只狗。
還有一個朋友可以用,緹娜。
可是手機在臥室里,兩人正在沙發無聲對峙,這時候她去臥室怎么覺著都不如不去。
宮瑜壓了壓心里的焦躁不安,默默安慰自己:遇到不好的事情,酌情處理,適當過濾。
最最重要的是,與自己和解。
對。
她得先說服自己,宮瑜你做的沒什么大不了,真沒惹禍,真沒惹禍。
然后她自我催眠了幾遍,抬起腿不看身后的那座冰山,去陽臺拽了浴巾,語氣淡定的用后腦勺跟單珺說:“老公你幫我把花夾起來,記得倒著夾哦,我去洗澡。”
趁著單珺沒回應,飛速鉆進浴室,假裝一切都沒發生。
衣服都忘了脫就趕緊打開花灑,熱水嘩啦啦響起,好像這樣就可以隔絕一切,她聽不到看不到單珺的憤怒,就等于單珺沒憤怒。一切依舊如初。
如果她出去單珺再給她耍臉色,那就是他先找不痛快了,這可不是她先挑事兒的。
誰先戳破算誰的。
嗯,沒錯,就是這樣。
……
宮瑜在里面磨洋工,沐浴露打了好幾遍,洗了好幾遍,直到把自己都熏得暈頭轉向了才擦干了走出來。
門一開,哦,對面沙發上那個男人還是那個動作,唯一的區別是不燒煙灰了,橙色芭比依舊躺在煙灰里,如果打上灰白色,那就是一幅絕美的殺馬特風網圖。
單珺沒什么表情,聽她出來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著往后一靠,宮瑜那套“誰先戳破算誰的”計謀似乎被人摸透了,狗男人沒有中計不說,還把這招如數奉還了。
宮瑜捋了捋吹干的頭發,打多了沐浴露太多香精味一走動感覺就是個活體香氛。
她回臥室又拿了一件浴袍,走到沙發旁邊假裝隨手丟給單珺,又裝作若無其事:“快洗吧,早點睡,挺晚了。”
她想說明天還得上班,沒敢提這話茬。
單珺沒笑也沒說話,倒是順從的拎起來浴巾就走,打開門一股濃重的香氣撲面而來,皺皺眉,忍著沒說話。
門一關,宮瑜立馬活躍起來,勤快的把橙色芭比上面的煙灰抖掉,夾起來晾著,又抽了濕巾把茶幾擦干凈,收拾滿桌子滿地的煙灰,哪怕她輕微移動,煙灰都會順著動作的方向隨風四散,她都毫無怨言兢兢業業的捉個一片不留。
切個水果盤嗎?
以前單珺就是這樣伺候她的。
可是單珺洗澡都是戰斗澡,她收拾這些就費了很多時間。估計果盤沒寫好,人都出來了,那豈不是很尷尬。
要做的隨性而不刻意才好。
算了算了,還是不切了,就她這兩下功夫,別把自己手切破了,到時候更尷尬。
走回臥室從衣柜的一個角落里翻出來了個小袋子,超透明奶油味xxl波點潤滑。
拆了包裝抽了一片放在自己枕頭下面,剛要藏回去,捏著盒子想了想,把里面剩下的三片都拿出來,盒子一丟,枕頭下面塞進去四個。
這可是緹娜分享給她的店。
是她喜歡的奶香味兒。
不知道這東西奶香味兒是什么味兒。
夠不夠奶啊?
…
單珺洗的很快,宮瑜剛抽了兩張紙把垃圾桶里的盒子蓋上,浴室門就開了。嚇得她做賊心虛一樣整個人一縮。
單珺簡單擦了擦,掃了眼茶幾,回到臥室套上睡褲直接上床。
臥室燈被宮瑜調到淡淡的暖黃色,小夜燈一樣的燈光,忽明忽暗沒什么威懾力,反倒是適合調個情什么的。
她翻身,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皮膚,依舊是夏天滾燙。
可這人正在散發冷氣,她這易寒體質根本受不了。
單珺對她從來沒冷暴力過,從來都是兇巴巴的呼來喝去裝裝樣子。想著想著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就覺得好委屈。
這件事兒本也不怪她,不過換任何一個男人可能也都不會不生氣。尤其是他家這種狗男人,就連方澤那種死了八百年的醋都要三五不時吃兩壇。
宮瑜能體諒自己,也能體諒單珺。
體諒自己是因為自己從小壞到大,沒造成什么實質性毀滅已經挺滿足了。
體諒單珺是因為這男人主要是愛她,愛之深,責之切嘛。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委屈是委屈。
憋著嘴眼眶就濕潤了。
控制不住那種。
尤其想到最近他都不怎么做了,雖然是她不太舒服阻止他的。
洗過澡,指甲泡白了,這會兒傷口也一揪一揪的抽著心的疼,十指連心果然不是說著玩的,這如果是以前,單珺肯定哄她,心疼她。
現在就是個只會冷臉的石頭。
一滴眼淚拍下來,順便嚇了自己一跳。
宮瑜:什么時候這么矯情了?鐵骨錚錚一生要強的宮瑜呢?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淚水一滴滴打在枕頭的布料上,呼吸可聞的空間里這樣的響聲讓男人眉頭緊蹙,直覺,她應該是哭了。
唉。
真踏馬得操蛋。
伸出手把背對著他的小姑娘撈過來,貼著她的耳后輕聲輕吻:“你還有臉哭。”
說的話兇的不能再兇,語氣卻柔的不能再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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