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無的氣音,像是被人遏制住喉嚨死命掙扎了許久之后的氣若游絲。
又像是一頓聲嘶力竭之后殘存僅剩的最后一口力氣,努力上岸。
單珺被她的叫聲扎的心臟猛地一縮,萬千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她回來了。
唇瓣不再捻磨,單珺抬眼,細細端量眼前的姑娘,蒼白無力,她也在靜靜的看著他,用微弱的光,淺淺的看。
這筆糊涂賬是他犯下的錯,此刻看著,更為他不成熟的做法深深自責。
他極致的溫柔,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的眉眼,忍不住又密密麻麻的吻著她,滿含珍惜,小心翼翼。
一遍吻著,一遍細細碎碎的念:“我在,瑜兒,我在,我一直都在,你別擔心,別怕,我跟你保證,以后你在的地方,我都在,無論何時,無論什么情況,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你別怕,我保證,好不好?”
狐貍眼里的光亮越來越多,窒息感隨之淡淡散去,這世界,其實很多事情是解釋不了的,比如她的病,在單珺的安撫下總會慢慢褪去,不再遏制她的喉嚨。
宮瑜回吻他,唇瓣輕輕的吻了一下。
單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信號,極致的小心翼翼的吻變得稍微有了些力度,原本的焦躁的密密麻麻也變得繾綣溫情,他吻到了她的脖頸,在她鎖骨上輕柔慢捻,一路尋覓。
宮瑜戰。
栗不止,呼吸逐漸歸位,缺氧的身子整個都充盈了起來。
是救贖。
是命。
在他的愛里,她的身體或是心靈,都有了寄托和歸宿。
單珺雙手掐住她的腰,虔誠膜拜。
細密的吻過后,合著牙齒咬著,小布被扯下去。
入。
……
唇齒貼上去的那壹刻…
宮瑜深吸口氣,睜開眼,從沉沉黑暗中遙望——他逆光埋首在她面前。
神明剪影。
救她于淵。
迷戀于肉體的癡纏。
迷戀于靈魂的交融。
是他帶了光。
是他啊。
是他啊——
*
云里霧里,不知多久,天光乍亮。
單珺覺得他要死了。
每次休息一小會兒,他就還想。
抱著她輕撫的時候,他想,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宮瑜一定是給他下了蠱的妖精。
但他也放肆了一把。
放肆自己的毫無尺度,也放肆自己一遍遍如同告訴她證明他的存在和珍視。
宮瑜已經不疼,早已經適應了他的尺吋,可反復蘑壓還是酸脹難忍。
索性她也放開了,陪著他一起放肆無度。
倘若他是商紂王,那她就做那個蘇妲己去罷。
人間煙火,幾度沉淪?
不知疲倦,一遍遍綻放。一遍遍低口孔。
交相輝映,錯落有致。
宮瑜愛慘了他的小習慣。
每次心里有了小九九,習慣性的舔唇。
以及,
無論何時,只要她叫他,他都有回應——
“我在。”
“在呢。”
“在這。”
“哎,我在呢媳婦兒。”
“瑜兒,我在。”
……
讓她心安。
甚至她后來有事兒沒事兒都會叫他,他答應了,她也沒下文,她沒事可說,他也不催不問。但她只要叫,他就會答應。
所以今晚兩個小時的靜默,同時讓她心慌。她慌了,她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人應聲給她,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告訴她,他在。
疲乏的窩在他懷里,聲音有些嘶啞:“單珺。”
“嗯,在呢。”
“老公。”
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好像怎么都不夠,“在呢寶貝。”
“珺哥。”
“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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